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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书闭上眼,满足道:“啊……这个时候,别说是要马场了,他们要命我也给啊……” 花叙正要反驳他,就见这人自己乖觉道:“哎呀哎呀,呸呸!我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不能自顾自己啦,嘿嘿嘿!” 花叙难以理解他这种自娱自乐的精神,尴尬地憋了半天,最后只吐出两个字:“睡吧。” “嗯!”颜远书在他脖子旁使劲一点头,深吸了口气,他憋了会才道,“其实我不准备说的,可是我忍不住啊,男朋友你身上好香啊,好闻!” 花叙在心里琢磨了下,男朋友这个词他没听过,不过听起来应该就是夫君的意思,一种陌生的归属感浮上心头,他却并不反感,回了他一句:“嗯,是药香。” 颜远书的眼睛倏地睁开,终于在云巅之上找回一丝清明,他摸了摸身前人的头,温度已经退了些,没先前那么热了,他松了口气,才说道:“是因为这发热才吃药的么?” “啊……”花叙一个单音权做答复。 “那,我能问吗,你这突然就烧这么高的原因……” 也许是已经抱住了他,接下来的动作也顺理成章,花叙拍了拍他的背说道:“是老毛病了,隔一段时间就会烧一次,下次你就不用大惊小怪,我自己能降下去……” “哦……” “那你的药呢,带在身上没,你告诉我,下次我好给你找。” “嗯,没有了,吃了也不见好,就索性不吃了。” 颜远书头一次有些嫌弃这里没有医疗设施,没法给这人做个全身检查,他将人又搂紧了点,紧张道:“那也不行,回头碰到好点的大夫,得让他们给你好好瞧瞧。” “嗯,知道了。” 得了他一声应允颜远书才稍微放宽了心,甜丝丝的喜悦又冒了出来,这时候他一点也不担心天亮后那什么陈老爷来找他们麻烦,哪怕让他把命留在这他也没有遗憾。 到最后他也忘了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是醒来时身上的衣裳已然换了一身,胳膊上的伤口也被包扎的分外妥帖,他有些窃喜,正在心里夸男朋友贤惠时就听到外头传来的声音。 是个老大夫的声音:“颜公子手腕的伤已无大碍,不过度用力,静养几天自可自行恢复。” “嗯。” “大夫大夫你别走!”颜远书忙猴子似的蹿下床,鞋都只穿了一只,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长发,扯着大夫的胳膊希冀道,“你给他看看吧,他也病着,您给仔细瞧瞧!” 花叙拨开他扯着自己胳膊的手,冲大夫点头道:“大夫慢走,他酒还未醒,您见笑了。” 大夫眼神诡异了看了二人一眼逃命似的跨出门。 颜远书顿时垮着脸说道:“你骗我,晚上你还说让大夫给你看看的。” 花叙顾左右而言他,振振有词的回绝了他:“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外头人都侯着呢。” “我管他?他们愿意等就让他们多等一会!” “……”这怎么才一个晚上这人就变了,说好的言听计从呢? 许是察觉到自己太入戏,颜远书这才朝他仰头一笑,叠着脚装出委屈的样子道:“哎呀,我脚有点凉,你去给我把鞋拿来呗……” 花叙……花叙自然是去了。 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昨晚的决定,原本他还担心自己的话过于直接,这人心里会难受,这样看来,确实是他杞人忧天了,外间还传来这人恬不知耻的嚷嚷声:“对啦男朋友,谢谢你给我换的衣裳。” 花叙抓住机会给他一盆冷水:“是这府里的丫鬟换的,让我们收拾好就去前院。” 颜远书接过鞋子却是展颜一笑,他说:“我真开心,你刚才说的是‘我们’。” 他眉眼弯弯,脸上全是舒展开来的欢喜,花叙却像是被他眼睛里的星光闪到似的,不自在的转身朝里走去,“我去给你拿身厚衣裳,大夫说你还有些着凉。” 颜远书笑意nongnong:“好啊,都听你的。” 待二人收拾妥帖出门,就被陈府的胖管家领着朝去了前厅,这几日是难得的晴天,虽然还是冷,可总算多了层暖意,照着偌大陈府,碧瓦朱甍,雕梁绣柱,只是这一切,不知道借了多少人的势,而颜远书心底的那一点怨气,也被勾了起来。 当年颜府被抄家时那位钦差的话他还记着呢。 “这里景致不错……”他神色平静的夸了一句,眼神落在长廊旁的一株梅树上。 花叙以为是和他说的,便答了句“还好”,相比沉风谷这里自然是好的多。 直到他的下一句话出来花叙才会意,这是朝着前头带路的管家说的:“就是不知这院里头不知埋了多少人的骨血,回头得问问你们陈老板人血馒头好不好吃。” 胖管家有些诧异,不知他为何突然有此言辞,便堆笑道:“公子何出此言,我们老爷这些年一直善举不断,周遭的百姓都念老爷的好呢。” “可不得积点德么……”说完这话他吸又了口气,也觉得是自己偏激了,该反抗的时候坐以待毙,现在又来装什么义愤填膺?于是他朝身旁有些疑惑的花叙笑了笑说道,“不说了,男朋友你别在意,我只是有感而发。” 花叙盯着他看了两眼,发现他确实神色无异,便将心底疑惑压下,摇了摇头就不说话了。 几个拐角刚过,才到前厅拱门边,一阵酒香就先传了过来。 胖管家拨开门边的几条柳树枝,朝里通报道:“老爷,人到了。” 一道十分懒散的声音传到二人耳中:“嗯……到了就进来吧……” 听声音来人应该年纪不大,至多五十,声音慵懒,似乎有那么点……佛系? 一进去颜远书就感觉到一阵潮湿的暖意,这小院子里竟五颜六色的开着好几种花,仿佛春天似的,那高处悬着的迎春花都开了好几朵。 “温泉,知道吧……这门后面就有个……”许是察觉到他的目光,这位陈老板随口给他答了个疑。 颜远书这才注意到他身下躺着的东西,似床非床,非要说的话该是个炕,下面有个夹层,有微微碳火味道,这炕不宽,可五脏俱全,侧边连着一个立着的小柜子,放着书和几点小玩意,前头还有个小酒桌,里头好几个凹槽里放了各式杯盏。 几乎一瞬间,颜远书就确定了他的身份,这个人,不是这里的人。哪怕是陈朝皇帝,有他这个穷奢极欲的本钱也没他这个脑洞,这人从前的日常怕不是混迹淘宝就是久居宜家…… 于是颜远书说了句只有他们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