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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人就笑得厉害,那个巨贾就有些下不来台面,就把李老爷子以前的糗事也抖了出来,大家也笑得不止,这也算扯平了,哪知这巨贾心眼小,爱记仇,他发家也是靠耍小计俩坑蒙拐骗来的,他就记恨这李老爷子。他就向李家借了一个祖传的金虎,说是要看看,实际上,他将买来的毒药涂在金虎上,还给李家后,他就收拾行李带着李家送的一大堆东西离开了,但是他并没有走远,他在不远处的一艘船上住下了。 李家对他没有什么戒心,那金虎又被供在牌位旁了,谁知不久后,全家人开始发病,先是头痛头晕,请大夫来看说是中毒了,但又找不出毒源在哪里,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毒,怎么也医不好,日久月深,这毒深入骨髓,再也治不好了。家里的仆人丫鬟早被吓得跑掉了,只剩家中亲人,除了李一和他弟弟身强力壮抵抗力强,常在外头较少被毒气影响外,其他人都害病残疾瘫痪掉了,这巨贾得知消息后又指使人去洗劫了李家的财产,连同那只金虎也抢走了。 这李家告诉无门,就去京城状告,可钱是使得越来越少了,这京城的官又被巨贾收买了,周围人都同情他,便想出个计谋来帮他,赢得金桃后引起有关官员的注意,然后将这金桃换一笔钱再上告。这就是为什么大家集体帮他作弊的原因了。我也是去打探消息,还有跟在他们身后偷听到他们的谈话才了解这里面的内情的,本来还想戳穿他们的阴谋的,没想到唉,就这样喽!阿伏说完,喘口气,再继续吃着。 江舟君虽然没什么心情,可还是把话听进去了,想问什么又觉得说不出什么话来。梁云飞倒是义愤填膺的,现今世道还真是jian人当道,贪官横行无忌,一心想为老百姓干点实事的好官却总被排挤! 阿伏没什么文化,说不出什么大道理来,他停箸想了一下,继续说道:好像有一个从京城回来探亲的官老爷知道了他家的事情,似乎说要帮他什么的,我只是模糊地听到几句话,不怎么清楚。 江舟君细细地想了一遍,说道:幸好他家人的性命都还在,乡里邻居都这么帮助他,这也是他家平时积善的结果,不过作弊这个办法造成的影响的确不好! 梁云飞想着想着笑起来,这个金桃拿到典行能换一大笔钱,他是不是拿来急用的?再说他和他弟也到了服兵役的年龄了,或许是得到这个名次来争取一年的时间来上诉呢!梁云飞拉起江舟君,吩咐阿伏:你在这里等我们,吃完了把这些碟碗拿到厨房去。说完便拉着江舟君去他的房间。 走到房里面江舟就甩开了他的手,背过身去说道:不要再说了,我懂了! 梁云飞想的是既然语言解释不了那就用行动来证明,他抱住江舟君就要亲上去,江舟君拿手捂住他的凑上来的嘴说道:既然你要成亲生孩子,那我也会成亲生孩子,我以前就做好了这个准备,所以,我不会阻拦你! 梁云飞像得到大赦一般欣喜地抱住他,说:虽然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但你理解了里面一半的意思就已经很好了,真是要多读些书肚里多点墨水才能跟你这种人沟通呢! 江舟君回抱住他,苦笑着,这还不是最坏的打算,最恐怖的是你对我失去了兴趣,嫌弃憎恶我,让我不再有机会和你在一起。 傍晚。 梁爹回来了,眼眶红肿,他把空篮子交给下人,走到在池塘边捞鱼的梁云飞旁边,骂道:你这小子,一大早跑哪里去了,连你娘都不去见,真是个不孝子! 爹,你要让我看到你在我娘墓碑前老泪纵横的样子吗?您在儿子心中可一直都是坚强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可不想破坏了您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你看你看,你说话那么大声,把鱼都给吓跑了,咱们今晚喝西北风得了!梁云飞把鱼笼提上来,只捕到一条小鱼,把它放掉,再丢下鱼笼等待,和他爹说着。 梁爹和他一起坐在塘边上,指着西天上欲坠西山的一轮夕阳说道:你爹我老了,就和这要沉入山下的夕阳一样,你现在长大了,得嗯,学些东西帮帮你爹,你爹的背都被梁家这家业的重担压弯了,你也准备接替你父亲的担子了。 梁云飞啐了几口,帮他爹捏捏肩膀说道:我呸!我呸!说什么不吉利的话,您还要帮我带孩子呢!这么快就撒手而去,这忙里忙外的,我怎么顾得过来? 梁爹的眼睛一亮,问:打算要孩子了?那我去帮你挑个美人! 您又来了,说好我自己选的。梁云飞拉住他,两条肥鲫鱼被饵料**地钻进了鱼笼里,他嘘了一声,慢慢地拖住绳子,把笼门给拉合上,两条鱼就被困在里面了,他快速地拉过绳子,瞧着两尾鱼,说道:一条清蒸一条红烧。爹,从明天开始,我就像这笼里的鱼,乖乖地任您宰割,嗯,你放心了吧? 梁爹眉开眼笑地揪着他的耳朵,你说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哎呦!老头,病刚好这力气忒大了! 古树后面的李楚儿静静地看着前面的父子,一丝橘黄色的夕辉映在她的唇边,像是脸上漾开了温柔的笑意。 一位身穿朴素衣服的男子进来看了看店铺里面陈列着的玉器,再看看上面的价格,摇摇头就要出去。梁云飞立马从柜台后弹出来,拉住他的手示意他再看看其他的玉器,给他讲解这玉器的知识,顺便还把价格压低了些许,再不行,就把一些佳话逸事搬出来,以情说理,要的是打动人心,令顾客倾心的同时感觉受到了实惠没被欺骗。 这些东西是他被父亲安排在云雨玉铺做打杂的帮手学到的,这阵子,天天穿着破旧衣裳蹲在铺头里面,实在无趣,见到一个客人他就两眼冒星,非得逮住他和他说话消遣自己的烦闷。这么多天了都没见过江舟君的面,他又不能跑去江府,屋里的两个仆人盯得紧呢,派人去请他过来玩又没见踪影,他倒是摸不着头绪了,在那里想东想西的,越想越觉得时间过得慢极了。 梁爹的病好了,精力旺盛地很,把前些日子堆积下来的账本都给消化完了,他倒是很赏识这个做事一丝不苟、埋头苦干的上官溪华,又得知他有意要参加科举考试,内心里更是抬举他,想着利用自己的关系帮他打点好报名的事情,若是榜上有名做个小官,以后能帮到他的儿子,若是落榜也没事,安排他在梁云飞身边也是大有益处的。他的儿子,个高胆大,就是思想还不成熟,若是能有一个合得来的同龄人在旁指导帮助他,他的人生能走不少弯路。梁爹这样打算着,也这样子做了。 上官溪华被梁爹安排到玉器铺里和梁云飞一道,在这里比在账房轻松多了,事少心思就杂,没客人的时候他就倚在门口,望着外面来来往往的行人,盼望能见到一个梦中的倩影。为了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