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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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驿站,从车上走下一年轻男子,一身黑衣点缀着紫色,是普通万花门人的打扮。青年撩起门帘,将另一人扶下了车,俨然是一高挑女子。女子低头站在那里,双手交叠隐在袖子中,显得有些窘迫。那女子身上是中原女子常穿的衣裙,是素净的颜色,未染这一路上的尘埃。 女子还未站稳就一阵咳嗽,袖子挡着脸,青年搂着女子的肩,取了斗篷给她披上。 虽已深秋,她着实穿得多了些,风刮过来,柔软的衣裙摇曳,看起来摇摇欲坠的模样。女子苍白的脸在遮面的纱后面看不分明,却抹了血红的口脂,显得妖异。一头乌发如云,钗着累丝嵌珠宝的金色的簪子,是一只飞鸟的形状,栩栩如生。 青年牵着女子的手,看起来甚是亲昵,他们往城里走,如一般的游人一样行色匆匆,恰逢乱世也没有太多不要命的游人专去那危险的地方。不少人的眼光注视着他们,眼神中不知是羡慕还是麻木。长安城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荒凉,他们走在西市的街上,还有不少开张的铺子,偶尔有些叫卖声。 他们绕过几处小摊,进了一家客栈。青年从怀里掏出一个装满碎银的小包扔在了柜台上,老板娘也不打开瞧,只是掂了掂,眯眼瞅了瞅青年身后的女子,抿嘴笑着把二人引进来,招呼了小厮把他们送到楼上。 这里真的是长安吗。 杨默曾是来过这里的,分明那些建筑还完好,却显得寂静了些。 少了不少人气。 杨默看着窗外有些恍神,镂空花窗是陈旧受潮的暗色,缝隙里结着蛛网,暮色昏沉,夕阳的光照不透房间。屋内摆设整洁,大抵不是无人整理,而是整理过却很久没有人来了。他坐在窗边的榻上,榻上的小桌蒙着一层灰,孤零零的一只瓷碗底下沉着黑色的茶末。 他还没有换回自己的衣服,只是端坐着,那些簪子被他小心的取下,头发仅用发带束好,发尾几乎落在了榻上。 墨扬将门关上,在屋内来回踱了一圈,杨默这才看到墨扬背着一个沉重的木箱,这木箱一路上都是带着的,却从未打开过。 “我们早就在长安城见过的。”墨扬说得笃定。 或许见过吧,几年前他来过这里,或许就在这里擦肩而过,杨默这么想着。 “那时我想我们将再无交集,可如今你我就这么面对面。” 突然有人敲门,墨扬应声,一小厮抱着沾着泥土的酒坛,放下酒坛后就匆匆离开了。 墨扬揭开酒坛上的封泥,又解开了油布,奇特的酒香弥散开。 “这酒就是那时候埋下的,有五六年,算得上陈酿了。” 屋内点着油灯,还算明亮。桌上的那一只瓷碗已经被擦干净,倒满了酒液,竟是有些绿色,让人能联想起春天的潭水。杨默以往是有些嗜酒的,此行一路波折几乎连那点瘾都快消了。他没有客气,端起瓷碗一饮而尽。冰凉的酒有一些甜味,顺着喉咙滑下,胃里火辣辣的烧起来。 “好酒!”杨默赞叹。 墨扬接过递过来的瓷碗给自己酌满,仰头喝下,轻咦了一声。似乎是没想到这酒喝起来是这样的味道。 他咂了咂嘴,虽是有甜味,却还是太辣了些,仅是一碗酒就几乎烧到了他的脸上。瓷碗的边沿上沾着一抹艳红的颜色,大抵是沾上了口脂。他抬头看到杨默正望着自己手中的碗,看他无意间用小巧的舌尖舔过饱满鲜艳的唇,有些意犹未尽的表情。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屋内只有这一只瓷碗,他们一杯杯的喝着,夜幕下,城里星星点点的灯火亮着,建筑物漆黑的轮廓透着威严,丝毫瞧不出破败,像是回到了几年前。 墨扬有些醉意,他伸手拿过木箱,在箱子上拍了拍。 砰砰两声像是说书人的惊堂木,杨默抬头看他,见木箱已经打开,里面密密麻麻的码放着卷轴。 墨扬大手一挥,一张长卷展开,虽屋内有些昏暗却依旧能够看得清楚,赫然描画的是长安的街景。 他指着点点星光中一串整齐的灯火。 “这曾是最繁华的街道,应是你所期待的模样,可如今只能够从画作里瞧见了。”墨扬找着那灯光的位置一个一个的指给他看,那张画画得极细,连亭台楼阁间的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他讲得绘声绘色,画上的景色还是人都像是活过来了一样。从画布上移到了眼前漆黑的轮廓中,安静的街道似乎传来了热闹的声音。亭台楼阁间似有人影幢幢,空荡的街道上也像是挤满了人,他们有些甚至来自于很远的地方,穿着和中原人截然不同的衣裳,但是脸上都满是笑意,虽是深夜,却依旧繁华。 当真了得的画技。 夜鸮凄厉的叫声让杨默回了神。光华消散,人声潮水般退去,阴影如纸上飞墨,终是定格在了成画的那一刻。 真的破灭并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于卷轴之上的美景又怎就一定是幻呢。 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 胃里像是有火在烧,油灯上的一豆火光摇曳,杨默只觉得那火是不是点在自己的身体里,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够。他还想伸手讨酒,手腕却被捉住,抬头便对上了墨扬满是醉意的脸,他下意识的想避开,却又被另一只手捏住了脸,下一刻他的唇就被吻住,微凉的酒液渡过来,对方的呼吸让他的皮肤也灼烫起来,开始只是吻着,然后接吻变得像撕咬,嘴唇被咬破,火辣辣的疼,也不知是被酒灼的还是被咬破的。 他还是喝得太多了,虽然面色如常,眼前却是一片迷蒙,墨扬看起来也像是醉了,脸上的潮红几乎掩不住。他见过墨扬不少的表情,却不似今日。墨扬像是没有拿稳手中的酒碗,酒液撒在了杨默的衣服上。 冰冷的酒液顺着脖颈往下滑,杨默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扯开了衣襟,那身女子的衣物本就柔软,拉扯之间竟是被扯破了,大片的皮肤暴露出来,酒液流过的地方有隐约的水痕。墨扬着了魔一样的吻着他,顺着下巴吻到脖颈,他拿着酒碗倾倒而下,酒液汇集在锁骨的凹陷处,他将酒舔舐干净,酒液顺着胸膛滑下,留下了一道道深色的水痕,凉飕飕的,激起一阵战栗。杨默觉得痒,下意识的往后靠,可背已经抵到了窗户边。 胸前的两点被墨扬用指尖捻起,把玩物件一样的揉捏,很快充血肿胀起来,像两颗红色的果子。然后一边的红果被含住,又是吮吸又是撕咬,另一边被重重的捏着。杨默想推开,手臂却被轻易的按住,胸口猛得一疼,他低头瞧见本就没几两rou的胸口被咬出了一圈血淋淋的牙印,似乎是在惩罚他的反抗。泛起血色的乳尖被尖锐的牙齿碾着,除了疼痛似乎还有些别的什么。 墨扬的身子压着他,让他觉得更热了,燥热在身体里压抑,唇舌被掠夺,几乎无法吸入一口的空气,他的头晕乎乎的,直到墨扬的膝盖顶在了他的身下分开了他的两条腿,衣物被扯的像布条一样挂在腿间。 “你硬了。”墨扬咬着他的耳朵,声音就在他耳边,“就这么有感觉吗?” 这话让他羞愤欲死,暗想那酒果真不是好东西。硬起来的性器被那只手握住,不轻不重的圈着,指尖时不时擦过顶部带来一阵快感,他的喉咙里不受控制的低吟出声,小腹紧绷。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和他对视,杨默回望回去,心竟是漏跳了一拍。又开始了,他的意识模糊起来,像是又发了癔症。他微微眯着眼睛盯着墨扬,视线游离在墨扬的脸上,又往下飘,脸上的潮红几乎要滴下来,虽然隔着布料依旧能够看到对方身下勃发的那物。 “彼此彼此……哈,哈啊!”还未说完,他就这么射了,那些液体黏腻的沾在小腹上,小腹和腿根颤抖着,高潮的快感还未退去,对方的手指已经探入后xue,搅弄着一圈圈的软rou,修长的指尖刮擦着内壁,他太熟悉这具身体了,轻易的就找到了那处微微凸起的点,然后指尖用力的按上去,杨默的身体猛得绷起来,扬起脖子几乎喊出声,先前身下才射过的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墨扬顺手解下了杨默头上那根几乎滑落下来的发带,缠绕在那根又硬起来的性器上。快感戛然而止,杨默眼神迷蒙的看他,眉毛皱起来。 “这么轻易的泻身可对身体不好。”墨扬如此安慰道。后xue已经变得柔软,吞吐着入侵的手指,手指拔出的时候一圈圈的绞着,如同挽留他。墨扬也不再忍耐,早就涨大的roubang精神的挺立着,他掐着杨默的膝弯将那双腿分得大开,身下的人明显的瑟缩了一下,roubang抵在杨默的小腹上,前端泌出的液体留下了暧昧的水痕,似乎在告诉他,他能插到这个位置。 下一秒他就插了进来,xue口紧紧的箍着,那些皱褶几乎被撑得透明,roubang饱满的头部一下子就顶弄到了敏感的xue心,杨默惊叫出声,还未等他适应,阳具就在他的身体里抽插起来。那酒还是劲大,他头脑昏沉,身体的疼痛变得麻木,即使被如此的对待,他却依旧能够感受到强烈的快感,让他几乎发疯。每一次roubang的抽插都能够带起一阵的酥麻,后xue不受控制的绞着阳物,差点让墨扬直接射出来。他被墨扬环抱着,身体随着对方的动作而不住的摇晃,可他还是觉得不安。他太快乐了,身体的每一处都guntang得像要融化,连身体的内部都像是坏掉了一样,不断泌出水,让抽插变得更顺利,那roubang几乎捅到了最深处,腹部痉挛着,内脏几乎都在抽痛,可他却只能感觉到快感。杨默挣扎着环着对方的脖子,把头埋在了对方的肩窝里,细碎的呻吟着。 对于他和墨扬来说,忍耐痛苦远比习惯快乐要容易得多。那些快感堆积在他的身体里,身上几乎没有哪里是不快乐的,唯有心里依旧是空的,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哭,连喘气的声音都变了调。墨扬明显发现了他的异常,低头瞧他。那张秀气的脸被情欲和醉意染得潮红,却是满脸的泪痕,墨扬吻他的脸,舔去眼泪,低声的问他怎么了。 墨扬不是没见过他哭,甚至说他几乎每次都会逼杨默哭出来,可杨默从未像今天这样,或许真的是喝醉了吧。他低头凑近,听到杨默断断续续的说着,那句话虽是带了哭腔,却让他的酒意都退了三分。 窗外忽然有些动静,墨扬抬手把窗户打开。不远处的街上竟是来了几个人,青白色的衣装,显然是长歌门来的人。冷风让杨默下意识往墨扬身上靠。墨扬挥出一道景枫将蜡烛吹灭,屋内霎时一片漆黑,而屋外却显得明亮起来。 “你猜猜是谁来了?”墨扬笑着问,他抱着杨默站起身,身下依旧是连在一起,即使他们不动,依旧能够摩擦到那处敏感。忽然的悬空,杨默紧紧的抓着墨扬的肩膀,下一刻他眼前的世界就翻转过来,他半个身子悬空挂在窗户外,腰被墨扬掐着,他在晃动中看到了远处正往这里走的几个人,仅仅是模糊的身影,他就认了出来,那带头的一位年长些的中年人,跟着两个青年人。 “师父………” 他忽然就慌了神,原本抓着墨扬衣服的手猛得松开捂住了自己的嘴。他身体向下一坠,又很快停住,掐着他腰的手把他半个身子捞着,可怕的快感如同潮水一样,身体里的那根roubang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时间,后xue因为紧张而剧烈的收缩,取悦了那根roubang的主人,夜风包裹着被酒灼得guntang的身体,杨默勉强找回了些理智,悬在外面的身子柔韧,线条清晰的腹部微微隆起,似乎在这个姿势下那埋在自己身体里的阳具像是能捅破这层肚皮。远处的人越来越近了,墨扬戏谑着问他: “只要我发出一点响动,他们就会找到你、你就能和他们回去了,不好吗?” 他近乎疯狂的摇头,几乎要晕过去。 “安静点,你也不想被他们看到你这幅模样吧。”墨扬的声音轻飘飘的,似乎毫不在意他被发现的后果。他想要挣扎起身,至少回到房间里,可腰像是断了一样用不上力气。更令他绝望的是,他几乎只能够感觉到快感,他的脑子像一团浆糊,越发的不清醒,他用牙齿咬自己的手背和手臂,却依旧感觉不到疼痛。他用力的呼吸,像一条失水的鱼,冷风灌进腹中,却丝毫浇不灭那团火。那几人几乎已经走到客栈的楼下了,墨扬每一次顶弄都让他浑身颤抖,前端被束缚住的性器可怜的吐水却无法得到解脱,呜咽被他压在了喉咙里,他又高潮了。墨扬抵着他的xue心射了出来,他极力压抑自己的声音,手臂上被自己咬出来的牙印极深,一下子就渗出了血,染得他的嘴也血红,像是先前抹了口脂的样子。 那些人径直进了客栈,墨扬把他也拉回了屋内。他几乎站立不稳,双腿一软就跌坐在地。杨默全身时不时的颤抖,他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隔壁传来了对话的声音,听不真切。 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了。 墨扬把人从地上捞起来,他趴跪在地上,腰向下塌着,勉强扶着面前的墙。 刚刚高潮过的rouxue柔软,充血成了一副艳红而yin乱的模样。洞口被撑到极限,那一根粗大的roubang几乎整根没入。 他嘴里全是血的味道,只觉得渴,渴得几乎发疯,身体却像坏掉了一样流水。先前被射进去的液体被roubang堵在身体里,那些液体流动着,又随着抽插被带到更深处,他觉得自己身体都被浇透了,无法流出的液体在身体里越聚越多,小腹不正常的隆起。身后的人还在用力的cao着他,似乎想看他能忍到何时。 “你师父应该就在隔壁吧,他一定没想过自己弟子在外也如此讲究礼义廉耻。” 杨默的嘴唇早就被自己咬破了,细碎的哼声几乎无法控制的从紧咬牙关的嘴中溢出,指甲陷入墙壁的缝隙,指甲变得惨白,只要再花半分的力气就会彻底断掉。他扶着墙,听着隔壁房间模糊的对话声,可那确实是他熟悉的声音。在再度到达高潮时,他近乎本能的一头撞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隔壁突然就安静下来。 “他一定很为你自豪。” 他在短暂的几秒晕眩后,再度苏醒,他身体酸痛而僵硬,几乎被按在地上,所有的挣扎都徒劳无功,眼前是炸开的白光,高潮过的xue内疯狂抽搐着,他一口咬在了伸到自己面前的胳膊上,身后的人用力抱紧他的身体,泻在了xue的深处。前端的带子也被解开,憋得发紫的性器几乎射不出什么了,他终是叫出了声。 夜鸮的叫声恰到好处的响起,凄惨而悲切。 他被用力的抱着,身上的骨头甚至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摩擦声。墨扬抱着他回到了床上,他几乎整个人都瘫软了,原先萌生出的愤怒在强烈的疲劳下烟消云散,他累的连手都抬不起来,任由墨扬抱着他,他们的体温交织在一起,温暖且令人安心。 隔壁的谈话还在继续,身后有人轻轻拍他。“睡吧,有什么事都明天再说吧。” 他几乎瞬间就睡着了。 第二天杨默还是没敢去见自己的师父。他一醒过来就去洗澡打理了一番,昨日分明没说什么话,喉咙却彻底哑了,头昏脑涨身上酸痛,像是染了风寒。在第四天,他才去见了师父,装作自己是才来这儿的样子。 墨扬似乎很不愿意和这些人碰上,第二天就和杨默说要去周围走走,下次再来长歌找他,杨默没有阻拦。以师父的阅历,如果看出了墨扬身上的问题,他或许也会被牵连吧。 秦甄一脸温和的笑容,看着弟子低头行礼,每一道礼数都挑不出毛病。 杨默是他喜爱的弟子,若不是因为癔症,或许自己以后的班都可以交给他,杨默坐得端正,脸上几乎看不出之前的病态,不过染了风寒,发了烧,但是癔症看起来是恢复了不少。或许是一直待在长歌门给憋闷坏了,如今出来散散心,确实看起来好多了。 “为师问你,你是自己一人来的长安城吗?” 杨默摇头,“徒儿是跟随友人,不过他前几日有事先离开了。” 秦甄在屋内踱步,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那个人并不存在,是你的幻觉。” 秦甄走到他面前,摸了摸着他的头,高烧还未完全退去,额头还是烫的。 “师父,我不是小孩子了,别这么骗我。”杨默抬头看自己的师父,想看看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男人的脸看起来有些憔悴,分明不惑之年头发几乎全白了,双目里满是慈祥和悲悯。 杨默有些畏惧的低头,移开目光。 中年人却是哈哈笑了,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多不靠谱的友人啊,你病了他就自己跑了,为师可不记得你有这么个朋友。” 杨默只得转移话题:“师父来这里是办事吗。” “然也,如今看来似乎有些收获。你可知是何事?” “徒儿不知,还请师父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