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执意作对,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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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奏章一应送到了汉昭殿由武常云澜在批奏,至于刘慎,武常云澜也没有让他闲着,请了当朝的太傅王伦来教他功课。 刘慎自小在乡野间长大,勉强认得几个字,但是用来治国,就差太多。 这日,武常云澜正在看奏章的时候,祖德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他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武常云澜的贴身侍女春玲开口斥责道:“祖德,何事如此慌慌张张,要是惊扰了皇后娘娘,你担待得起吗?!” 祖德跪到地上连连称是,他擦了擦头上的汗,喘了一口气道:“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武常云澜翻看着奏章,闲闲地说道:“何事如此惊慌?” “陛下……陛下他将太傅大人捆起来了!” 武常云澜啪的一下合上奏章,看向祖德,眼中满是愤怒和震惊,吓得祖德连忙低下了头。 好半晌,武常云澜说道:“走,摆驾明光殿。” 此时明光殿前的大殿上,太傅的叫声回荡在每一处角落。 当朝太傅,三朝元老,就这样被刘慎脱掉了朝服,身上只余一条亵裤,捆在了明光殿前的柱子上。 旁边的侍卫无动于衷,陛下的命令,谁人也不敢违抗,即使他们忠心于武常云澜。 武常云澜远远地就听到了太傅凄惨的叫声,春玲懂得武常云澜的意思,在武常云澜到来之前,让侍卫将太傅松绑,并伺候太傅穿好朝服。 武常云澜到时,太傅刚刚穿好衣服,他一看到武常云澜到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 “被陛下如此羞辱,老臣……老臣再无颜面活在这世上……” 说完,太傅就要撞柱求死。 春玲和祖德拉住太傅,就这样拉扯了一番,武常云澜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春玲和祖德退到一旁。 太傅见没人阻拦自己,想以死明志,武常云澜此时说道:“太傅大人尽可以一死了之,可惜了你家上上下下几百条的性命,要跟着你一起陪葬,惊扰圣驾,可是灭族的死罪。” 武常云澜说完便离开,只留太傅一人瘫倒在地上。 明光殿内,刘慎正在射箭。 刘慎不爱文墨,偏爱舞刀弄剑,为了让他专心读书,武常云澜已经没收了他的刀剑,不知他又从哪里弄来了一把弓箭。 伺候刘慎的小太监头上顶着一个苹果,站在远处,刘慎的箭尖瞄准了那小太监头顶上的苹果。 小太监吓得双腿抖如筛糠,刘慎瞄了许久,他的箭尖向左,那小太监就向右偏离,他的箭尖向右,那小太监就向左偏离。 就这样折腾了几次,刘慎有些不耐烦地喊了一句:“我叫你别乱动,射穿了你的脑袋,我可不负责。” 那小太监吓的不敢乱动,就在箭射出去的一瞬间,小太监吓晕了过去,箭没有射到苹果,而是射到了后面的柱子上。 刘慎丢下弓箭,嘴里说了一句:“真是扫兴。” 他转身,武常云澜就站在他的身后将他吓了一跳。 “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从你开始射箭的时候。”武常云澜说道。 刘慎知道武常云澜是来找自己算账的,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要打要骂随你,反正我是不会听你的话的。” “太傅大人,三朝元老,就这样被你脱光了衣服捆在外面,颜面尽失,你这样做,不知会寒了多少老臣的心,若是文轩王趁机拉拢人心,你我就真的是孤立无援了。” 刘慎毫不关心的坐到软榻上,说道:“孤立无援的是你,不是我,别把我扯上。” “我要是倒了,你以为你能活?朝中的那些豺狼虎豹会把你撕成碎片。” “我不怕,大不了我和你同归于尽。”刘慎说完挑眉看向武常云澜,眼中满是挑衅,一年多来,他总是致力于这样气武常云澜,虽然没有什么效果,但他总是这样乐此不疲。 武常云澜神情中有生气,但很快被阴冷的笑容所掩盖。 “你以为,你天天这样捣乱我就会放过你吗?你错了,只要你刘慎还活着,还在这明光殿,我武常氏就能大权在握。” 她转身对祖德道:“传陛下旨意,太傅惊扰圣驾,意图弑君,着灭九族。” “诺。” 刘慎反应了一小会儿,顿时从软榻上跳起来拉住要去传旨的祖德:“不!你不许去!” 他回头瞪着武常云澜,双目泛红:“你疯了!太傅他做错了什么?” 武常云澜轻轻一笑:“对啊,他做错了什么,你要把他绑在柱子上。” “刘慎,我这是在替你弥补过错,若是满朝文武知道你一时不开心就把三朝元老脱光了衣服捆在柱子上,臣子们该有多寒心。” 刘慎走到武常云澜身边,捉住他的衣袖:“对不起,求你不要……” 武常云澜甩开刘慎的手,不为所动:“百年大族的荣耀,一夕之间毁于一旦,全因为掌权者的一句话,权利……可真是个好东西。” 她甩了甩衣袖走出明光殿,太傅已经被请到了偏殿。 武常云澜并不是真的要诛太傅九族,只是想吓唬刘慎,她正准备去偏殿安抚一下太傅的情绪,就看到太后身边的嬷嬷雪梅向她走了过来。 “皇后娘娘,太后娘娘要您过去一趟。” “知道了,本宫一会儿就过去。” “太后娘娘要您现在就过去,”雪梅低着头,神色严肃,“太后娘娘说有些事想要嘱咐皇后您。” 望着雪梅的神色,武常云澜瞬间明白,今日的事情,太后已经知道了。 …… 斯纪宫,南楚太后武常慈哀的住所,坐落在御花园的尽头,高耸的宫殿象征着太后在后宫尊贵的地位,远远地就能听到斯纪宫檐角的铜铃被风吹得叮咚作响。 宫门口,侍女们恭谨地站着,雪梅带着武常云澜来到堂屋时,太后正躺在软榻上合着眼,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假寐。 凤冠上垂着的红宝石微微晃动着,一身红色的凤袍在软榻上迤逦铺展开,上面金线绣着的凤凰和牡丹昭示着皇后尊贵的地位,风华万千。 “太后,皇后娘娘到了。” 雪梅轻声说道,但软榻上的武常慈哀并没有反应,她的呼吸声匀畅,应当是睡着了。 武常云澜摆了摆手,雪梅便退了出去,她上前跪坐到太后的软塌前,伏在软榻边。 屋内屋外一片安静,阳光透过窗棂照到屋内,鎏金铜炉燃着安神香,烟雾缓缓上升着,香气充斥着整间屋子。 这样平和的场景让昨晚本就没有休息好的武常云澜也昏昏欲睡,她倚在太后的床榻边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待到醒来时,武常慈哀已经醒了,正坐在窗前的绣架上绣花,看到武常云澜醒了,武常慈哀说道:“困的话就去偏殿睡一会儿,前几日本宫让雪梅在床上铺上了狐皮,保证暖和。” 武常云澜连忙站起身向武常慈哀行礼:“姑母。” 武常慈哀摆了摆手,示意武常云澜不必如此多礼。 “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皇帝那边怎么样?” “太傅那边我已经让人去安抚了,幸好这件事没有多少人知道。” 武常慈哀一针一线的绣着一朵金色的祥云:“范暨他自小在民间长大自由惯了,突然让他去遵守皇家的这些规矩礼仪,让他去没有任何错处的去做一个皇帝未免强人所难。” “那姑母您的意思是……” “皇位,还是由自己人来坐才放心,比如你的孩子。” 武常云澜顿时愣住:“姑母您知道的,我不能生……” “能不能生又如何,”武常慈哀打断武常云澜的话,“你说是你的孩子,那就是你的。” 武常云澜低下头:“我明白了。” “嗯,”太后满意的点点头,接着绣一朵祥云,“药还给他喝着吗?” “还掺在每日的粥里喝着。” “那就好,若是他执意要和我们作对,那这样的人不用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