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新刀了（五）
（隔得比较久，麻烦重温下前面的哈） 28 明明没有出阵任务，却被一个人叫到了时空转换器跟前，还被强行贴上了隐身的符咒，刚被显现出来小豆长光搜索了自己所有分灵的知识，还是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你看就知道啦，哎，我也想回去，那时候的主人也好可爱。” 送他过来的暗堕付丧神笑嘻嘻地，不由分说地帮他启动了时空转换器。 光芒过后，小豆长光看到了……本丸？ 这是同一座本丸么？ 小豆长光小心翼翼地躲开其他付丧神，靠着符咒的力量隐藏起身形和灵力。 这看上去是个非常平和的本丸，所有的刀都还没有极化，短刀们在走廊里嬉戏打闹，一期一振在不远处一边和三日月宗近聊天一边看着他的弟弟们。 看上去和其他的本丸一样，再正常不过了。 为什么要送他过来，让他看这些？ 小豆长光一头雾水。 但被设定好了的时空转换器没有让他疑惑太久，他只停留了一会儿，身上的时空转换器就再次跳转了坐标—— 29 小豆长光再次降落在一座本丸——他不知道这是否还是之前那座，因为陈设很像，但气氛却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这座本丸，像是死去了一样。 花木都活着，但毫无生气。付丧神们如同行尸走rou一般。短刀依旧会打闹，但更像是被设定好了的程序。 所有没极化的付丧神都是99级，身上带着伤，却丝毫没有要去手入的意思。 这是哪个有虐刀记录的审神者的本丸么？小豆长光皱起眉，想要收集一些资料，等回去和时之政府汇报，却被熟悉的灵力止住了脚步。 ——这是唤醒他的灵力，他主人的灵力。 30 金发的青年颤抖着，想要用白色的破布遮盖住自己——他的主人，让他相信赝品也会被爱的那个男人，诱骗着他扔掉被单走在大庭广众之下，却在背后讥笑“果然只是赝品，被夸两句就以为自己真的能见人了。”。 他想要藏回被单之下，他的主人却用灵力把那条和他一同显现的被单烧了个干净。 审神者的灵力还是那么强大又温柔，但山姥切国广却只觉得寒冷又可怕。 “为什么……”他的声音也在发抖，用尽全部的力气想要质问他的主人。 “是啊，为什么呢？”他的主人笑着，漫不经心地回答他，“可能是……你太像我哥哥会喜欢的东西了。” 31 场景飞快地切换，小豆长光数次忍不住想要拔刀，却发现自己的本体被莫名的力量约束在了刀鞘之中。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又万分不安。 ——那就是他的主人么？是他主人的灵力没错，被灵力唤醒的付丧神不会认错。 他的主人是……这样的人渣么？他的同伴是为了让他认清现实，不要像他们一样被伤害才送他回来看这些？ 但是…… 32 小豆长光尚且来不及细想，就被时空转换器带回了现实。 站在时空转换器前面等着的，不是一开始带他过来的龟甲贞宗，而是和他同样出自长船刀匠之手、同为太刀的兄弟烛台切光忠。 这振烛台切光忠也暗堕了，他半边身体是正常的，但戴着眼罩的那半边却被薄薄的骨甲所覆盖。 见到他回来，烛台切光忠友善地向他点了点头：“辛苦了，今天晚上大家给你开欢迎宴，别迟到了。” 既然是欢迎宴，他的主人也出席了。 刚刚看过了无数渣审虐刀戏码的小豆长光这是第一次真正见到他的主人——太刀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感受到了和时空转换器时感受到过的、完全一样的灵力，只是更加地宏大，也更加的温柔，像是召唤他的时候一样，包裹住他的周身，让他充满了力量。 那是个人类青年，看上去像是武者，握刀的地方有着在无数次挥刀中积攒出来的茧子，身上排布着一看就是实战养出来的肌rou，却没有半点锋锐或者咄咄逼人的感觉，反而是有点……不知所措的茫然感。 “抱歉……把你显现出来了。”他的主人坐在上手，身边是小豆长光刚刚见过的烛台切光忠，一张嘴就是道歉。 这是为什么？他难道是在为了以后会虐刀而道歉么？ 小豆长光来不及分辨，一振同样有明显暗堕痕迹的压切长谷部就跑了过来，和审神者轻声说了些什么，审神者和他又说了一声抱歉，就离席了。 33 混乱的欢迎宴之后，小豆长光有了难以入眠的夜晚。 他想要找个人问问，但这个本丸给他的房间目前还只有他一个人住。 第二天早上，他又被拉到了失控转换器面前。 再次落地的时候，那座本丸又变得不同了。 即使时之政府从未明说过，付丧神们之间也早就传说过这样的内容——代肝审神者。 因为义骸的存在，同样的躯体，却可能装载着不同的灵魂，输出不同的灵力。现世里繁忙的权贵们只把本丸当做无聊时度假消遣的地方，玩腻了就会一去不复返，把本丸留给代练，或者干脆遗弃。 时光在小豆长光面前飞快的流转，他看着本丸里一日又一日地沉寂下去，付丧神脸上的生气被一点一点抽干。 他就只能这么看着，被时空转换器带着不断在过往中穿梭，又什么也做不了。 最后，他又回到了现实中的本丸；今天在时空转换器面前等着他的，是拖着又长又宽大的骨尾、除了那张秀美的面容以外完全就是一振敌刀的三日月宗近。 最美之剑看见他，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地笑：“好久不见。” 34 这样的时空旅行进行了好几天。 变化发生的时候，小豆长光甚至没意识到——他在这单调、充满死气的时空旅行中沉浸了太久，以至于和时空中的同伴们一样，变得麻木。 那个万叶樱莫名盛开的早晨，他在付丧神们聚集在仓库里讨论起变化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像有什么改变了。 那是个笨拙的代练么？还是又一次为了玩弄付丧神取乐的表演？ 那份灵力，和最初的那个审神者，以及显现他的主人，都完全一样，太刀找不到任何区别。 他和这段时光中的当事人们一样茫然、并且忐忑，却又忍不住抱有一点最后的侥幸——那是显现他的主人，那么温柔又强大的灵力，怎么会是坏人呢？他一定是有他的理由，才会…… 接下来的场景里，一切好像又好了起来。 他看着审神者陪着短刀出阵，不厌其烦地帮所有的刀手动手入，心中在不安地同时，又升起某种庆幸——他的主人，是个好人吧，之前一定是…… 然后他的思绪，突然戛然而止。 他落在了某个合战场——那是……池田屋。 纤细的少年打刀，在大雨里哭得撕心裂肺，但他的刀却捅穿了前主人的心脏。 明明是最喜欢的冲田总司，明明是他的审神者告诉他，合战场是可以被改变的历史副本，他想要的话就可以在这里和前主人有最后一次完美的结局，哪怕只是虚假的幻梦。 但是……这只是那个性格恶劣的审神者的又一次恶戏。 白色的骨甲，从少年人纤细的手腕里，一点一点地爬上面颊，那张秀美的面容，逐渐化为修罗。 他来不及分辨，时光又再次轮转。 他站在了本丸里，眼前是有着银发的娇小短刀。 “咦，我在变透明么？”今剑看了看自己，有点吃惊，又有点了然。 瑰丽又壮美的烟花在他身后炸开，短刀苍白的脸在烟花的映照下一点一点变得透明。 妖异又灵动的红眸里突然涌出了泪水，幼小的短刀低下头，摸了摸他上千年的至交提到的头：“抱歉啊，我可能要消失了。你们不要怪他啊，他” 短刀没有机会说完这句话，就彻底消散了。 透过他消散的躯体，一朵又一朵烟花盛放在夜空下。 35 小豆长光回到现实时间的时候，脚步好像钉在了地上。 池田屋的大雨，本丸的烟花；打刀少年崩溃到极点的嚎哭，和今剑带着泪、一点一点变得透明的笑颜，都深深地刻进了他的脑子里，让他无法思考。 今天来接他的人是加州清光。他看上去和普通的加州清光没什么两样，如果不是身上偶尔闪过的暗堕灵力，小豆长光几乎不会发现这是一振暗堕付丧神。 小豆长光想起大和守安定，开口想要问，却被加州清光堵了回去。 “你会知道的。”打刀少年说着，裂开嘴笑了笑，那个笑容相当苦涩，以至于小豆长光再问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