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同人小说 - 【第五】欧利蒂斯大妓院(互攻)在线阅读 - 只有一个得胜者:这可真是太失礼了

只有一个得胜者:这可真是太失礼了

    总之诺顿·坎贝尔睁眼的时候,就已经和那个踩高跷的怪物关在一个房间里了。

    现在他们隔着一张大床“遥遥”相望。

    这里没有木板,也没有窗,那个戴着面具的屠夫可以很快追上他。

    但问题是,这位屠夫没有穿他的高跷,手里也没有他那常年染血的长柄石镰刀。

    而诺顿也显然没有摸到他的磁铁。

    于是他们一人一屠夫,在这个纯白的房间里心平气和地面面相觑,最终决定一起把视线投向一面墙壁。

    那上面写着一行血淋淋的大字。

    “只有一个得胜者…!”

    血红的油漆沿着雪白墙壁滴淌下来。

    “它的意思似乎是我得杀了你。”屠夫最先开口,“我不明白,这似乎本该是我的本职工作。”

    诺顿有些惊讶于他的声音,听起来倒挺年轻的,像是个少年。

    “不不不,屠夫先生,他说的是得胜者,不是存活者,而且……”诺顿摊开双手,示意他们都手无寸铁的处境,“我并不觉得它在强调我们的身份差别。”

    虽然说着不是存活者,但诺顿还是不动声色地目测了一下,这个戴着面具的家伙稍微有点佝偻,但比游戏里看到的好些,身躯也是少年人的瘦削,乍一看比他矮些。

    看起来打得过。

    但也只是看起来。

    虽然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不够谨慎的家伙,但显然来到庄园以来的某些遭遇让他进一步地学会了不要轻敌。

    说起来……游戏里还没注意过,这怪物那个帽子是认真的吗?

    怎么像两只毛茸茸的尖耳朵?

    还抖了一下?

    对面的屠夫显然也注意到了他情不自禁的视线,那双“耳朵”——大概——又抖了一下,那漆黑的巨大的眼睛里,两点蓝瞳孔晃了晃。

    是的,大部分时候诺顿·坎贝尔知道怎么伪装得讨人喜欢,但是这个很能消磨耐心的庄园已经把他养得有点冒昧了,所以他很直接地问:“不好意思,你是猫吗?”

    “什么?……”对方沉默了一下,“我叫伊塔库亚。”

    又没问名字。诺顿有些费解,隐约意识到这好像触及到了他的知识盲区:“是什么品种吗?”

    “我……”那少年屠夫似乎想要解释什么的,但最后没说出来,以一种莫名其妙的语气补充了后半句,“……总之不是猫。”

    好吧,不是猫。

    诺顿暗骂自己的脑子已经有点被老二占据了,他居然在想屠夫能不能cao,以及cao的时候耳朵会不会动,会不会突然冒出一条尾巴来。

    他不知道对面戴着面具的屠夫同样也在不着痕迹地评估男人体力劳动里锻炼出的身体,懊恼自己把危险人物放进了yin秽的幻想里。

    他要是知道的话估计也会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互相意yin总比警惕地防备着随时有可能取自己性命的对象要好些——这所庄园里流过的血已经够多了。

    但即使现在的诺顿不知道,他也不打算和对方保持着太紧张的关系。所以他点了点头,尽量让自己在一场又一场天杀的愚蠢游戏里绷紧的脸皮看起来更和缓一些。

    “我是诺顿?坎贝尔,以防你只认得我的磁铁。”

    “哦,磁铁,那可不是个好东西。”那面具上的蓝眼珠又动了动,歪歪头似乎是一个苦恼的表情:“我讨厌被眩晕……”

    “不过你很厉害。”他朝着对面的男人点点头。

    “谢谢,你的风也很不错。”

    一番话说完,两人又对着沉默了一阵。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而他们又都不是话多的人。

    不约而同地,两个人都移开了视线,仿佛突然对房间的装饰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但其实房间里没什么装饰。墙壁,地板,都是白的。正中一个小桌子,两把椅子,靠墙一张大床,两个床头柜,他们几乎同步地过去翻了翻,里面没东西。

    “伊塔库亚,你觉得我们还在庄园吗?”诺顿又起了一个话题,他叫对方名字的语气有些生硬,但问句还算自然。

    “我不知道我们还在不在那该死的庄园,但我相信这一定是那该死的庄园干的。”带着面具的屠夫显然有些烦躁,这严丝合缝的白色让他不合时宜地想起永远不会融化的雪原,“真是见鬼,来之前我正打算睡觉的……”

    当然,当然,即使是对立面的屠夫也对这个庄园有诸多不满,这也是诺顿最近才知道的——那个姓巴尔萨的小子居然能和这些怪物打成一片。他都有点好奇对面的家伙有没有和巴尔萨做过了。

    “你们也需要睡觉?”他只是随口问的。

    “反正我想要。”伊塔库亚显然明白这个“你们”指的是什么,轻哼了一声。

    “挺巧,其实我也是睡前被拉过来的,该死的庄园。”不,事实上来之前他正准备把奈布?萨贝达按在灌木后cao——某位雇佣兵对野战有着奇怪的热衷——而诺顿并不觉得撒个小谎拉近和对方的距离有什么不妥。

    看不出来伊塔库亚信没信,但他们的注意力很快就被下一个突然出现的东西转移了。

    ——他们侧面的那面墙,也就是血字对面的那一面,突然变得透明了。

    他们顿时跟对面坐着的两个人对上了视线。

    一身蓝色礼服的男子疑惑地侧头,银白卷发在脑后扎了个优雅的发尾,如果不是那莹莹的蓝眼睛没有一丝眼白,他简直看起来只是一位普通而俊美的绅士。

    而坐在他对面的女孩显得有些拘谨,白手套搭在桌沿,草帽下两侧碎发垂落,清秀的小脸上散布着几点雀斑。

    诺顿和伊塔库亚都认识他们。会使用相机的神秘屠夫和职业是园丁的年轻女人。似乎他们也被拉进了同样的处境,但看起来比他们和谐了不少。

    他们看到了对面墙上一模一样的血字。

    “早上好,对面的先生们。”蓝眼睛的屠夫最先友善地打了招呼,他的态度很随和,像面对朋友那样,“看起来你们也和我们一样摸不着头脑。”

    他对面坐着的园丁和对面的两个男人点头致意,安静,且警惕。但她脸上挂着的微笑很完美,乍一看甚至天真,只是幅度从来没变过。

    诺顿和他们都不熟,但他知道庄园里扔块石头能砸到三个混蛋,所以看起来优雅美貌的绅士本质上是杀人的怪物,以及看起来甜美可人的少女是个小疯子,都是很正常的。

    怎么,庄园终于放弃了团结合作的自欺欺人的表皮,打算撕下脸面,直白地开始养蛊了么?

    “你们为什么有茶?”然而旁边的小怪物,大概,关注点却落到了奇怪的地方。

    诺顿看着那杯盏上袅袅上升的热气,意识到好吧,也不是很奇怪。毕竟他们两个房间之间的不同或许很能说明些什么。

    “事实上,我和伍兹小姐交流了意见,我们都感慨要是有点茶水就好了,于是它们出现了。”摄影师耐心地回答,“不过我单独表示想要红酒,以及我们一起表示想出去的时候,并没有得到回应。”

    想得到什么就会出现什么,只不过得两个人一起?

    诺顿瞥了旁边的伊塔库亚一眼。

    要是他想要管润滑剂和套子,岂不是——

    “嘭”

    很轻的声响。

    约瑟夫错愕地看着对面的两人被突然出现的一大堆东西糊了一脸。

    等等,那是……

    艾玛·伍兹还没看清那是什么,就先被突然站起身来的约瑟夫挡住了视线。

    “不,伍兹小姐,请你不要看,”摄影师语气有些古怪的无奈,“事实上,那对于一位女士来说有些太失礼了。”

    艾玛·伍兹茫然地看着他。

    另一边诺顿和伊塔库亚低头看着地上的一大堆润滑剂,还有少量的避孕套,仿若凝固。

    诺顿沉默了一下,干巴巴道:“我确实没想到……”

    伊塔库亚两颗蓝眼珠子在黑眼睛里心虚地左右乱飘:“拜托,谁知道你也在想……”

    “这该死的庄园故意的。”“都怪庄园变异了。”

    “……”

    两人对视了一眼。

    算了,不论如何都是庄园的错就对了。

    这边两人莫名其妙地达成了一致,另一边又出了状况。隔空传来一声女孩的惊呼,他们刚刚抬头,就见原本似乎还站起来挡了挡园丁视线的摄影师凭空消失了。

    一个瘦高得诡异的身影出现在他原本的位置。

    突然被转移到房间里的开膛手错愕地左右环顾,那巨大的锋利的爪刀上还沾着几片草叶——看起来出现前似乎正在干面前女孩的本职工作。

    “呃……很抱歉惊扰了大家,不过我想知道……呃。”视线转到另一边的一堆避孕套上时杰克又卡了一下。诺顿差点看笑了,他简直尴尬得像个活人。

    “晚上好杰克先生。”艾玛明智地转移了话题,开膛手的视线也重新回到她身上。不过大概是出于和摄影师共同的考虑,他也没有挪开,只是默默地把椅子拉了过来。

    不过再后面的诺顿和伊塔库亚就听不到了——那面透明的墙又缓缓变回了实心,所有的画面和声音都被挡在了后面。

    “所以它就只是为了告诉我们,对面还有两个倒霉蛋?”伊塔库亚没好气地说。他似乎想发泄似的往空气里挥舞一下他的石镰刀,但显然,摸了个空。

    “或许还有我们能通过龌龊的心思变出避孕套……噢。”诺顿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

    那声音有点熟悉,似乎是…哈,是他自己的咳嗽声。他知道是谁了。

    “看起来你过得不错,诺顿。”嘶哑的嗓音响起。

    也算是瘦高的身影在房间角落缓缓浮现,抬手时周身矿石摩擦出古怪的声响。卷翘凌乱的发丝垂落遮住半张脸,浑白单眼看向戒备的面具屠夫,他咧嘴露出古怪的笑容:“当然,你也晚上好,伊塔库亚。”

    伊塔库亚警惕地看着这个新来的同事,然后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注意力已经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之前还没注意到过,这两个家伙怎么如此相像?

    “比起没完没了地互相问好,我更想知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坎贝尔。”诺顿抱起双臂,打量着另一个自己有些半透明的身影,“毕竟根据对面房间发生的事来看,这房间里似乎只能同时存在两个人。”

    愚人金耸了耸肩。

    “真抱歉,我可不知道……或许你可以问问那位雇佣兵。”

    几乎是在话音刚落的那一刻诺顿就转过了头,伊塔库亚比他快些——另一个角落里凭空出现了身型矫健的半透明雇佣兵……没穿衣服的。

    甚至还硬着。

    “cao。”奈布·萨贝达对上三双眼睛(其中两双还不是人的),下意识捂上鸟骂了一句。

    “看来我一走你也是马上换人开张了,萨贝达。”诺顿下意识地嘲笑了一句。

    “谢谢,不如你召唤屠夫开派对。”奈布也顾不上自己一丝不挂的处境了,背靠着角落,忌惮的视线在两个屠夫身上左右扫视,“好吧,他妈的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狗屎情况?坎贝尔我没把你caoshuangma,不至于让两个屠夫来灭我口吧?”

    “也没准是你们帮我灭…帮我拉他加入派对。”诺顿一对上那个屠夫杀意阴冷的眼神就改口了。见鬼,如非必要他一点也不想把事情推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毕竟他感觉坎贝尔打不过这个家伙……

    念头一起,诺顿就看到自己的石头脑袋点了点头。是的,确实打不过。坎贝尔理直气壮。反正都是庄园的错。

    “什么?我还以为你们已经事后了。套子扔地上干什么?”奈布走到他身边,当然,仍戒备着,但这并不妨碍雇佣兵捏了一把男人的屁股,“那我们能继续吗?你知道的……我正满心期待着一根大roubang插进去结果一回头背后只剩下冷风——你能明白,那种想杀人的心情吗?”

    “你去把奥尔菲斯杀了吧。”诺顿冷漠道,“我们人尽皆知的庄园主。”

    “别这样,诺顿,虽然我知道你上次被他玩坏了有点憋屈……哈哈!”

    雇佣兵一边嘲笑着一边把他放倒在了床上,甚至还转头请求尖耳朵的屠夫帮忙扔个套子过来,看起来是真的打算来个yin乱派对了,尽管被他挡在身下的诺顿清楚他的浑身肌rou都紧绷着,随时准备应对突如其来的袭击。

    诺顿跟另一个自己使了个眼神让他靠过来,他并不觉得萨贝达rou体凡胎能比石头抗揍——虽然雇佣兵可能都在游戏里习惯了。

    但伊塔库亚真的捡起了避孕套和润滑剂递给他,然后视线就饶有兴趣地钉在了雇佣兵屁股上,歪了歪脑袋,那大得占据了大半张脸的面具眼睛上,小蓝眼珠眨了眨。

    “你的屁股比巴尔萨翘。”他说。

    “你可以摸的。”雇佣兵愣了愣说,“虽然我打算先骑一下坎贝尔的小棍子,但是摸就不用排队了……摸了以后游戏能不要拦截我救人吗?”

    “不能。”微笑。

    伊塔库亚有色欲,但没有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