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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过来自己讨好这个家伙的意图,他不得不停手,改而顺着豹子身上的黑鬃寻找它那伤口,结果仔细一查看不由心惊,这头黑豹身上竟是不止一道伤口,有着漆黑皮毛的遮掩,浑身上下分散着大大小小不下七八道伤口,看着十分触目惊心,只不过这些伤大多都已经结痂了,唯独两道颈背上的,伤口很大,伤势严重,好似有要溃烂的趋势。 这两道伤口之所以会这般严重,也是因为位置太偏黑豹自己舔不到,梁期蹙着眉,连忙从随身的布袋里掏出伤药,他没有直接抹,而是先用酒洇湿了一块绷布,将伤口周围好好擦拭清理了一番,许是酒液过于刺激,黑豹身体抖了抖,梁期都做好了被这野兽吼两嗓子的准备了,哪知这黑豹却是身子僵了一会,待疼痛褪去后就又啃起了鱼干。 梁期内心笑骂,这哪是什么凶兽,这特么彻头彻尾一吃货。 “你这是……跟同类干架干输了吧。”梁期坏笑着调侃,手下却是没停,上药、包扎,很是熟练的忙活一通。 待得彻底包扎完毕,黑豹也吃完了舔舔嘴,一副吃饱喝足甚为满足的模样。 梁期还欲伸手摸摸黑豹的脑袋,却是被这个家伙很机灵的闪过,“呜噜”低咆两声舔着嘴角瞪着那双琥珀一般的大眼瞅他。 “嘿,行啊你,翻脸不认人啊。”梁期也没当回事,笑着拍了拍手,蹭掉手上多余的药渣掐腰与这猛兽对峙。 黑豹歪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色绷布,似是觉出伤口不再那般疼痛了,心情愉悦的又晃起了尾巴。 它盯着梁期,慢慢走到了男人的身前,一人一兽对峙半晌后,这家伙突然做出了个让梁期颇为受宠若惊的举动,黑豹围着他转了两圈,然后头一歪蹭了蹭他的手背,伸出舌头舔了舔。 黑豹的舌头带着些倒刺,舔的梁期手背酥酥麻麻的,梁期啼笑皆非的看着这头只是平站着就快赶上自己腰的猛兽,明明上一刻还吼自己,下一刻却宛若家猫一般冲着他撒起了娇,当真变脸神速。 梁期丝毫不怀疑眼前这头野兽要是起了杀心,他怕是也很难活着逃脱,所幸这家伙……通人性的很,此时向梁期示好,梁期哈哈大笑着蹲下身,毫不客气的一把摸上黑豹的脑袋,使劲揉了揉,就宛若平时撸猫一般撸着这大型野兽,心中真是格外的满足。 如此这般,梁期不仅在巷子里养猫,还养起了一头黑豹,他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胧”,虽然他也疑惑这只豹子到底从哪来的,可他见这黑豹一直窝在这处养伤,老老实实不曾出去伤过人,也便懒得再细想了,直到某一日,他再一次来到巷子中,猫儿们围着他不停的喵喵叫着,他唤了半天却不见黑豹胧踪影…… “胧”走了,就好似它来时,悄无声息的出现,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胧消失的这日,梁期心头颇有几分失落,虽然他知道这是早晚的事,这头野兽本就不属于这里,它仅是路过养伤而已,却还是觉着心下空落落的。 结果黑豹胧消失的隔日,城中却发生了一件不小的事,一位进山收货的皮货商在城郊官道旁的林子里遇害,死状甚为凄惨,似是被大型野兽攻击,尸体被啃食过,几乎不成人形。 那片林子虽是挨着山道,但往来行人匆匆,死者死后没能被人立即发现,直到尸体腐烂散发的阵阵腥臭引起了往来人的注意才被发现,传闻说发现尸体报案的那人,被那惨状惊的尿了裤子,可以想见那画面有多血腥残忍。 城镇附近出现了食人的野兽,这却也并不能让城中的人有多重视,只当那个倒霉鬼命不好,走夜路撞上了虎狼一类的野兽丢了性命,把此事当个饭后茶余的段子瞎聊了聊也就罢了,而当梁期听到这个消息时,心下却是暗暗一惊,不知怎的,突然就有了些不太好的预感…… 那一晚他又去了暗巷里喂猫,却仍然没再看见黑豹胧。 是夜,月挂中天,月色旖旎,城郊外的河边,一头浑身毛发黑亮如缎的黑色豹子出现在此处,夜晚的林中阴风阵阵,除了一些蛐蛐儿的叫声和河水轻缓流淌的声音,再无别的杂音。 它四处张望了下没见有什么异动,便踏着水波一步步走向河中,庞大的身躯却是在月华的映照下,逐渐变化成为一名浑身□□的男子,黑色的毛发逐渐消失,黑豹化作的男子慢慢站起了身。 他身形高大,留有一头银白色的及肩长发,浑身肤色较之中原人要深许多,肌rou坚实,肌理分明。 化作人形之后他逐步走入河心更深处,直到冰冷的河水漫过了腰腹,才开始擦洗身上,他已经有数日没有洗过澡了,若不是为了躲避某人他也不会藏身在那猫窝里,他自己都快受不了身上的味道,他双手撩着水随意的擦洗着,洗到肩背后的伤处却是发起呆来。 他后背的伤口已经结痂全无大碍了,全仰仗那个人给他用的上好伤药,想到那个总是满脸笑容的男子,他不由有些发怔,他就那样不告而别,对那人来说实在太过失礼,可是他不得不离开,他不想与他牵扯过深,他停留在那已经够久了,若是被那疯子察觉…… 他狠狠一摇头,将那张灿烂的笑脸自脑海中剔除,冷下了脸,他不能再为任何一个给予他帮助的好人带来厄运了,那头恶魔一日不除,他就一刻不得安宁,永世不得自由,他这样罪孽深重之人,就只配活在复仇业火的无尽灼烧中,不配享有那样安稳惬意的生活,那个人的笑脸,是属于那群无忧无虑的猫儿们的,能偷得几日舒心,他已是感激不尽了…… 男子匆匆洗净了身躯,□□着走上了岸,从岸边一棵老树下的树洞中翻出一个布包来,这是他先前藏匿起的,里头除了一套黑色的衣裳和两把弯刀,却是再没什么值钱东西了。 身后突然传出一阵异响,他猛回头,一瞬间出现在他碧绿幽冷眸子中的,是仿佛割裂空气一般的锋锐杀机,然而在看清矮丛之下匆忙奔逃的小小身影,他却是不由松了口气,只是一只野兔而已,他却好似成了惊弓之鸟。 是他过于紧张了,那个人伤的该是比他更重,白天那个案子他有听到旁人议论,就知道是“他”在觅食,他现下饱餐了一顿定然已经躲起来养伤了,他的伤口却比预料中好的快得多,他得在那人彻底伤愈之前找出他来——杀了他! ☆、第三回 第三回 城中一家客栈的门口,吵吵嚷嚷的发生了点争执,一个一身黑衣的高大男子被店内的小二毫不客气的赶了出来,边推搡边嚷嚷“没钱你来住什么店!” 黑衣男子被拒之门外,颇有些无奈的看着店小二,他头上戴着防沙的兜帽,隐去了眼睛和大半张脸,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微抿的薄唇,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