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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上面写的是用钢笔工工整整写的三句话。 再也不是了,他再也不是那个人眼里世间最甜蜜的事物了。 他出车祸了,打了止痛针也总是觉得身上针扎一样的疼,他每夜都在做噩梦。 可苏言却在这个时候不爱他了,再也不会心疼他了,不会让着他了,不会再把他的电影一帧一帧定格下来做成表情包了,不会在zuoai之后捧着他的脸蛋叫他小王子了。 夏庭晚把头埋在膝盖之间呜咽起来。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爱情逝去的时候,是那么那么的难堪。 —— 写简介对我来说实在太难了,攻受的属性也是很难总结。 比如说苏言,虽然是内敛深沉的总裁风,可是又很喜欢写土味情话,真伤脑筋。 第二章 小红靠捧,大红靠命。 夏庭晚是这句话的完美验证。 在他之后,圈子里再也没人能复制这条传奇道路。 国宝级导演许哲拍之前在H市海选男主角演员,夏庭晚陪科班出身的邢乐去凑个热闹。 和许哲的名气相比起来,海选片场可以称得上简陋寒酸,不大的房间里局促地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就只有盒饭和几瓶矿泉水,导演、监制和助理都挤在桌子边,桌子前的空地上趴着一条瘦瘦的小土狗。 “你十六岁,mama离家出走了,爸爸酗酒,时常对你拳脚相加,你养的小狗是你唯一的伙伴,想象一下,你刚挨完一顿毒打之后,只有小狗陪着你时,你是怎么和它互动的,表演出来。” 这是许导演出的题目。 邢乐只思考了几分钟就迅速地入了戏。 走路时逼真的跛脚显示出了伤处所在,抱起小狗时眼神望着许导演的方向流露出了哀怜,“这世界上,我只有你了,球球……”连说话时,嘴角也不忘颤抖几下。 从肢体到表情的管理,都不愧是表演系出身,挑不出什么毛病。 许哲半眯着眼,忽然突兀地开口打断:“你觉得演的怎么样?” 他说这句话时,转头看向站在一小块阴影里的夏庭晚。 夏庭晚指间还夹着半根烟,不由楞了一下,然后才随意地答道:“演得很好。” 许哲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坐在了桌子上,看着夏庭晚:“不如你也来试试?” 被晾在一边的邢乐有些尴尬,他看了看许哲,又看了看夏庭晚,轻轻把怀里的小狗放了下来,却没有贸然开口。 夏庭晚摇了摇头:“我不会演戏。” 许哲听了,手抚着下巴上的胡渣,身子前倾:“那不演,就说说,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演。” 夏庭晚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他是个局外人,也不对许哲有太多尊敬。 可是毕竟是跟着邢乐来的,也不好拒绝。 “是我的话,小狗如果凑过来,我会先狠狠一脚把它踢开。它如果疼得叫了,我再抱它起来哄它。” 夏庭晚说到这里,吸了口烟然后仰头缓缓呼出去,眼神在袅袅的烟雾之中迷离起来:“如果你真的被狠狠揍过,你就会知道——你才不可能因为小狗可爱就去对它好;你没那么大方。你只会因为它疼了、受伤了,才舍得疼爱它。” 许哲听着,终于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他低下头,从衬衣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了,然后直接对夏庭晚说:“你来试试吧,怎么样?” 后来许哲在接受采访时说,的本子直到立项他都一直感觉缺了点什么,直到海选时,他找到了夏庭晚,才终于补齐了那一点灵魂。 人的际遇是吊诡的。 两年后,杀进戛纳,入围无数奖项,虽然最终惜败最佳影片项目,可夏庭晚却成为了三十年来最年轻的影帝。 他的光芒,掩盖了同年所有的男性演员。 主编极具先见之明地发表了对夏庭晚的评论: “地图是平的,历史是长的,而美学是圆的。 魏晋走了,盛唐会来,盛唐走了后,美学流向哪里,要看时代的浪潮涌向何方。 经济衰退的浪潮之下,昂扬、正统的阳刚之美已然触礁。 颓唐、阴郁、脆弱、骄矜。 夏庭晚是来自深海的畸丽之色,他是下一个时代美学的符号,在他自己甚至还未察觉的时候。” 而在同一年,邢乐终于出演了他第一部 偶像剧,之后靠着小有名气,参加了一档慢综艺真人秀。 邢乐在节目里吐露了海选时的过程,他笑着说: “有些人天生就该吃这碗饭,我比不了,只能羡慕,但是我和夏庭晚一直都是朋友。” —— “地图是平的,历史是长的,而艺术是尖的。”引自木心 火起来的轨道不同于一般的爆款。 许哲是个出世的导演,或许是因为年轻时早就创造过票房奇迹的缘故,到了近五十岁的年纪,早就明白了票房和艺术不可兼得的道理。 没发过什么通稿,采用的演员没有大流量,除了老戏骨,就是夏庭晚这样的全新面孔,因此在国内舆论界本没激起过什么大的风浪,只在骨灰级影迷圈有小规模的讨论。 直到在戛纳一鸣惊人,场刊获得近满分的骇人评价,新人演员还一举拿下影帝。 一夜之间,对的热议和推崇成为了文艺界的一场狂欢。如果你没看过,就不是合格的影评人;如果你不谈谈夏庭晚,就不是够in的娱乐圈人士。 在那个六月,对国内娱乐圈舆论的冲击,是前所未有的。 除却获得专业的肯定之外,也因为的成色实在是太令人着迷了。 影片本身的氛围,如同来自深海一般的忧郁幻梦一样挟裹了电影外的人们。 电影的结尾,夏庭晚饰演的少年小夏,光着身子,满身血污,在翻涌的腥臭之气中,自码头一跃而下。 那是一个注定被载入影史的慢镜头。 蓝到浓郁的海水将小夏包裹起来,裸露的身体上布满一道道晦暗狰狞的伤痕,然后,鲜血一丝丝、一丝丝融进海中。 在远方传来的货轮轰鸣声中,少年干干净净地沉入海底。 海面上仍旧风平浪静,就像是这个16岁的少年从未存在过这世界上一般。 “小夏是孤独的,16岁的他被父亲反复地残暴殴打、性侵,在晦涩的人生中,只有赵老师的生物课是一抹亮色。发现唯一尊敬的人也在背后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的那个夜晚,小夏崩溃了。 在完成了对这个世界暴戾却又不失浪漫主义的报复之后,小夏走了,回到了属于他的深海。 ‘鲸语’是孤独的语言,是经受过家庭暴力的孩子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