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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不爱了(虐厉)
贺逸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那裏空无一物,他问:“你想怎么处理?”
“没怎么想,就这样让他看着。”薛燕歌将刚才在小贩上买的佩饰繫在他腰间,外人看来可是一对恩爱夫妻。
果然不出薛燕歌所料,过几息时间厉沉渊又折返回来,满载怒意,低靡的气场让行人本能地避开他。
薛燕歌扫了他一眼,冲他露出挑衅的笑容,然后拉着贺逸云鑽入人龙中,年市上的人潮特别拥挤,薛燕歌与厉沉渊玩起猫捉老鼠的戏码,拐入一处无人小巷时薛燕歌对贺逸云说道:“抱我,就在这。”
奈何贺逸云像个木头傻站在这,这动手的任务只能交由薛燕歌,搂住他的脖子,亲吻着他,贺逸云不断向后直至抵到牆壁,气息微乱,“别这样这是外面。”
隔几步路之外是来往人群,小巷内阴寒湿冷飘散股霉味,贺逸云是绝对不可能在这种髒乱不堪的地方与她发生关係。
薛燕歌撇了下嘴以示不满,然后咬住他的喉结用舌尖上下挑弄着,就连手也没闲着,隔着深蓝布料搓揉他的跨间,只需稍稍抚摸,轮廓就隆起,她故意使点劲握住冠顶,“还说你不喜欢。”
“逸云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
“你不是我情人吗?”
“逸云我现在就想要你。”
贺逸云觉得用千娇百媚来形容她都不够,活像青丘出来的千年狐狸精,一颦一笑间无不是赤裸的勾引。
“你昨晚填进来的东西好像流出来了些,你替我摸摸看是不是。”
厉沉渊寻来时看见两人衣衫凌乱拥吻在一起,原本以为这是故意气自己的戏码,当他看见贺逸云游走在他她衣下的手,这一切竟假戏成真,怒至极点反而陷于平静,他冷眼看两人互动。
薛燕歌完全没有被丈夫捉姦的窘迫,反而还有种復仇快意,想到此下腹有过电般的快感,想他再晚些来,说不定就看到她与贺逸云交合。
薛燕歌拍着贺逸云的手臂示意他暂时停止,节骨分明的大长抽出时裹着层糖色晶莹,薛燕歌接含住他的手指吮乾淨,“不是昨晚的东西。”
调戏完贺逸云之后,她从容转过身,丝毫不畏惧怒意抵达临界值的厉沉渊,反而还调笑道:“皇上,活春宫好看吗?”
厉沉渊怒及反笑,他平时总板着张苦大仇深的脸,要说他笑的时候,十根手指都能数出来,而且这些笑中还包括他杀完人后的冷笑,此时此刻他正用这种表情看着他们,他负手而立斜眼瞥了贺意云下,“皇后这新年惊喜有些大了。”
“倒不及皇上给我的惊喜。”
“朕已经说过... ]
薛燕歌直接打断道:“我也说过,厉沉渊你最好别解释什么,我们已经错过那个时间了,那怕你有再好的理由我也不想听,否则我只会认为你拿我对你的感情当作笑话。”
倘若厉沉渊当初是有苦衷,早该在纳妃前跟她解释清楚,但问题就在厉沉渊从来不会找她讨论任何事,而她管理皇宫与命妇交际也忙得够呛,自然没闲心去管那些。
薛燕歌对于厉沉渊办事上的评价是能力了得,没有过程只有结果,结果通常为好,就是不好,他也会自己想办法,从不向人求助。
如果他为完成的结果,其中包括让她像个疯子抓狂接近三个月之久,那薛燕歌会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正当薛燕歌以为厉沉渊会大发雷霆时,他却忽然沉下声来,异常平静深眸直视着她,语气中有莫名诚恳,“朕从没拿你当笑话,停止吧,我们都各退一步。”
伤透的心怎可能死灰復燃,再者她已寻到更好的下家,随便一个挑出来都比厉沉渊好,真搞不明白当初怎么就吊死在他这棵树上。
“厉沉渊你搞错了,从离宫那刻我就没想过要跟你各退一步,或是重修旧好,我们真的完了,你选择皇位,我选择自由,凭什么我回去活该让你的后宫们糟蹋,我贱吗?”
直到现在厉沉渊还在自欺欺人,以为她是像多年前初次拒绝自己时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只是这次她冷若冰霜的语气,让他有了危机感,“你说过完年会回宫。”
薛燕歌本想跟厉沉渊解释自己这趟回宫是为了处理烂摊子,但她已经累了不想再跟这东西说这么多,想他多疑的性格,于是故意道:“我也可以不回去,反正我名声狼藉,没有我这妖后指不定百姓还会欢天喜地庆祝。”
“燕娘,我从来没选择过皇位。”厉沉渊向前一步想抓住她的手臂挽留,贺逸云转身将薛燕歌拉至身后不让他触碰。
时隔多年,薛燕歌还能看到厉沉渊受伤的模样可畏稀事。
第一次她因为爹娘的缘故而拒绝了他,那时她故作嫌恶说了许多伤害他的话,就为把他推离自己,至于这一次是真的嫌恶。
“厉沉渊你到底选择什么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你也别再用那张嘴叫我燕娘,听着就噁心。”薛燕歌从贺逸云身后探出,有些感叹、有些讽刺说道:“厉沉渊迟来的情深比草贱,上回说不明白,这回我说清楚些,你贪婪傲慢却又自卑,总想着埋头苦干,我看寻常夫妻都是互相扶持,轮到我们却是各自努力,但凡发生误会总是我先给你台阶下,试问这么多年来,你可曾向我示弱求助过?”
“我累了,不想再去猜你心思,也不想再替你的种种行为找理由说服自己。”薛燕歌看着他熟悉又陌生的脸庞有感而发,“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从成亲之后,我每天都在担心,担心自己配不上你,你进步一分,我就要花十分努力去追赶你那一分,可现在来看,我们都在担心自己配不上对方各自消磨。”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直到不爱时,才发现他们间一直有很大的问题,怪不得七年来她每天都过得这么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