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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让你这么做的? 李修一深望进林殊眼底,这人剑眉星目,形容俊朗,平时却带三分呆气。如今这呆气就像花萼,一一成熟凋垂,露出了里面未被人知的锐利和决绝。 李修一看着他的眼,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一字一顿道:和谢西风无关,我自己想让你知道。 为什么? 因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 可是我父亲 把碗碟收回托盘上,李修一道:那就要看你的能为了。 眼前熟悉之人,真话几何?真心几何? 相对默然。 作者有话要说: 洗都洗不掉...莫名其妙的就开始脑补麦克白夫人洗手的样子...等有空好想开个西方宫廷的文嘿嘿。 刚开学稍微多事就隔了一个月没更,虽然没什么人看还是觉得挺不好的。十一假期怎么着也会把这文更完,本来也写不长,估摸着十万字左右吧。【刚上手觉得十万字也写的很吃力啊喂 第10章 第九章 使人成长的不是岁月,而是岁月里那些经历。 如果遇见刻骨铭心之事,人,可以一夜成熟。 仿若一场风雨之后,所有花苞刹那绽放,将艳绝挥霍到极致。 可又有谁知道,这绽放背后,究竟是喜悦,还是无奈? 林献寒窗苦读三十年,从一个小门小户的小家子,变成县里第一个举人大老爷,又蝇营狗苟二十年,从一个从七品的小吏,爬到正四品的道台位置,那些辛酸和付出,那种无可依傍的凄楚,不是一步步苦过来的人,根本无法理解。豪门旧族嘲笑他穷酸,旧日亲友责怪他忘本,他又有何办法!他不过是个光杆道台罢了!难道胳膊还拧得过大腿么。 可这些嘲笑指责又只能生生受着,还不是打掉牙往肚里咽,胳膊折了往袖里藏。 这次治水都是他全程陪同上面来的戚大人,难道没有自己的小九九么,这戚奉中可是戚家人,就算是个草包,那也是妆花锦裹的草包!若能和京城的人搭上线,纵使自己没得到好,至少也能给儿子创造机会。这也是他故意引导儿子和沈家小子交好的缘故。 他最近却觉得自己儿子变了。 如封存已久的宝剑,忽的一声清吟,便出了鞘,开了锋,气贯长虹。可具体有说不出哪里变了,明明仍是跟在自己身后应酬周旋,寒暄委蛇。可偏偏就觉得不一样了。 然而他可没心绪来关心儿子那些少年烦恼,他有更重要的事。 这日戚大人约他说是共商大事。 他不看好戚奉中,这人纯粹是个下半身色胚,除了玩女人玩小倌干不成什么事。 但他偏偏姓戚。 林道台匆匆走过垂花门,绕过插屏,走向戚奉中书房,正要打起帘子却是里面先把帘子掀了开来,出来个伶俐清秀的少年,柔情绰态扶风摆柳,一看便知是靠屁股吃饭的货,这少年请个安退了出去。林道台不禁摇了摇头,若不是那谢西风油盐不进不声不响,他怎么沦落在这色胚身边鞍前马后。 林道台进去和戚奉中寒暄几句,戚奉中遣退下人,凑进林献道:我想这山南能和我共进退也就你林大人了。林献心中咯噔一声顿感不妙,面上却露出诚惶诚恐不胜荣幸的表情,戚奉中满意到:兹事体大,关系到宫中,我给你说了也不懂,我就给你提一件事,这谢西风怕不是表面这么简单。搞不好,我们都得交代在他手头! 林献面色微动,心知自己是没有退路了,便道:还请戚大人明言。 戚奉中道:这谢西风一应治水赈灾事物都不参与,虽然没法接触到我们的谋划,可也把自己的责任推了个干干净净。你知道,谢西风可是大皇子一党的人,我呢,可是正正宗宗的戚家人。不说自己是二皇子党,却强调是戚家人。 林献惊讶:戚大人的意思是 戚奉中低声道:这抢险抢灾,哪能没有危险呢谢大人是个好官,合该留名青史说罢把头往后仰,靠在椅背上,饶有深意的盯着林献。 林献背上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心里万千思绪乱成一团。他低头想了想,良久道:戚大人说得是。 不是他不想拒绝,一是这戚奉中连谢西风都敢动手,何况自己一个道台,和他死磕只有翘辫子的份,二是上面拨下来的银子虽则戚奉中占了大头,自己收的也不在少数,已经和戚奉中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三则谢西风这人实在是不可捉摸,相比之下戚奉中这色胚好把握得多 不过林献也是个成了精的,虽然同意了这事,也给自己想方设法留有余地。他道:此事但凭戚大人安排! 那戚奉中早就想对谢西风出手了,想他一个戚家远亲,能混到今天这个位置,靠的是什么!不过一个狠字!这谢西风本是弘党人,又和自己不对盘,自己这一趟的所作所为也不知他掌握了多少,不管怎样,他一日活着,自己便一日不得安心!何况这谢西风一死,自己也算帮戚封除了个劲敌,颇算大功一件。难道这小小余庆县,不是尽在自己掌控之中?杀个把人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不过,还有一个原因 小林公子曾来拜访他。这小林公子倒不似他爹那般古板,很是懂事,那日 林殊道:小侄心中对戚大人仰慕已久,听说戚大人也是个惜花之人,我前日得了些好物,不敢私藏,忍不住请戚大人一同分享。 林殊拍拍手,一个小厮托着一个剔红香合进来放在桌上,林殊促狭笑道:小侄得了些极品香料,可真真是风月之宝 戚奉中了然一笑,他以前怎没发现这小林大人竟是如此识趣之人。 作为一个资深色胚,戚奉中自然对那些助兴妙物了若指掌。人生得意须尽欢呢!这些小物件之重要程度不输一个美人。说起美人,戚奉中还有点愤愤,当初他寻香去访聿河第一,那人竟然拒绝了他!也不知这春归此处是何背景,如此胆大。 林殊凑近低声道:这香是我一个朋友调出来的,特别好用,只是有一点,这香须得我那朋友亲自来,才能把这度掌握的刚刚好 刚刚好,自然就是既尽兴,又留有余韵,回味无穷。 于是傍晚李修一就大摇大摆的进了戚奉中的寝室。 戚奉中一推看寝门,便见一个玉人站在香几边,那人着一身素绫薄衫,背脊挺直,皮肤光洁,乌发如鸦。听见开门声,转头看过来。 戚奉中瞬间觉得自己心跳加快。 那是如何令人惊艳的一双眼!灿若晨星,亮若明珠,仿若秋水横波,琉璃乍碎。只觉这天地所有的光彩瞬间黯然失色。 那人看他一眼,无声无息,一副俗物未曾入眼的缥缈淡然,继续转过身。左手扶炉,右手执箸,动作未顿。一举一动无比高洁出尘,优雅淡然。这人熏好香,便似要离开,戚奉中忍不住道:你就是林殊那个朋友吧!你叫什么? 这人脚步顿了顿,飘然转身,素袍不染一尘,那澄澈的目光也无一丝杂质。 干净的让人仍不住想要染指,想要把他拖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