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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会当着众人的面问。在逆斩堂的长老跟众弟子面前,逐觞总是自信满满,沉着而冷静,对自己的师弟和徒弟都绝对信任。 但其实,他还是不放心的吧?烛雨知道,逐觞担心的从来不是任务,而是出任务的人。 果然还是闷sao。烛雨想着,懒懒地应了一声,拿下自己脸上冰冷的面具。 回来了?怎么解决?竹影突然不知打哪儿跳下来,问道。 咦,老二你怎么也知道了?烛雨睁眼瞄了瞄他。 这事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竹影道。 烛雨想想,也是。去执行刺杀任务,结果猎杀不成、反而被猎物拐跑,两人一起出逃这么大件事,估计整个唐家堡都知道了怪不得刚才看热闹的人那么多。他看着竹影在他对面也坐下来。 这种事的处理方法大家都知道,只是不知道谁出面处理而已。竹影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逐觞,怎么没让我去,倒把他拉回来了?他指了指原本应该在闭关的烛雨。 他怕你下不了手呗。烛雨在地上打了个滚,爬起来盘腿坐好。 竹影面无表情想了想,然后没提出异议;半晌又问逐觞,怎么你自己不去? 逐觞也想了半晌,最后笑道,我怕我也被那五毒勾了魂。 切~烛雨咬着竹叶不屑道,你就扯吧你你什么女人没见过。这中原的花街柳巷,咱们兄弟中数你逛的最多了。至于那么不开眼吗? 中原是中原不都说苗疆女子妖娆妩媚吗?逐觞继续笑。 不觉得。烛雨翻了个白眼,反正我不喜欢。 逐觞将话题转走,气氛也变得轻松了些。他开始奚落烛雨连姑娘的手都没摸过,只知道木桩和人头。烛雨不服,又没话反驳,只好缠着逐觞下次休假带他去开开眼。 扑 正说着,竺霜突然从天而降,整个人趴到大师兄背上,伸手掐着他的脖子 你骂清潋啦?你骂清潋啦?你骂清潋啦?你骂清潋啦?你骂清潋啦?她没头没脑不依不挠地缠着逐觞。大哥你坏你坏你坏! 咳咳咳逐觞一脸摸不着脑袋,把这只小树熊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我的小姑奶奶,我今天还没见到我徒弟呢,我骂她干嘛? 我倒是刚才在逆斩堂门口有看到她。烛雨记起来,毕竟大师兄的徒弟是他在逆斩堂里为数不多的记得起脸的女弟子。 竺霜窝进竹影怀里坐着,气鼓鼓地瞪着逐觞说,不是你是谁?她是你徒弟弟。我刚刚在顶上的石桥边,看到她一个人在哭! 哭?哭什么?逐觞更懵了。自家徒弟他还是清楚的,即使平时训练再苦再累,也没见她抱怨过。哭?怪事!我去看看。说着大轻功一甩便朝山顶飞去。 唐家堡的山,高耸入云、崎岖难行,只有唐门弟子的独门轻功才能在此畅通无阻。 逐觞落在山间石桥边上,果然看到清潋一个人坐在桥上抹泪,却不知为何。 徒弟 师师父?清潋回过神,胡乱抹了抹脸,想站起来。逐觞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一起坐下。 怎么了?能告诉我吗?逐觞捧着她的脸,轻轻为她擦去泪痕。 他他跟我是一期被选进逆斩堂的清潋说着,泪又留了下来。 他?逐觞一愣,那个被烛雨处决了的唐门弟子? 烛雨师叔带着他的腰牌回来,是不是是不是意味着,那人已经回不来了。清潋问道。 逐觞沉默着,点了点头。也罢,该知道的,总有一天会知道。 逆斩堂内,他最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就是这种同门相残的惨剧。他妄想保护身边的每一个人;但最后,残酷的现实还是会把所有人的天真撕碎。 他触犯了门规,已经被烛雨就地处决了。逐觞道。拿他的腰牌,只是为了回来复命。唐门弟子,腰牌不轻易示人;若连腰牌都被夺,估计也就凶多吉少了。 清潋又哭了。这次是趴在师父怀里,嚎啕大哭。 我我们这批人从选入逆斩堂开始,就就一起训练、一起生活从最初五十个,到到今天只剩我们几个好不容易熬到今天他怎么就清潋一边说着,一边啜泣。逐觞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等她平静。看着自己的敌人、自己的同门在眼前倒下,这是唐门弟子的必修课,谁也逃不掉。逆斩堂是残酷的,无论是对外,还是对内。 良久,清潋不啜泣了,也不说话了。她闷闷地把脸埋在逐觞的怀里 师父,如果有一天,我也她说着,又没再说下去。 逐觞内心突然打了一个激灵。 如果有一天,你也 如果有一天,你们中的任何一个 他没有想下去。不用想下去。 他再起捧着清潋的脸,温柔地、又有力地一字字说道: 我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在你身上的。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至此唐家三炮的情缘都付出水面了。竹影跟那个在唐家堡长大的军娘、烛雨跟那只在问道坡迷路的二少,至于大西轰是的!逐觞暗恋着比他小了将近十岁的亲传徒弟弟!你特么的老牛吃嫩草还不敢表白要你何用!!!【对不起,满足一下作者的恶趣味而已,不适者请自行避开AOE ☆、【番外 二】雨月(双唐) 作者有话要说: 双唐师徒梗,也是用以前一篇剧情相关旧闻改的番外。 逐觞你特么的老牛还想吃嫩草,有点人性好不好!!! 【番外 二】雨月 (双唐) 泛着金属光泽的滑翔翼掠过唐家堡的夜空,消失在了细碎的雨幕里。逐觞稳稳降落在瀑布前的石桥上,收起滑翔翼。 果然,又在这里。 他看着眼前那纤瘦的背影,默默轻叹,撑开纸伞慢慢向坐在石桥中间的少女走过去。 徒弟,怎的又一个人坐在这里,出门也不带伞。逐觞在少女旁边坐下,把伞往她那边移了移。 清潋却是没有回答,侧头朝他一笑,然后继续托着腮沉默的看着远方的夜空。逐觞被她笑得无奈:他本也不是话多的人,两人在一起是,多是清潋在那儿叽叽喳喳;现下她不开口,自己便只能陪着她静静坐在微凉的雨夜里。 雨渐渐停了,皎洁的月光照亮了清潋清丽的侧脸。逐觞看着她映着星光的双眸,脑海里的闪过了很多记忆里的片断:通过逆斩堂初试后拜入自己门下的她,第一次战战兢兢跟在自己身后执行任务的她,第一次独自完成任务后被自己夸奖时垂眸浅笑的她,任务失败被责罚却忍着不哭的她,看着同门师兄弟被杀离开时泣不成声的她他清楚地记得她的每一点进步、每一滴蜕变。眼前的少女,这么久以来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用清脆的嗓音柔柔的喊着师父,而自己却从来不曾回头看她。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