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皇上

    老鸨站在高台上，一身华丽的服饰，珠光宝气的搔首弄姿，笑意吟吟的开口道

    “今日是百花楼一年一次的头牌之争，规矩大家都知道。奴家也不废话了，早早的开始，让各位小姐们饱饱眼福。”

    等着众人鼓完掌，老鸨这才继续道

    “第一场，就是这琴棋书画诗香花茶，众位小姐拿好了手中的花，得花最多的就是获胜者了。”

    大厅里热闹丰凡，美色如云，让人乐不思蜀，同样在高楼的包间外面传来一阵，

    “咕噜～咕噜”的声音，可是因为太过嘈杂，听的也不真切。

    明志自顾自的敲门，也没等里面的人应声就开了房门，推着韩翼城进门。

    里面的两名女子挺有威仪的，普通衣服，可是这布料缺不是凡品。旁边的那两名带刀的侍卫，也都是轻蔑的看着韩翼城。

    进来以后的韩翼城皱眉，随后抱拳，道

    “抱歉，在下进错房间了，这就告辞。”

    “明志。”

    因为明志把人送进来，自己就出去了，韩翼城只能是自己叫了。

    在明志开门进来的同时，一女子起身，回过头道

    “韩小姐没有来错。”

    韩翼城再次打量了这人一眼，旁边的人没有转过身，只能是看向侍卫和另一边的小厮，同样没有任何印象，便道

    “是六王爷约在下前来，可是两位借用了六王爷的名头。”

    女子道：“韩小姐，在你面前的是当今圣上。”

    韩翼城下意识的捏紧了膝盖上的手，不过马上又恢复了正常。对着旁边的女人抱拳，恭敬道

    “草民韩翼城拜见陛下，陛下万福，草民行动不便，还望恕罪。”

    一瞬间转过了太多的心思，韩翼城知道这种事，没人敢乱说，这是京都，更加不会有人敢冒充，所以这人的身份是不可能有假。

    皇上：　　“平身”

    韩翼城：“谢陛下，”

    然后看向另一边的人，道

    “大人可是刘丞相？”

    刘丞相点头。

    韩翼城：“草民见过刘丞相，”

    刘丞相：“你可知皇上为何找你？”

    韩翼城：“草民不过一介草民，真的不知，还请明示。”

    刘丞相看向皇上，皇上放下了茶杯，只是抬起手指了下自己旁边的地方，道

    “韩小姐这里坐吧。”

    还有一个小台阶，韩翼城还没开口，在旁边的守卫已经过来了一个直接推着她就上去了，就那小台阶，也是直接抱了起来。

    韩翼城：……………自己是不是要换个力气大的小厮了？

    如愿的和皇上并排坐着，韩翼城也没看向皇上，只是看着下面的比赛。

    皇上道　　　“韩小姐觉得谁当得这百花楼的头牌？”

    韩翼城：“心如公子容貌倾城，才华横溢不输女子，水月公子自有一股与世无争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很是难得，两人各有千秋，草民分不出来。”

    皇上：“这里的公子，韩小姐倒是熟悉。”

    韩翼城：“红袖添香是才子的追求，红颜知己是江湖儿女的缘分，草民没那等情怀，只能是多看两眼美色了。”

    皇上：“两位公子让韩小姐选一个娶回家，韩小姐选谁？”

    韩翼城：“如此佳人，自然是左拥右抱了，当真是谁也舍不得。可是若让草民娶，草民却是一个都不喜。”

    皇上：“何解？”

    韩翼城：“心如公子在风月场所多年，值得一个懂他的女人出现，否则还不如现在的引来送往，免得错付了一颗心。”

    “水月公子的气质，沦落风尘，只能让人叹一声时也，命也。心气太高，反而竹篮打水，一场空。草民不是她们的良人。”

    皇上：“韩小姐真是怜香惜玉。”

    韩翼城：“草民不过是为自己着想而已。”

    韩家

    大厅里面摆了许多的布匹，都是大红色，店铺老板在旁边伺候着。

    “公子啊，您看，这都是今年的新款，做喜服是最合适不过了，用那金丝线一绣，在京都也是头一份。”

    “还有这匹，这种布料是进贡的，皇宫中的娘娘才有的用，就是我们店了，也只有这一匹。这可是有钱也买不来的东西。”

    韩宁看着这漂亮的布，眼睛都闪着光，伸出手就要摸，可是最后又收了回来，看向吴秀，道

    “爹，这些布真好看。”

    韩静也道“是好看，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布了。”

    老板道

    “两位公子真有眼光。这叫月光纱，用来做盖头最好了。在太阳下还反光，哪怕是夜晚，喜房里面有烛光，看着都是极亮眼的。”

    吴秀眼睛在上面看过来看过去，很是忐忑：是很好看，是很好，可是这么好，一定要很多钱。

    捏了捏自己怀里的荷包，看着老板道

    “谢谢老板，我不用这么好的，有没有便宜的，红布就行，也不用这么多，六尺粗布就好。”

    老板表情很是喜庆，看着吴秀道

    “公子是挑选做喜服的布料，以您的身份，哪能用粗布呢？”

    吴秀“就粗布，我就是一乡下人，穿不了这么好的。”

    老板“公子说笑了，谁还不是乡下人，可是现在身份不是变了吗。看公子住的这地方，看公子身上的这衣服，也都是特别好的。一身喜服而已，用不了多少钱。”

    吴秀看着身上的衣服，灰白色的，很普通，想来花不了多少钱，就道

    “那老板，有没有和我身上一样料子的红布，我要这个，六尺就行。”

    老板眉开眼笑的从带来的布匹中翻出来一匹红色的道。

    “就这个，公子看看可还满意？”

    吴秀分不出来，感觉身上的没有这么好。就道

    “老板，这是一样的吗？”

    老板“当然是一样的了，我天天和布在一起，不会认错的。公子真的只要六尺？”

    吴秀“嗯，一尺多少钱啊？”

    老板“不贵，这是南方的云锦，一匹是260两，一尺三两银子。”

    吴秀：……………

    “老板，这太贵了，我这衣服没有那么贵的。”

    韩宁“真的太贵了，爹，看看有没有便宜的吧。”

    老板睁大了眼睛，看着吴秀，和韩宁转了个圈，道

    “公子身上的就是这云锦，这料子是京都贵人的首选。卖的最好，可是产量少，而且公子这衣服的刺绣手艺，包括样式，可是云纱阁的新款吧？这一身下来，怎么也要三百两，还不算腰带上的红玉和珍珠，头上的珠钗，脚上的绣花鞋，这一身，没三万两也拿不下来。公子又何必和奴家开玩笑呢？”

    吴秀大惊，看看自己的衣服，然后摸着头上的钗子，这几天前买的，他舍不得，可是妻主说，买了就要用，自己才戴出来的。最后担心的看着老板道

    “你别开玩笑了，那有那么贵？我家妻主说就几两银子。”

    老板“公子，您别和奴家开玩笑了才是，您就确定要这个了？我可就裁了。”

    吴秀“老板，您先告诉我，我身上的东西真的那么贵吗？”

    老板“这哪有假啊？玉器行的东西，后面都有一个玉字的，您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这玉器行里面的东西，一般人买不起的，就是一个普通的簪子，也得二三百两？您这都是顶好的宝石，还是一整套。没有万两，我把我的店送给你。”

    吴秀“不可能的，我妻主没那么有钱。”

    老板“公子就别拿奴家寻开心了，您看这布料，能确定下来吗？奴家请的秀工，虽然没有云纱阁的好，但是也不差，可要奴家给您量尺寸？”

    吴秀皱眉，看向韩宁。韩宁摇头，道

    “我不知道。”

    吴秀拉过来韩宁，在老板面前。道

    “老板帮我看看他的衣服，也是这么贵吗？还有首饰。”

    老板蹲下瞅了一眼，点头酸溜溜的道

    “是，都是一样的，都不便宜，你家妻主，当真舍得，这么小的孩子，都这么大手笔。”　　　　都是男人，这不过就是一乡下夫人，也不知道怎么就有了这等福气。

    吴秀抱起最小的圆儿，拉着其他两个孩子，无视了老板在身后的追赶，急匆匆的就往出跑。

    百花楼里面经过两个时辰的比拼，水月公子争得头牌之名。

    这场比赛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输赢。

    其他人只是陪衬，一个是连续四年的头牌，老人一个。一个是气质绝尘又是还没接过客的小公子，自然是更胜一筹了。

    十五岁的年纪，花骨朵的年龄，花还没有开，就已经看到了头。又能红几年呢？这里别的没有，就是不缺美人，总有老人离开，总有新人顶上，就是可惜了这～不知是童年，还是青春。

    “我出五千两。”

    老鸨　“哎呦，这位小姐一开口就是五千两，我家水月有福啊。”

    “五千五百两，”

    老鸨　“五千五百两，还有人出价吗？”

    “六千两”

    老鸨　　　“啊呀，小姐出价六千两……………”

    “　六千三百两”

    老鸨　　　　“这位小姐再加三百两。”

    “六千五百两。”

    老鸨“六千五百两，还有更高的吗？”

    “六千八百两。”

    老鸨“这小姐又加三百两，对水月还真是情深义重啊。”

    “六千八百一十两。”

    众人“哈哈，哈哈，这是那家小姐啊，竟然就加十两？”

    众人“说的是呢。”

    众人“好像是学士府的小姐，一向都是这么斤斤计较的，也不奇怪。”

    众人“水月公子。这学士府的小姐一定不能选，连顿饭都不让你吃饱了。还是选我的好。”

    “六千八百五十两。”

    老鸨“哈哈，这小姐到是眼生，头次来吧？不着急，六千八百五十两。还有人出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