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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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止庸接通了周丰的电话,打开免提功能,车辆如旧正常行驶,胡适靠在椅背,不耐烦地捋了捋头发。 「喂?」周丰说。 导航实时播报路况:「前方五百米红绿灯右转。」 「你在开车?」周丰继续说。 谈止庸说:「嗯。」 车辆向右行驶,距离衢州路一公里。 「其实我打电话来不是有什么事,就是想问,我给你发的消息你看到了吗?」 「什么消息?」 周丰干笑了两声:「挺孤注一掷的,那个消息,我知道我说了咱们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但还是挺想说的。」 进入停车场,谈止庸的手掌着方向盘,轻易地向右打,把车旋在停车位。 胡适在二单元,谈止庸的车停得正好,在正门口的位置,但胡适并未下车,而是拎着安全带,不断抽拉着,像是在等什么回应,黑刺刺的头顿着。 谈止庸打开微信,问:「你的真实想法?」 周丰笑了笑,阳光地说:「对!如果你没男朋友的话,我觉得我们能试试,我也三十多了,你也三十多了,我比你好像大一岁。」 微信页面上躺着消息,分别在不同的时间段发出。 [19:16] [周丰:我一直有一句话想问你,关于你的隐私方面的。] [19:17] [周丰:你有男朋友吗?] [20:01] [周丰:如果没有的话,能不能考虑下我?我挺喜欢你的,想追求你,你觉得可以吗?] 谈止庸再回头时,胡适已经下车了。 关上车门,皮夹克的男人插着兜,登上楼梯,进入二单元的单元门。 「我目前。」女人思考了下,「单身。」 —— 普遍情侣,第一次请客会去「日料」。 「日料」不似乎「火锅」,会带回去一身味道;不似乎「烤rou」,太具烟火味道;而是具「古典」与「淡雅」。 周丰认为他找对了地方,来之前特地刮了胡子,选了一身「叔」的衣服,坐在蒲团上。 餐桌上摆有菜牌,被摊开摆在桌子上,内容物是「寿司」,「海物」,以及「小吃」。 谈止庸到了,如约而至,淡寡地跪在蒲团上,标准的日式坐姿,而后单独地点菜。 点菜以后,将菜牌又转到周丰身前,周丰象征性地点了几道,惊叹于女人的点单手段。 经女人手的单,看上去既不多出,又不缺少,处在「中庸」阶段,而正是「中庸」可贵。 氛围却又氛围到「点到即止」。 「你喜欢吃金枪鱼?」周丰为谈止庸斟茶,顺着「点菜」的由头开始话题,心里知道对方寡言少语。 谈止庸说:「普通。」 「寿司」的出餐快,陆陆续续已经有一些食品上桌,华贵的摆盘摆了一桌。 「那怎么点了这个?」周丰敲了敲桌子,「你不用管我的钱包,点你喜欢的就好。」 女人看了一眼寿司,似乎没什么动筷的想法,拿起茶呷在唇部,淡淡地用进一口。 「我是素食主义,非必要不会吃rou。」 「是吗?」周丰表现得很感兴趣,「你是纯素食主义者吗?什么时候对你而言是必要的?」 「非纯素食,尽可量少吃rou食。」女人放下茶,「我需要营养均衡,身体不适的时候,会少量进食一些rou,主要以猪rou为主。」 一锅的「茶泡饭」上餐了,谈止庸拆开了电饭煲,挖了一些米饭,而后将「茶汤」倒入碗中。 「我们谈谈其他的吧。」周丰也布置了一碗茶泡饭,「你对我是什么想法?」 「我很少对谁有感觉,目前对你无感,我们能够接触接触,不合适即分开,接触期间所有消费毋需你买,我全权负责。」 茶泡饭的「茶」中有「rou」的成分,周丰一喝便咂摸出味道,见谈止庸饮用了,用净第一碗后,不再续第二碗。 「不用!我是男的,更何况是我追求你,怎么能用你买单?」 第一次用餐,传统想法中,男性需要呈现出担当,呈现出「经济实力」。 rou眼可见的,谈止庸顿了顿,用纸擦了擦嘴。 「你会为了我的每一顿饭用钱?」 「对!」周丰痛快地应了。 「你会照顾我?」 「对!」 「即使我们吵架,你会无条件向着我?」 「对!」 「你认为孩子是冠母姓,还是冠父姓?」 「父姓!」周丰意识到什么,一拍脑袋,「不应该这么说,第一个孩子我还是希望冠我的姓,现在主流社会都这样,如果我不让孩子冠我姓,过年亲戚怎么看我?如果有第二个孩子,冠你的姓。」 「赞同男主外,女主内?」 周丰有点羞窘,开朗的脸上,两只耳朵有点红:「你别问了,我还是有点大男子主义。」 谈止庸说:「我去趟厕所。」 其余的餐品未上齐全,谈止庸离座了,周丰开始回想刚才的问题,有哪几点自己回复的并不是很好?翻来覆去认为自己回复的已经足够有担当。 现在网络上热门的,不都是无条件哄着女方?抖音上说,女方生气了不需要讲道理,需要好好哄着,女方要什么买什么,多半的女生都吃这一套,他又做错了什么? 过了一会,谈止庸又回到座位,因为刚刚的问题,再也回不到原先的兴致,二人无滋无味地用了一餐饭,在结账时周丰发现,谈止庸已经把账结完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那些题答得不好?」出了餐厅,周丰问。 「没什么不好。」 「是不是冠父姓让你不舒服了?你是女权?」周丰说,「我们才刚开始接触,总有思维不合适的地方……」 谈止庸停下脚步,说:「比起女权,我是平权。」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谈止庸的停车位,女人打开车门:「不需要特殊关照,不需要女士优先。」 「不需要社会默认的女主内,不需要传统目光的生儿育女。」 「社会不是这么想的。」周丰笑了笑,两只手插着兜,「你三十岁了,我也三十岁了,大家心里都清楚!就像酒桌文化,有些事潜移默化地存在,知道喝酒不好,但是不喝酒其他人怎么看你?觉得你不会来事儿,觉得你不拿他们当回事儿。」 「逆着传统思想,这样应该挺难的吧?总会有人认为女士需要优先,总会有人觉得女人该回归家庭。」 「嗯。」谈止庸上了车:「与我志同道合的,很不好找。」 周丰把谈止庸送上车以后,哆嗦了一下,最近气温并不是太高,接近换季了。 「要不然,我们再看个电影吧?」周丰说,「现在回去太早了,我觉得我们还可以慢慢相处,再多认识认识彼此的三观。」 谈止庸的车门还没有关上。 「我叫了车,车牌号9C2G。」女人简洁地说,把车门关上了,「它送你回去。」 树已经在掉叶子,周丰站在树底下等车,忽然理解了谈止庸的感受。 那是一种什么感受? 类似于被比自己更弱小的人帮助的感受。 为什么是女人给我叫车?我是个男的,不用女的给我掏钱,平均地换算,谈止庸心里会怎么想? 为什么是他给我叫车?我比他有钱的多,为什么不是由我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