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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让他成为了一个情感充沛的人。” 马千家沉默了一会儿,噗地一声笑了:“所以你那个时候也不是真的想要五百万。” “我想要啊,为啥不想要?给你五百万你不要吗?冲突吗?不冲突啊。”严恪己自顾自地翻起了关藏买的水果袋,翻出一盒车厘子:“我cao,这么贵!肯定好吃。”拆吧拆吧拿到卫生间洗了,抓了几粒分到马千家碗里。“你现在给我五百万,我还可以考虑离开他,就怕你家关藏不乐意!” 马千家不想跟他说话。拿了一粒车厘子吃了,皱眉:“你能把洗洁精冲干净吗?!” 第五十章 庄百心手指放在键盘上,半天没敲出一个字来。叹了口气,把电脑合上了。找个借口溜出去,找前同事吃饭。 “你天天找我吃饭,没活干了?还是要被开除了?”等着上烤rou,同事往嘴里扔花生米。 “不想干活。”庄百心倒了一杯啤酒,先干下去半杯。 陈景原本还指着她能整出点东西,谁想到她一反常态,十分消极。气得直接在会上点名:“不让你查的时候你非要查,现在可以查了你又不想动,你要怎么着啊大小姐?” “我也想这么问你呢,你要怎么着啊?不服气刘杨非要弄个大新闻出来的不是你吗?”前同事毫不客气地戳她痛处。 “什么是大新闻?”庄百心问,“我现在不知道了。”她又喝了半杯,“国际争端算,世界末日算,外星人入侵算,对吧。” 同事笑,听她一本正经地胡扯。 “反腐算,关静园和关达集团算,可关静园身边的一个女人被隐藏了一辈子,悄然无声地消失了,她的女儿也这样悄然无声地消失了,这就不算大新闻,这就不算个新闻——”庄百心突然抬头,“不是,这就不算个事儿,对吧。” “你在纠结什么?新闻价值?念书的时候老师没教过你怎么判断吗?” 庄百心缓缓地摇摇头,“我觉得可怕的是,我曾经天然地认为这的确不算个大新闻,至少不算个能与关达集团比肩的大新闻——可我为什么会这么认为?为什么我们的社会决定了它不会是个大新闻?” 同事想了一会儿,摊开手:“所以你打算如何,突然觉醒,为那些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女性发声?” “我没有觉醒,我在反省。”庄百心把刚上来的小牛排夹在烤盘里,死命地按,眼前升起一股子油烟来:“不光是女性,为自己曾经视而不见的所有一切。” “大姐,没你这么烤rou的。”把她手里的夹子抢回来,同事说,“那你不打算继续跟进关静园和关达了?” 庄百心自己也有些茫然:“老实讲我还没想好下一步怎么走,只是不管是作为记者还是作为一个公民,或者作为一个女性,我现在有更想搞清楚的东西。” 同事点点头,把牛排rou翻面,烤得差不多了拿剪子剪开,夹到她盘子里:“有一个前辈曾经跟我说过,他说他一直把自己当做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庄百心噗嗤一笑,“你这前辈是谁的粉丝。” 同事也跟着微微一笑:“我当时也这个反应,然后他又说:重点不是莲花,是淤泥。最可怕的往往是我们习以为常的东西,甚至是滋养着我们的东西。” 庄百心微微挑眉,把rou块放进嘴里。 “所以百心,你做好准备了吗?” 关静园委托的律师隔天就来了。跟关藏和马千家在房间里谈了两个小时,签了一堆文件。怕记者找上他俩,在律师建议下转了个私立医院,隐秘地搬过去了。 “跟你断绝关系了?”严恪己来了就是个吃,一边参观新病房一边吃李子,外国大李子,长得跟拳头一样大。“还有钱给我买貂吗?” 马千家不是好眼神瞅他,被他反呛:“你瞅啥?你家关藏答应我的!” 关藏笑一笑回答:“有的,我们一会儿就去买。” “搁你这么花钱几个关达都花没了!”马千家就看不惯严恪己逮个空就要钱,“三十万都够买几个貂了?还让关藏花钱!你打算让关藏养一辈子啊?” “不行呀?”严恪己可不生气,笑眯眯地,“我有这个本事呀,有能耐你让他别稀罕我呀?”把李子啃得满手都是果汁。 “关藏是马上要出国的!” 严恪己嘴巴停了,问:“什么时候?” 关藏拿过大衣穿上,在马千家要回答时打断了:“要么一起,要么不去——买衣服去啊恪己?” 马千家看着他叹了一口气,不说话了。严恪己几口把李子吃完了,洗洗手,给自己的平头上戴上一顶四十九块的雷锋帽保暖,回头跟马千家说:“那既然都要走了,不更得多花点?你放心吧马哥,我让他把裤衩都给我买成皮草的!”说完哈哈哈出门了。 出门就把脸一沉,“不搞异地恋,我也不会跟你出国,别异想天开。” “那我就不走呗,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必要。” 关静园希望关藏远离这场风波,能走就马上走,哪怕马千家坐着轮椅也一起走,至于是找个学校念书还是混吃等死都无所谓,海外的资产足够关藏后半辈子开销。但无论关藏去不去,去哪里,以后做了什么,关达集团以及旗下任何子公司从此跟他不再有一毛钱的关系。 风险没有,利益也没有。 “你们关达市值有百亿吗?” 关藏摇摇头:“没了解过。” 严恪己嘬了下牙花子:“就算你外公倒了,关达一时半会儿也垮不了,算五十个亿吧,天呀,你都不要了啊?” “与我想要的生活相比没什么意义。” 严恪己一言难尽地盯了他一会儿:“真佩服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也想说一次试试——你外公也是个人物,这样了还能给你留钱。” “因为他爱我,爱他唯一的外孙,也爱他早逝的可怜女儿,甚至是疯了的外婆——只不过是用他的方式。”关藏淡淡地说,“他从不怕死,也不怕我。只怕被踢出那个花了一辈子努力去接近的中心,无论我杀了谁,即使他自己,他都会帮我掩盖。我外公这一生都不曾后悔,只会愤怒于我们竟然不懂他的辛苦和付出。如果不是这一次——”关藏顿了一下,又笑了,“他将始终不会明白,我们祖孙之间的关系是永远不能,也不会修复的。” 严恪己什么都没说。出了门,风夹着细雪扑面而来,他使劲儿地抽了一口气,说道:“真冷啊。是个买貂儿的好天气!” 这个季节,满大街都是皮草广告。严恪己大摇大摆地走进本地鼎鼎有名的洪兰夫人皮草商店,买了一件长到脚踝的外套,完了从帽子到围脖、暖手袋、小拎包,但凡带点毛的都买了,大包小裹地跟关藏回家,倒腾一堆裙子来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