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永远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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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亚轩拿了个小水彩本,靠在张真源家的沙发上画画,两条腿还搭在张真源腿上,屈起的膝盖正好给张真源放书。 “在画这里?”“对啊,很漂亮。” ——张真源在本市买了一个九十平的房子,得房率不错,套内也有八十二,一个人住完全够,但是要塞下宋亚轩七七八八的画材,那就有些拥挤了。 张真源在一面空墙上打了架子,宋亚轩买来的颜料全都按照色环的顺序排列在上面,像一道道深浅不一的彩虹,把小屋照得亮堂堂。 张真源下了班就不爱钻研通信电路之类了,他愿意整点康德卢梭伏尔泰看看,enlighten一下自己,增加一些文艺气质,避免产生一种与世隔绝的程序员味。 宋亚轩把自己的小册子递给张真源看,“画得像吧。” 小狗、书架、花盆、墙上的颜料,每个细节都囊括其中。 张真源轻轻摸了摸,发现颜料已经干了。 “真好看,和家里一模一样。” 宋亚轩把笔插水桶里,脸凑过去,鼻子在张真源脸颊上蹭来蹭去,“我画你也画得很像。” 张真源咬了咬牙,“不是很像。” “神韵很对啊。” “我的表情没有那么怪。” 宋亚轩捏了捏他的脸,“哪有,就是很sao。” 张真源捂住了他的嘴,“别一天到晚瞎说八道的。” 宋亚轩更是趁机捉住了他的手亲了好几下,张真源被亲得忍不住蜷起手指,瞄准时机捏住了宋亚轩作乱的嘴唇。 宋亚轩用嗓子发出了鸭子的哀鸣。 张真源笑倒在沙发上,被宋亚轩摁住肩膀舌吻了一通,松嘴的时候嘴唇都被舔得湿淋淋,气息也完全乱了,急于补充氧气的心肺在胸腔里像要炸开似的。 这个时候可不能对视,任何一瞬间的眼神相交都能勾起一串点燃欲望的火花。 但是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不对视。 张真源勾住了宋亚轩的脖子,“下午几点上课?” “翘了。” 张真源拍他屁股,“虽然是大学但你也认真点,费那么大劲考上的。” “考上了就变傻逼学校了。” 看到张真源若有所思的眼神,宋亚轩知道这个老男人又不知道想哪去了。 “但你永远是我的梦中情人。” “有点想吐了,让我一下。” 宋亚轩两首掬起凑在张真源下巴边,“吐吧,你反胃的样子很色情。” 树不要皮必死无疑,宋不要脸真源词穷。 男大学生吃饱睡足,体力比男高中生更甚,快速的冲撞让张真源下身发麻,连带着腰肢都产生一股轻飘飘的失重感。按照经验,明天会腰痛到没法下床。 ——幸好是休息日。 张真源纵着他,也没让他省点力气——逃课的小孩应该得到一点小小的惩罚,比如一点头晕眼花和卸货后的酣眠导致的迟到。 不知疲倦地弄了几轮,张真源觉得宋亚轩没累他都要麻了,但是现在投降必然会提醒宋亚轩自己上了年纪体力不支,所以张真源还是抓着枕头硬撑,但是后xue已经完全被磨肿了,进出的摩擦产生一股热痛,他终于忍不住哀求宋亚轩 ——“我感觉要流血了……” 宋亚轩顾不上他,又挺身进出了几十下,“没有啊,软软的。” 张真源觉得他在骗人,自己伸手去摸,纤长白嫩的指尖拨开嫩红的xuerou,不安地摁压着,确实是很大的刺激。 宋亚轩去勾张真源的手指,用几把去顶张真源探进xue缝的指尖。张真源无法,只能撤回手,认命地撅着屁股让宋亚轩速战速决。 宋亚轩草草收拾了一番之后还是去上了后面两节课,“食堂今天应该是有口水鸡的,特别好吃,我打包回来。” 上个学就为口水鸡,真有他的。 张真源站在花洒下,细细地清理着身体,其他地方都洗干净了,剩了最难洗的后xue,张真源心一横,誓死如归地拨开已经红肿的xue口,沾了一点水慢慢地向里探。 上课的人度日如年,宋亚轩拎着口水鸡回来的时候张真源觉得他好像刚出门。 “怎么一直站着,坐下来吃啊?” 宋亚轩还以为张真源准备扮演管家,站着吃饭表示主仆有别。 张真源瞪了他一眼。 宋亚轩这才反应过来,“哦哦哦哦,你涂药了没?我看看。” 宋亚轩嘴里还连皮带rou叼着一块鸡呢,就要来扒张真源的裤子。 张真源抓着他的手不让他动作,“别搞了快吃饭,吃完了再说。” “我也不是很饿。” “那你睡觉之前不许再拿筷子。” 宋亚轩犹豫了一下,还是飞快地扒拉了两大口饭。 “给我看看,又没事。” “我好不容易穿得整整齐齐的。” “在家穿这么整齐干什么,为了让我扒起来有成就感吗?” 张真源还没来得及和他辩论,门铃响了。 “你别在外面瞎说啊。” “谁啊?” 张真源开了门,魏雪拎着两盒茶叶站在门口,身上的香奈儿套装像一层不会褪的皮,完全被魏雪的气质消化了。 “前天才从英国回来,你说想喝的这个,正好在我住的酒店大堂有卖,给你带过来了。” “感恩女王!” 魏雪忍住了一个白眼,“喝吧你,晚上喝得睡不着和你小男朋友盖着被子聊天去。” 张真源捧着盒子,“进来坐坐?” 魏雪一脚迈进来了,就看见宋亚轩戴着头盔在吃饭。 “怎么还是这个?” “你别说的我整天换对象似的。” 宋亚轩在啃口水鸡的间隙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了一眼张真源,“你是这样的吗?” 张真源把他的脑袋拨了回去,“没有这回事。” 魏雪撇了张真源一眼,对着宋亚轩语重心长,“你信吗?反正我不信。上中学的时候他被篮球砸了,然后砸他的人没在场上被人挡死,一边腿都摔骨折了。” 张真源连忙给她端了杯茶,“女王,你这个就有点编的成分了。” 魏雪端着茶不喝,“我一句没造假啊,人家站在场边议论的,那时候严浩翔都进医务室跪在你床前了。” 张真源把茶盘往她那推了推,“还是喝茶吧女王。” 宋亚轩听来劲了,“jiejie多讲点,我不了解他以前是什么样。” 魏雪正起势准备大摆龙门阵,手机响了,她拿起来看了一眼,“是助理,我接一下。” 助理在那头不知道说了些啥,魏雪“嗯”了几声之后就准备起身了。 “哎,有点急事,不好意思,我现在就得走了,茶你记得喝,完了写点测评,我让人事看看能不能拿来当礼品。” 张真源点点头,帮她开门,“路上小心。” “难怪严浩翔和周翊然在她手里手拿把掐的。”宋亚轩把啃完的鸡骨头拼在一起,但是剁得太碎了,没法恢复原状。 “那当然,毕竟是雪王。” ——魏雪现在掌握了严氏最核心的地产和新能源企业,严浩翔本人则对着自己最感兴趣的艺术品市场进发,用金钱堆砌自己的声望和品味,把经营的自主权交给了魏雪。 周翊然改头换面,起了个艺名,叫方翔锐,因为背后有资源撑腰,也是片约不断,摇身一变成了男明星。 严浩翔和周翊然仍然遥遥相映,文化产业的投资是相同相连的项目。魏雪不喜欢琢磨艺术市场瞬息万变的动向,她在严氏找到了自己最中意的舞台。 “那你们……” “我们不住在一起,只有账上的钱在一起。” 金钱能和爱情产生一样的多巴胺,张真源知道她配得上自己的野心,严浩翔正适合她。 一个洗尘宴上微醺的夜晚,大家坐在阳台上喝酒,严浩翔去上厕所,张真源忍不住问她,“那会有一点喜欢吗?” 魏雪看了看他,捂住了脸,两只手揉了揉发热的面颊,“可能有一点。” 张真源安静地等她思考,魏雪用手背靠了靠张真源的脸,“但是我也喜欢你。” 张真源觉得月色感慨万千。 “祝我们永远能坦荡荡地面对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