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春情
“啪”,社畜卿容合上了电脑屏幕,抓起包和钥匙,把垃圾踢进垃圾桶,一溜身翻出了工位,恨不得跳窗到楼下飞车上路。 顺风车订单叮的一声响起, “您有迟到风险!” “请于十分钟后接到顾客。” “您有迟到风险!” 电梯里密密挨挨,像是沙丁鱼罐头,她公司在十八层,电梯按钮每一层都亮着红光,她等不及了,下到十七层的时候擦着人体挤了出去,惹来一片不满的咕囔。 中跟皮鞋踩得楼梯几乎也在震,她过于膨胀的胸部,也在白绸衬衫中疯狂抖动,夏天太热,钢圈太撑,她只习惯胸贴,湿热的暑气从乳沟淌成一条小溪,漫透了白衬衫。 不过还好,脑子正常的人不会汗水淋漓、辛辛苦苦爬十几层消防楼梯,看不见这一幕。 卿容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弹开领口第一粒扣子,噼噼啪啪往下跑,下面似乎有什么动物低低的叫声,是谁家没绝育的猫发情了吧?她没管那么多,数着手机上的时刻就往下冲,黑暗的消防通道也随着她的脚步声一层层亮起。 昏暗密闭的楼梯间,安全通道那几抹绿光地在汗水的蒸汽中幽幽发光,墙上印出湿湿的手印。 “嗯啊……白总,您轻点……要是被人听见了……”怀里人的娇软地嘤咛。 身下guntang的家伙把挺括的西装裤撑得皱巴巴,擦出黏湿的纹路,腹内躁动的郁火亟待发泄,他嗓音有些喑哑,直接对怀里这个试图上位的女人冷漠地命令: “用嘴,你把它舔出来,别的就不用了。” 他想,这女人么,不过都是些自投罗网的玩物,今天心情不错,算是赏给她机会了,提拔个小总监也不是不可以。 这女人愣了一下,把脱下的丁字裤又塞回手提包,乖巧地俯下身,小心地破开裤链,那根黑暗中看不清,却腥味浓重、青筋虬突的硕大物事,在西装裤的棉麻纤维里摩擦了这么久,那些黏液,已经均匀地在guntang的guitou上涂抹了厚厚一层。 她正要动作,周身灯光一亮,白花花的墙壁晃得眼瞎,她吓得呆住。 楼梯上的卿容也木木地忘了动作,空气中的浓烈的性器味道,男女交缠的肢体,皱巴巴的套装,湿热的气流,还有那根异常难忽视、紫红涨黑、正在发怒的巨型roubang,在雪白的墙影下一颤一颤地抖动…… “滚!”那裹着套装的年轻男子不知是对谁怒道,被压在墙上的女人却先一抖,拔腿逃离了现场,卿容下楼的路有这人占着,呆立在那不敢轻举妄动。 这男人慢条斯理,收回那长相狰狞的东西,冷冷地朝她扫过来:“在看什么?也想试试?” 这时候卿容才来得及抬眼,视线扫到他其他部位,蜷曲的黑发带点棕,富有弹力,肌rou紧实,衬衫上汗液滚动,粗暴地呼着水汽,熏得她全身发烫…… “滴滴—滴滴——”闹钟响了起来,只剩五分钟了。 “您有迟到风险!” 卿容一阵天花乱坠。 她赶忙低垂下眼睫,硬着头皮冲进那男人的视线范围,右手滑着扶梯,腿肚子尽量不打颤。可她越想快,脚就越不听使唤,最后呈现的却像只断肢的丑木偶,肢体一瘸一拐,动作幅度却夸张又急躁。 脚下四厘米的中跟鞋,也变得磨脚又煎熬。 她平日只穿运动鞋,今天这着装,已经是她为今天母公司领导莅临检查,做出的最大牺牲。 “您请让一让。”卿容被这男人看猴戏似的眼神盯得全身发痒。 可话还没说完,右手一歪,身体失去了平衡,她猛地抱住头,被迫如一卷地毯轴似的往下滚。 这下倒好,比她走路快多了,她自我安慰。 “啪叽!” 她的地毯翻滚撞在墙壁上,停住了,丰满的胸部和硅胶胸贴给她做了缓冲,有点胀痛但是还能忍受。 “胸倒还不错。”是低沉guntang的嗓音。 她松开胳膊,睁开眼,这哪是什么“墙壁”,是那人的皮鞋,在下一台阶卡住了她。 “你们想出来的新招数?捉jian?角色扮演?”那声音不屑。 “你……无耻!变态给我滚!” 她只是从嗓子怒吼。 身上酸痛麻木,眼泪在框里打转,闹钟的滴滴声还在回荡,催促她。她来不及为这乱七八糟的事委屈,挣扎着抓住扶手直起身,一句话也不说,直直往下奔逃,气喘吁吁。 等汗水凝湿了头发,坐进昏暗的车内空间,右脚颤抖着,听到那熟悉的发动机轰鸣,她终于呼出胸中那口郁气。 “干你爹!”她狠踩一脚油门,假想那恶徒在她车轮下嘶嘶尖叫,眼睛望向导航的上车点。 刚开出车库,行驶上大街,顺风车app忽地又叫起来:“由于您有迟到风险,该顾客已取消行程,已为您自动接到下一单,距您100米。” 妈的,这人居然取消了! 现在社会的人都这么没耐心么? 她按照下一订单的位置停在路边,默默等待,经历了这些尴尬后,只希望不是公司同事。 那抹黑影靠近后,手机播报:“已检测到附近乘客,请注意联系。” 她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