只说一半的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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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黎思白客套地挽留两人吃晚饭,但舒寞和牧星野都拒绝,这让余烟大大地松了口气。 气氛非常平常,可对她而言十分微妙,丈夫投来的眼神里的笑意,舒寞的强装镇定,还有牧星野的礼貌淡漠,都叫她浑身发麻。 “呼——老公,你吓死我了……” 等电梯下行的声音消失,余烟才娇嗔着捶了捶丈夫的胸膛。 “这不是巧了吗,我怎么会故意吓我的宝贝?” 黎思白笑着把她揽进怀里,他身上还带着香氛的味道——淡淡的柠檬草:“我还在车里听了半小时的歌呢。” “唔……下次不让你等啦。” 实在是太拖拉了,还不是因为舒寞…… 想起他,余烟脸上的羞涩表情渐渐褪去,转而是不安。 她扭捏了好半天,才在餐桌上说出这件事。 “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吗。”黎思白的语气里并没有疑惑,反而相当镇定,沉着冷静的面庞上显出游刃有余的笑意。 余烟用筷子扒拉着碗里的麻辣牛rou,无奈地点头:“他要是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呀?” “牧先生呢?” “诶?” 今晚家政放假,两人点的是外卖,余烟只是瞟了他那边的黄焖鸡一眼,丈夫便立刻给她夹来一块鸡腿rou。 “他……好像也……” 牧星野一如既往地沉默,余烟也没时间去探寻他的想法,但在听舒寞说要让她的正牌丈夫知道偷情这件事时,他附和了。 ——夫人说的话,黎先生会听的。 语气并不犹疑,反而十分肯定。 余烟疑惑起来,又觉得丈夫夹来的那块鸡rou更香,一边咀嚼一边想不透。 想起两人是如何开始偷情、还有他的态度时,她的筷子不由得停顿在半空中:“老公……他会不会,知道?” “知道什么?”黎思白像是一个包容心极强的老师,就这么微笑着望着她。 牧星野的性格并不卑劣阴暗,但相反的也不正直,至少不像舒寞那样为占有上司妻子而羞愧过,更没有过多的索求。 若非他本性如此,那便只剩下一个可能——他猜到她的偷情是得到许可的,所以无需愧疚,更明白她不会只将目光放在一个人身上,所以更不会争取。 一面之缘的龙嶙都能猜到谜底,更别提三不五时跟她接触的牧星野了。 “知道老公你……不介意。” 妻子皱眉思索的模样分外可爱,黎思白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有可能。” “诶……”真是个……奇怪的男人。 窗外起了风,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秋,黎思白从厨房端出了临时炖的胡萝卜排骨汤,蒸腾的热气完全不受寒风的影响,正徐徐往上飘着:“那宝贝儿打算怎么办呢?” 余烟正努力思索着,也就由着丈夫为她盛汤:“要不我这么跟他说吧……第一次那晚过后……我还是告诉你了,没想到老公你说没关系……” 她红了脸,垂头望着碗里色泽鲜艳的胡萝卜。 黎思白的切法和她的不同,她喜欢切成小块,而他喜欢用小根的胡萝卜,就这么一圈一圈地切下去,内层的嫩黄和外圈的鲜橙色勾得人食指大动。 “宝贝儿,”黎思白轻轻顺着她的长发,只要撩开就能瞧见白皙的脖颈,上面光洁得让人瞧不出她才经历过一场情事,“最好的谎言是什么?” 余烟摇头。 “是只说一半的真话。” 黎思白笑起来,指尖捏捏她的耳垂:“宝贝儿不就是怕他知道了之后,对我有意见吗?” “嗯……”就连自以为的偷情都是被上司安排好的,这对舒寞来说也许是个打击,没准更会失去工作的动力。 “那我……只告诉他,老公你同意了就好?” 这样未免太过狡猾,可余烟实在不知该如何安抚那头猛犬,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决定好了答案,悬在她心头的石头总算落地。她埋头喝汤,却没见到丈夫脸上带着宠溺的无奈。 ——实在是太为他考虑了,却不曾想到过,舒寞那样痴迷于她,就算得知真相后受了伤,也断不会甩手离开,更不会做出什么过激行为。 但黎思白没必要点出来,妻子正沉浸在游戏里,不如就为她多增添几番趣味,让她烦恼一会儿——甜蜜的烦恼。 这一夜,两人早早地收拾完便上了床,余烟下午折腾过头、累得慌,在她半梦半醒之间,丈夫还掀开被子离开了卧室。 不用想就知道,他是去晾洗去了偷情痕迹的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