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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使得涯始终找不到机会跟严凌枫,好好的单独谈谈。 他已经快没有耐心了,在这段几乎看不到未来的路上,他耗得太久了,就连自己也看不清了…… 那个人的残忍跟冷漠,一点点消耗着他的灵魂…… 他再怎么坚持,再怎么努力,也会感到疲惫,也会感到绝望。 可每次他想要彻底放弃时,那个人,却又莫名的变得温柔,残忍的,将他又从深渊里拉了下去…… 反反复复…… 他年纪已经大了,没有多少岁月可以耗费了…… 他也等不了了,迫切的想要知道,那个人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究竟,置他于何地…… 同时,涯这几天也懒得再看两人,干脆回避了去,省得自己再忍不住对城水悦出手。 他从来就不是个冲动的人,唯有关于严凌枫的事,每每让他丧失了理智,甚至变得不可理喻。 可这种冲动,就如同他可笑的感情一般,知道是错,却还是控制不住。 回到自己的庭院,涯拒绝了想要服侍他的侍从,独自一人下了浴池。 毕竟,他不可能让其他人看到自己身上的纹身,那是他的耻辱,也是他的笑话。 擦着身体,涯的双眼渐渐染上了一层阴冷的恨。 墨溪断…… 烧掉你总部算什么,你最好不要让我逮到机会,否则那些侮辱,必定十倍奉还。 洗完了澡,涯独自一人赤 裸着身体走出了热气腾腾的浴池,才刚披好白色的里衣,便感觉不远处的竹林有异动。 “谁?” 声音很轻,几乎淹没在风里,却躲不过他的耳朵。 “呜……”一个有些委屈的咽呜小小声的回应道,接着,绝那有着漂亮皮毛的头颅,从竹林后小心翼翼的伸了出来,微微折着耳朵看向涯。 “绝?”涯有些惊讶的看着之从那天后,就不知道去向的黑豹,随后,朝它点了点头:“过来。” 听到主人召唤的黑豹兽瞳一亮,狂摇着尾巴便朝涯冲来,可涯却愣住了…… 因为他发现,绝是一瘸一拐着朝他跑来的…… 待它吃力的跑到他面前撒娇磨蹭,涯的脸色,却已经变得有些铁青了。 绝修长而强健的大腿上,那素来漂亮的皮毛毫无光泽的蓬乱着,而关节处,更是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划伤,红黄色的浓水散发着阵阵恶臭…… “这,是怎么搞的?”男人此刻的声音,已经不足以用阴霾来形容…… “呜?……嗷呜……”黑豹一僵,整个身体当即焉了下来,连同它因为主人的召唤而格外兴奋的心情。它本来打算伤口好了才出来的,可刚一听到主人叫它,身子就自己奔过去了……… 好丢脸……呜…… “你不是会摘草药疗伤么!怎么会让自己的伤口搞成这样?”涯真的生气了,一边将黑豹狠狠的按倒在地上,一边仔细又粗暴的查看伤口,半响后,忍不住低吼出声:“你是猪么?伤口都能化脓成这样!这条腿不想要就告诉我啊,免费帮你砍下来!” “呜……”黑豹不敢反抗,只是垂着耳朵,低低的叫,金色的瞳孔泪汪汪的。 “你简直……”涯正想继续骂,忽然身子一僵,显然想到了什么。一时间,整个人都沉默了下来,只是静静的看着黑豹。半响后,他轻轻的问道:“那天,你就送草药来了对么?” “……”黑豹没吭声,只是瞳孔微微一缩,转头看着地下。 “可你发现严凌枫已经为我上了药,所以你走开了。那个时候,你的脚就已经受伤了对么?”绝的伤口,很明显并不是刀伤,应该是被岩石或者树根刮破了,整个rou都是撕烂的。 “……”黑豹小心的看了涯一眼,咽呜着微微点了点头。 那个时候,它其实感觉到很生气,甚至是愤怒,但那并不是对于主人,而是对于自己。 它再怎么样爱主人,再怎么努力去做能做到的一切,也终究无法给主人更好的…… 也终究是个,畜生…… 永远都不能真正的呆在主人身边…… 用一双人类的手,紧紧的抱着他…… “傻豹子……”轻叹了口气,此刻的涯,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轻轻摸着它。 他其实隐约能了解到豹子的一些心意……虽然,那是荒谬的,可,却也真实存在的。 抚摸了一会,涯低声叫来了自己的侍从,把自己的令牌丢给他。 “准备一些处理伤口的东西给我,然后去库房拿‘春生’来。” 侍从看了一眼绝的伤口,应了一声后便转身离去,不一会儿便将处理伤口的东西端到了涯的面前,然后才离开去库房拿药。 涯看着一脸无辜的绝,递给他一根木头,沉声道:“咬着,等会可能有点疼,忍着点别乱动。” “呜……”绝点点头,乖巧的将木头咬在口中,然后也不再看伤口,而是定定的将视线锁在涯的脸上,看着涯轻轻皱起的眉,以及双眼,那无法掩饰的心疼。 突然觉得好满足…… 紧接着,刮骨般的剧疼几乎让它整个身体都震颤了一下,在它的清洗完毕的伤口处,涯正用锋利的匕首,迅速的将那些坏死掉的肌rou组织割离…… 血rou分离的剧烈疼痛,即便放了一些麻醉用的药粉,也断然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但绝却并没有动,依旧静静的看着主人,坚强得好像没什么可以让它倒下,即使它的身体因为疼痛而不断的抽搐。 “快好了,再坚持一会。”摸了摸绝的头,涯的额也微微冒出了汗珠。它的伤口远比他想象中的要严重得多,以至于他要割得很深,才能全部将那些坏死的rou剥离…… 而每一刀下去,绝混身抽搐却又硬是稳住身体的摸样,让他心疼得整个胸口都揪了起来…… 待总算割完了腐rou,绝也几乎虚脱的摊在地上。只是一双清澈的双眼,始终盯着自己的主人,就好像,这样能让它的痛苦减少一些…… 最后,涯低头用消毒的药水小心的清洗绝的伤口,直至侍从刚好返回。 ‘主人’ 不会说话的侍从单膝跪在涯的面前,用手势报告道‘属下去到库房的时候,发现春生已经被阁主拿给城水悦做药引了。所以只好拿了比‘春生’低了一个档次的药回来。’ “…………”涯的脸色,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