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哥哥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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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事如棋局未定,心事如云难掩藏, 该走的人留不住,留得住的不是想要的。 手机里的备忘录提醒他,距离邵群的生日没有几天了,办公桌上的日历也被他划了一个个叉。 该送什么给他哥好,未必会得到好脸色,但是他哥每年的生日少不了自己的影子,今年… 今年多了一个人… “锦辛,还好吗?如果太累了我们先休息一下?”黎朔担心的看着他,这孩子,自从来了公司跟拼命三郎一样,项目一个个接,预算几乎快超额,赚不赚钱都去接,招标会上也不管是不是合适,一并拿下,搞得其他同行颇有微词。 “我没事儿,黎叔叔,辛苦你了。”赵锦辛知道自己有点不理性,累得黎朔整天跟着他转,放了其他的工作,只能丢给他的合伙人,搞得黎朔在事务所也不太好做。 人往高处走,合伙人不是傻子,攀上恩南这条大鱼,谁还把那些杂鱼小虾放在眼里,黎朔在事务所的股份占比多,其他两位合伙人早就有些不快了。 这次更是啥也不管,两个人总是在不经意的地方给他使绊子穿小鞋,黎朔也不是不知道,和气生财,他也并没有放在眼里,最近在考虑着要不要脱离出去自己单干的事儿。 合得来即共赢,合不来则散伙,他黎朔是一块活招牌,即便没有事务所,他也可以在这一行一枝独秀,大放异彩。 “中午忙完了一起吃饭?” “好,黎叔叔。”或许可以看看给他哥准备什么礼物… 冤家路窄,生活有时候真的很戏剧性,黎朔千挑万选选了一家私房菜馆,赵锦辛拎着刚从专品店买的礼物,黎朔眼神闪烁了下,没说什么。 这边两个人正坐在卡座里商量着吃什么,旁边服务员奇怪的看着他们,赵锦辛有些无语。 正犹豫不决时,那头熟悉的两人一道推门进来,“程秀,我跟你说,这家菜不比你做的差,你可以品鉴品鉴,回头再…” 赵锦辛捏着菜单一角,无意识捏紧手指,抬头看了两人一眼,眸色暗淡,低下头继续翻菜单,假装若无其事,而他对面的黎朔,却站起来笑着和李程秀打招呼。 “黎大哥,你们也来吃饭?” 黎朔点头,脸上依然挂着微笑,邵群很想一拳打散他虚伪的笑脸,好心情变成横眉怒目,一张俊脸阴沉沉,而赵锦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内心已酸涩不已。 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连平常不喜欢的配料也塞进嘴里嚼着,黎朔来不及阻止,给他倒了杯茶,等着反应过来皱着脸连呸好几下。 “对不起,黎叔叔。” 黎朔嘴上说着没关系,心里很不是滋味,赵锦辛并没有放下邵群,邵群那个混蛋,只会做伤害他的事情,他想问一问,何苦呢,今天带他来这里是不是一个错误! “黎叔叔,下午我不回公司了,有点事情要办,黎叔叔聪明能干,你一定可以做好跟鸿运集团的方案的。” “周瑾行那个人,能不要打交道还是避免得好,何况他跟文远集团的温夕远有过节,这事儿你那个混蛋哥也有参与。锦辛,我先前让你不要接下这个项目…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虽然邵群是个混蛋,京城里有他在,也不至于有事。” 赵锦辛不解,“我们和周瑾行的合作关他温夕远什么事。” “你忘了前段时间在酒会上羞辱过他的事了。” “……” 峰会,总有那么一些披着人皮的狗熊存在。 “小赵总,靠着邵群的裙带关系,在京城占了一席之地,就敢随便出来招摇,年轻人,锋芒太露是会吃大亏的。” “锋芒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我一向拿实力说话,不搞某些人虚伪的那一套。”赵锦辛隔空朝他举了举杯,轻轻一笑。 “邵群自己年轻气盛,沉不住气,小赵总当心阴沟里翻船。” 温夕远毕竟是一集团的老总,不想在一个小儿面前失了身份,怎奈小儿太过伶牙俐齿。 “那也比某些人好,兜里没几个钱还想来招标会,也不嫌丢人。” “你,哼,竖子狂妄!” …… “我们这次和鸿运集团合作的项目是之前温夕远千方百计找关系想要的,结果你随便加了十个亿,把人气得当场没撅过去。” “……” 有这么严重?难怪在峰会上那看他的眼神恨不得要把他吃了,他有钱怎么了?做生意嘛,有能力者得之,是他文远集团太菜,关他赵锦辛什么事! “还有,几年前周瑾行把人家的祖宅买了,连带着那一片直接改成了墓园,钱是邵群出的,这么缺德的事儿,也就他俩能干得出来,他们彻底结了梁子,这次又有这一出,我们得小心了。” 赵锦辛不以为然,一个小小的温夕远,他赵锦辛会怕了他不成。 …… “邵群?你怎么了?” 从刚才坐下来一直魂不守舍的,脸色也不好看,自己跟他说话也不怎么搭理,李程秀有些委屈。 “没,程秀,这道白灼虾不错,你…”话说到一半打住,李程秀定定地看他。 “算了,这道甜点也不错…” “邵群,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儿,饱了,你吃吧,想吃什么自己点。” 李程秀放眼望去,一桌子菜,海鲜和甜点居多,他微微低头,最后紧着几道蔬菜吃了。 邵群忘了他海鲜过敏,忘了他不吃甜食… 赵锦辛下午没有回公司,而是去了一家面包房,他跟那里的师傅打了声招呼,随便穿了件白色的工作服进去,一个下午他把时间耗在学做蛋糕上。 情况不是很理想,赵锦辛有些沮丧,好在时间有余,几天时间应该能学得会。 这么折腾下来,赵锦辛上午忙公司的事,下午专心去学做蛋糕,最后一天的时间,总算成效不错,比较满意,他迫不及待给邵群打电话。 “哥!” “哥,晚上有空吗?” “怎么?黎朔没空陪你?找我有什么事。”一开口如此伤人,赵锦辛望着那盒蛋糕,心情好了许多,语气也轻快不少。 “今晚过来香山别墅吧,我有事找你,你不来我一直等你,不见不散。” 邵群的办公室向来冷色调为主,这会儿桌面上添了些不一样的颜色,那是一朵玫瑰,已经枯萎,只剩下一根枯黄的杆儿,但是邵群没丢,插在长口瓷瓶内,放在桌子最显眼的位置。 赵锦辛今天推掉了所有的事,早早回去别墅,简单做了几道菜,手背上烫出一个水泡来,他不在意,做的都是邵群喜欢的。 蛋糕摆在餐桌上,上面插了蜡烛,他忍着不适把其他地方的灯关了,只留下客厅里一盏。 外面天漆黑一片,不知何时已雾蒙蒙的,竟下起了小雨,从七点到九点多,赵锦辛等得快睡过去。 终于,外面有车子鸣笛声,赵锦辛站在一楼的窗户前,隔着雨幕,看车子缓缓停下,看男人拉开车门走出,身穿黑色大衣,没有打伞,迈着长腿快步走进雨里,往大门这边走来。 邵群在门口点了根烟,雨丝打湿了他的头发,他面无表情的进来,在看到客厅里桌子上的蛋糕时一愣,夹着烟的手指不自觉蜷缩。 “哥,生日快乐!”赵锦辛拉着他的衣服往桌边而去,“先吃饭吧,我做了几道你爱吃的菜。” 邵群一言不发,赵锦辛说有事找他,是想为他过生日,邵群记起,以往的每一个生日他的弟弟定会在,从未缺席。 去年,去年是自己飞去美国度过的,一个过生日的人去为一个不过生日的人送礼物。 千里送玫瑰,那日他包了一架私人飞机,机舱内充斥着各种玫瑰香,他被香味包围着,味道在他的身上几日未散。 李文逊差点以为他换了玫瑰味的香水,说给他们几个听,他们都说他疯了,一个弟弟宠成这样,知道是弟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正得宠的小情儿呢! 当时他踹了说这话的人好几脚,心道,我弟弟怎么能和那些人比,他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是我邵群的心头宝,你们懂个屁! 桌子上的菜已经凉了,赵锦辛这才想起来,慌忙端起拿去热,邵群阻止了他。 “我来吧!”眼神扫过他的手背,眉峰微拧,“你的手怎么了?” 拉过他的手细细查看,烫红了,这会儿起了水泡,落在白皙的手背上异常刺眼。 “没事,待会儿抹点药就好…” “你怎么总也学不会照顾自己,这些事情不需要你来做,阿姨呢?” 阿姨被他辞退了…他低头不语,邵群叹了口气。 “哥…”他哥不高兴了么? “药在哪儿?” “啊?” 邵群看他傻愣愣的,直接去翻箱倒柜,最后在电视柜底下掏出来一个药箱,仔细给人抹上烫伤膏,一股难闻的油味混合在玫瑰香里,有点儿恶心难闻。 “疼不疼?” 赵锦辛摇头,邵群收起药箱,然后默默去热菜,两个人坐在桌子两头,赵锦辛没有胃口,邵群大口咀嚼着。 好像那是什么珍馐美味,在他眼里,这的确也是美味佳肴,是他弟为他准备的。 期间有电话打进来,有几个朋友要为他庆生,他看了看对面明显紧张的人,张口拒绝。 赵锦辛松了口气,几个盘子很快空了,“哥,那天你带着李程秀去吃饭,我看到你了。” 邵群扔下筷子,神色玩味,“怎么?我和他一起吃饭不是很正常,倒是你,和黎朔在谈恋爱?” “怎么可能?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我有没有说过不要跟他走得近?他不是什么好人。” “我和他还有很多合作上的事,怎么可能不见面。” 邵群面色不虞,胃里塞得满满当当,不太舒服,有点呕气。 “哥,你知道我只爱你的,不会再喜欢别人。”赵锦辛握着他的手绕过桌子,很快贴近他身边,男人身上有淡淡的水气,赵锦辛只想紧紧抱着他。 他跑去按灭了客厅里的灯,整栋房子乌漆麻黑,又忍着不适去点燃了蜡烛,捧着那一看就不是专业人士做的小蛋糕来到邵群面前,殷切盼望,眼里有烛光映下的星星,“先许个愿吧!” 邵群没有吹蜡烛也没有动,就那么看着他,隔着烛火,把赵锦辛漂亮的眉眼映得不太真实,美得蛊惑人心,叫人移不开眼。烛光暧昧,待他一口气吹灭后,只剩下无尽的黑暗。 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有谁的心脏在狠狠跳动,呼吸渐渐交缠在一块儿。赵锦辛紧张的手脚发软,心跳也不受自己控制。 他清晰感受着近在咫尺的唇热,嘴唇快要碰上时,邵群口袋里的亮光呈出淡淡的白光。 那熟悉的名字把暧昧的气息顷刻吹散,邵群退了一步,清了清嗓子,“程秀?怎么了?” “好,我马上过去,你在家等我,等我回去再说,你别往外跑,外面在下雨不安全,你等我。” 邵群起身准备出去,仅有他手里的手机灯光随着他移动,“哥…你去哪儿?”赵锦辛适时拉住他,声音有些哽咽。 “对不起,锦辛,我有点急事儿。” “哥,我,我还有个礼物没拿给你,你等我。”他在黑暗里慌张地跑向二楼卧室。 楼梯上的壁灯及时亮起,他匆忙进了房间拿着那个盒子跑下楼,客厅里已没有半个人影。 哥哥走了… 盒子掉在地上,赵锦辛眼前一黑,呼吸急促,他在这一片黑暗里手脚渐渐冰凉,“哥…” 他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