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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白长了脑袋,我还能强要了你不成! 说罢一把将云泥拉了进去。云泥被强要了你几个字震了一惊,一时不查就被梦里闲拖进了门,弱弱的坐在桌边。手脚肌rou都绷了起来。 心里给自己加气:你敢对我动手动脚,我,我就打你! 却没想梦里闲只是坐在他对面,给他倒了杯茶。美人就是美人,一举一动都是风情。眼角眉梢都是媚态万千。红唇轻动:李修一去哪了? 云泥一惊!他确定李修一从来没对这人报过真名!这人又是如何知道的!他更抿紧了嘴,不愿意暴露更多消息。 梦里闲轻笑真是个没嘴的葫芦。 没两日,怕是梦里闲透露的消息,斐晟也跑来了。 难得见斐晟竟有些情绪不定,他急问:你怎么没和李兄一起! 云泥皱眉。 斐晟直接从身后侍从文成那里接过一张纸,放在云泥面前。上面竟然是一张通缉令!画像赫然是李修一! 戚奉中一直在派人追杀谢西风,却也只能悄悄的,因为谢西风是朝廷命官。可李修一则不一样了,他以为不过是谢西风一个手下,算不得什么,也不怕被人知道,而且这人手里可是有要命的东西!于是直接下了通缉令! 云泥皱皱眉,凭他对李修一的了解,这通缉令短时间内奈他不何,可却能造些麻烦。可戚奉中也是见过自己的,出去保不齐被认出来。怕是还给李修一拖后腿 斐晟问:李兄有没有告诉你他干什么去了? 摇摇头,他只让我在这里等。 如此,我看以李兄的才智,怕也不至于被抓。倒是你我想的是你最好先回京都。 云泥又惊了!斐晟怎么知道自己是京都的!天啊天我拿错剧本了吗为什么大家都和我想的不一样!为什么! 还没从一波惊雷中缓过来,耳边又是一声惊雷我和他一起走。梦里闲道。 喂喂喂!你在开玩笑吧在开玩笑吧啊!这年头小倌比侍卫待遇都好了哇!你以为这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咩! 斐晟颇有深意的看了梦里闲一眼。云泥了然,原来大家平时都是这样用脑电波交流的吧。 斐晟道:我会去路上接应李兄。 于是云泥就这样被梦里闲无责任拐走了。 从余庆县往山南省赶,有小路,也有官道。这官道上有个茶棚,最近这茶棚的小二很是开心。因为这无比简陋的茶棚,生意突然变得红火起来!最近很有好些人到他的茶棚喝茶,一坐就是大半天!有时还有官兵也来喝茶!而且竟然还有人问他晚上开不开门!小二擦擦的额头上的汗暗想:这是要转运了? 这不,抬眼又看到个锦衣公子带着两个侍从走了进来,这公子一看这儒雅的姿态,这沉静的气势钱呐!不果然,小二上前殷勤的服侍,那公子多给了他好些钱! 周围好些人见到这锦衣公子,都扭头过来多打量了几眼。不过看到身后那个孔武有力的侍从,又转开了眼。 斐晟优哉游哉的坐在这简陋的茶棚里。他料定,李修一这般张扬的人,绝不可能缩头缩脑的悄悄从小路溜回来,必是大摇大摆的走官道,至于怎么走没看到李修一本人,凭他的想象力,还真想不出来! 斐晟预料到这一路怕也走得不容易,估计要等好几日才能遇到李修一。 没想到对方又打破了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第二日,一辆青布马车停在茶棚外,一瞬间,茶棚里所有人明里暗里都往那边瞅。小二已经见怪不怪了。你说这些人莫非是来抢他工作的?每次来了个新客,这些人反应比他还快!眼光比他还热切!连那个锦衣公子都看了过去!你说你说,这人看起来也不缺这俩钱吧?怎的就这么怪! 这驾车的是个小孩,面容冷峻。这小孩勒了马,转过身对着车里恭敬道: 母亲,下来歇歇吧。 这帘子掀了起来,先是露出一只白皙的手,接着,一个妇人低头出来,这妇人带着半遮面的面纱,如鸦黑发挽了个简单的发髻,一双眼似笑非笑,流光溢彩。手轻抚着大大的肚子,怕是有六七个月的身孕了,极显怀,不过即使如此,在场的男人们也注意到了那妇人饱满挺翘的胸部。 一个丝毫不因怀孕而失去吸引力的妇人。 这妇人在男孩的搀扶下下了车,抬眼打量了下茶棚,眼里带上更多笑意。 那在一旁看似恭敬的男孩,其实心里在默默腹诽:让你装,让你招摇,漏了陷才好! 李修一心情大好,这一路上到处都是抓的他的人,他却一路招摇的走到了山南。甚至还去撕了张通缉令来慢慢观赏,那画确实画得也不错,但是就单一双眼,也画不出那种灵动来!那就像给人一颗鱼眼睛,让人去寻珍珠。哪里找的来?他不过遮了半张脸,光看那双眼睛,谁也不知道通缉令上的人刚刚和自己擦肩而过! 没见过的人自然人不出来,可见过的人却忘不了。斐晟那妇人探出头来就注意到了,可又有点怀疑,毕竟万一要只是眼睛长得相似,那就乌龙大了!这挺着肚子扶风摆柳风姿绰约的人..斐晟还真有点不确定。直到那妇人走到门口,斐晟隐约捕捉到一股几乎淡不可闻的棋楠香味。 斐晟立刻就站了起来:夫人,为夫在这儿! 李修一看了过来,虽然遮了面,却能感受到他的欣喜,他似嗔非嗔的飞了斐晟一眼,斐晟觉得,即使自己知道这人是男的,也忍不住感到一阵酥麻。一看其他人,果然好几个明里暗里色眯眯的看过来。斐晟迎上去:给你说了路途劳顿,别来别来,偏要来!语气说不出的宠溺。 美人似嗔似叹:再不来!再不来我就要成下堂妻了! 一瞬间周围人的眼光齐刷刷的在斐晟身上扫射!这么完美的妻子竟然抛下不顾,还去招花惹草!瞎了眼吗!又看这男子一看不是穷苦之人,妻子身怀六甲,竟连个丫头小厮都没有,还得亲儿子自己赶车!这男人哟,男人哟,果然有钱就变坏!没一个好东西! 斐晟深感压力山大,不就占了你声口头便宜吗,也值得给我拉那么多仇恨? 李修一犹嫌不够,于是众人看到这美妇爱怜的揉了揉自己儿子的头:快,叫爹爹。 那儿子哼一声,抿紧了嘴,竟是不叫! 唉作孽,作孽哟!自己亲儿子都不愿意认这个爹! 斐晟嘴角抽抽,快要演不下去了, 转头斥责后面两个没搞清状况的跟班:还不快赶车来!还要夫人久等吗!文成武德立刻满脑问号的跑去套车。 二人牵了个宽敞的马车来,这男子立刻扶起夫人的手,亲自托她上了车,又把儿子抱了上去,自己又钻了进去,一家子走了。 茶棚里却哄的热闹了起来,一些猥琐的讨论那妇人的身材,那滋味怕是销魂,一些指责那男人的不知足,吃着碗里那么好的竟还想着锅里的。 也不知,晚上有多少男人回了家,要对着自己妻子旁敲侧击,你看这么妙的妇人,丈夫还出轨,你这婆娘是上辈子烧了多少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