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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哪怕被这样指责,也只对出轨的事做了确凿的否定。 他明知道结婚的事是张雪乔理亏,但是却半句也不多争执,说是不屑也好,说是对夏庭晚心情的顾及也好,他都还是那个得体内敛的苏言。 张雪乔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直到苏言已经转身离开,都连一句反驳的话也憋不出来。 夏庭晚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他看了一眼张雪乔,虽然今晚本来是过来谈房子的事,但是这个情况下,感觉也实在是没什么好谈的。 他什么也没说,直接掉过头去快步向外追去。 其实他也不知道该和苏言说什么,但就是想再看苏言一眼,再说上一句话,哪怕只是道别一声呢。 夏庭晚追出去的时候才发现不知何时外面已经下起了瓢盆大雨,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地砸下来,声势惊人。 苏言就站在门廊下,似乎在等着司机把车开过来。 夏庭晚大步跑过去,“苏言——” 他刚开口唤了一声,苏言还没回头。 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如同利剑一般划破了黑夜,强烈的光芒在那一瞬间把世界照成了白昼。 而苏言的黑色迈巴赫正在缓缓向前开着,闪电的光芒划过玻璃车窗,以更加刺目的形式反射到了夏庭晚的眼前。 “轰”一声。 夏庭晚感觉的身体像是被闪电贯穿了一般,心跳都停止了一个刹那。 玻璃、玻璃的反光…… 他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天车祸前的情景,急促尖锐的刹车声,身体被扯碎一般的剧痛,还有玻璃碎裂的声音。 他身子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短暂的失神之后,夏庭晚感到自己正在被一种熟悉的味道包围着,那味道淡淡的,却让人感到好安全。 他情不自禁地深深吸了一口,这才意识到那是苏言身上的古龙水香味。 “没事,是闪电……” 苏言用手轻轻捂住了他的眼睛,不让他再看那些刺眼骇人的光,另一只手把他护到了怀里,低声说:“别怕。” 第八章 夏庭晚心有余悸,后背也猛地冒出了冷汗,又过了几秒之后,手才发颤地覆在了苏言的手上握住。 那是一种熟悉又安心的触感,他不由下意识地、不舍地摩挲着苏言的无名指。 以前曾经是翡翠戒指的地方如今空荡荡的,但这样摸上去时,似乎还能感觉到戴了五年的戒指在无名指留下来的痕迹——像烈焰在肌肤上燃烧过,留下一片废土。 苏言的手僵住了片刻,他很快放开了夏庭晚退开一步,面容也隐在了门廊的阴影之中:“回去吧。” 夏庭晚站在原地,看着苏言就这样转过身。 司机给苏言打着伞躬身开了车门,就在苏言要整个人坐进去的那一刻,夏庭晚忽然冒着雨绕过车头,快步跑到了车道上一把拉住了苏言的手臂。 滂沱大雨噼里啪啦地砸在他身上和脸上,只是一瞬间身上的衣服就被淋湿了,夏庭晚狼狈地看着苏言,因为雨珠凶蛮地淋下,几乎睁不开眼睛。 苏言的司机显然是吃了一惊,但是他反应迅速,马上就把伞倾斜过来给夏庭晚遮挡住大雨。 苏言此时人已经坐在车里,探出头来看着夏庭晚,眼神里也带着一丝错愕。 “苏言,我、我能坐你的车下山吗?” 夏庭晚在冷雨中打了个哆嗦,他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拉住苏言。 他就是这么愚蠢,有时候冲动之下会做出自己也无法确切解释明白的事,他只是不想苏言走,所以就这么做了。 “这里的盘山道比香山陡,路也窄,今天夜里又下了大雨,赵南殊的车单薄,一打滑我就害怕。” 夏庭晚说的话倒也不完全是编的,他的理由有七八分是真的。 刚出车祸之后他几乎有一个月不敢坐车,哪怕只是普通的启动和刹车,都会引起他强烈的不适和抗拒。 但苏言的迈巴赫S600有防弹设计,避震和刹车系统都是最精良的,车身厚重,再加上司机老练,行驶时平稳舒适,给人的安全感像一座移动堡垒,是他唯一能放下心来乘坐的轿车。 苏言之前怕他出行时难受,把迈巴赫和司机都留给了他,自己工作出门时则换了一辆不常开的宾利, 现在虽然距离车祸已经过去了六个月,赵南殊平时开车时只要小心点,倒也不会让他有太大负担。 但是今天下大雨,又要下山,夏庭晚等下如果坐赵南殊的车,的确是会很煎熬。 苏言看着夏庭晚沉默了四五秒,夏庭晚见他犹豫,忍不住俯下身把冒着湿气微微打颤的身体贴近了苏言,轻轻地又唤了一声:“先生——” 苏言眼神在雨夜中忽地深沉下来,他转过头,低声道:“上车。” 司机听了之后,也不多话,只是打着伞把夏庭晚带到车身的另一侧,开车门请夏庭晚上了车。 苏言车里带着熟悉的的淡淡冷香,一关上车门就一点也听不见噼里啪啦的雨声,司机也启动了迈巴赫,在大雨中稳稳前行。 夏庭晚低下头给赵南殊发了条信息,叫赵南殊开着慢慢跟在后面。 苏言转头看着窗外的雨,并不开口和夏庭晚说话,似乎真的就只是带夏庭晚一程。 突然安静下来的氛围让夏庭晚感到脸上有些发烫,在局促的车里,这样的沉默叫人坐立不安。 他真的搞不懂自己在做什么,仍然在不自觉地想跟苏言撒娇,可是在已经分道扬镳的境况下,这样的他,的确是可耻又可悲吧 “苏言,今天的事,对不起。”过了许久,夏庭晚终于干巴巴地挤出了一句话:“我妈她……” “没什么,我不在意。”苏言似乎并不想多说话,连夏庭晚想要继续解释的机会都没给,就直接道。 夏庭晚有些尴尬地顿住了,苏言望向车窗外的侧脸这会儿看起来有些冷酷,他感觉哪怕是同样坐在车里,他和苏言之间却好像有了一层疏离的隔膜。 身上湿掉的衣服很令人厌恶地紧贴在身上,像是一层潮湿厚重的铠甲。 夏庭晚打了个抖,忽然说 :“前几天,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你和温子辰的新闻。” 他见苏言并不回答,就自顾自地继续道:“报纸上面写说,你和温子辰一起去吃Ginza的日料,然后去看了黑箱话剧,你们……很亲密,温子辰应该是你的新欢。” 苏言转过头看着夏庭晚,他的眼神很冷:“我已经说了,你们如果怀疑我婚内出轨,就去告我。” 夏庭晚也凝视着苏言,他知道苏言不高兴了,但是却无法就此停下:“你说的话,我都相信,你知道的,我和我妈不一样,我也不在乎什么婚内出轨。我只想知道,你和温子辰……现在是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