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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边花

    凛风阵阵,月影婆娑。

    张飞进屋时身上带了寒气,深冬的广陵,寒风刺骨,难熬至极。

    屋内暖炉正旺,熏香却熏得人头疼———芍药。

    罢了,他喜欢。

    张飞这样想。

    怕惊了人的觉,他轻手轻脚走到榻前,原以为榻上的人已经睡着了,那人却“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首..首席…夜安。”他声若蚊叮,双手不自知的搅紧了被子上的刺绣,稍不留神,指尖边勾破了丝。

    他发觉时似乎浑身都绷紧了,那双略显倦意的眼望着张飞。

    张飞并未做出应答,只是伸手将他散落在颊边的发丝抚至他耳后,而张郃却是下意识的瑟缩了下———

    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将微热的脸贴在了张飞冰凉的掌心。

    张飞习武多年,手上薄茧处处可见。他稍用力,张郃脸上便被按出了红印。

    张郃将脸贴在他掌心里蹭了蹭,似是讨好,似是顺从。

    大抵在华胥被训练过吧。

    屋里暖炉熏的旺,张飞身体已逐渐回暖,掌心已是一片温热,倒衬得张郃的脸凉了几分。

    张郃将手覆上张飞的手腕,指尖感受着张飞身体的温度、脉搏的跳动。

    鲜活的、吸引自己的生命力。

    瘦得厉害。里衣单薄松垮,从榻上起身到将脸贴在张飞手上,动作幅度不大,那身衣服却是开了,领口大敞,露出那段纤细、白皙的颈。

    “从前在华胥,经常做?”张飞嗓音淡淡,语句毫无波澜起伏,叫人听不出情绪。

    一个普通的问句,却惹得张郃一颤。

    “并未…我,他们让我做任务时..今夜,我是…我是第一次…”他似乎忙于辩驳,指尖一阵冰凉,牵着张飞的手摸到了自己的胸口。

    屋内一片寂静,反复呼吸声和心跳声占据了一切。

    隔着他微凉的肌肤,感受到手下传来的强有力的跳动。

    屋内静的人心慌。张郃牵着他的手逐渐冰冷,掌心也沁出了汗。

    “首席…我并未多次..”他似乎是犹豫:“我并未多次同刺杀对象共枕。”

    一句话,他在心底翻了来覆了去,到了嘴边又不敢讲,略一垂眸看见了被他牵着的手,心中又几番辗转才将并未多次同刺杀对象共枕这句话说了出来。

    张飞仍不说话,只是摩挲着他脖颈处的皮肤,磨出一片红印也不放手。

    稍用力,手就掐住了他。

    手背传来微弱的痒意,金色的发丝垂了下来,张郃发着抖。

    “首席…”他抬眼望着张飞,那双澄澈的紫色的眸里,映着张飞的影子。

    他不再看着张郃的那双眼,手上摩挲张郃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只是俯身伸手将张郃捞在了怀里。

    “首席!…”他紧紧搂着张飞,生怕掉下去惹得张飞厌烦。

    他不想掉下去,却又担心搂着张飞会让张飞不舒服,但他还担心自己会让张飞厌烦。

    ———多希望自己是一朵干枯的花,美丽、飘零、惹人怜爱。

    在华胥时,对他最大的投资,大概就是如何在床榻上将人伺候的情迷意乱,然后一刀下去,使其毙命。

    张郃心跳得厉害,一是张飞以一种极亲昵的姿势抱着他,二是因为他自认为自己很重,即使程昱曾说,他太瘦,即使他瘦到蝴蝶骨都往外凸,即使张飞抱着他毫不费力。

    他常自卑,亦或因为他本身就自卑的很。幼时的经历、加入华胥后任人欺辱伤害的遭遇…种种悲痛,如蛛网,层层覆盖了他这支芍药花。

    张飞隔着衣服,摸到了张郃身上嶙峋的疤。

    张郃微微喘着气,他第一次感到屋里的火炉烧的太旺——

    烧得他浑身发热,烧得他心脏似乎要跳出来,烧的他喘不上气。背部的蝴蝶骨随着急促地呼吸而振翅,雪白的胸口也泛了上薄红,布上了薄汗。

    张飞凑近了他,问他要不要接吻,他心跳如鼓,手已经不自知的搂紧了张飞,明明期待的很,却又不敢再凑近些,将自己送给张飞。

    两人之间的空气似乎变得粘稠,张郃已经晕了头。他想让张飞把他放下去,张飞不说话,只是凑得更近了。

    平日里在深夜才敢肖想的脸,近在咫尺。

    如毒药般,引人着迷。

    张郃凑近了,他能感受到张飞guntang的鼻息,他太想、太想、太想吻上去。

    张飞吻了上去。

    唾液交换,唇齿相依,张飞的舌头极灵活,扫过张郃的舌尖,扫过张郃的上颚,口腔火热,心也烧了起来。

    张郃被吻的迷糊,半睁着眼看张飞,上颚敏感,被张飞轻轻一扫便痒的很,浑身抖发着抖发着烫。

    “首席..首席…”他小声的唤张飞,张飞将他放在榻上,自顾自的脱衣服。

    似乎是怕张郃冻着,他又将被子盖在张郃头上,只露出那双紫色的眸。

    张飞自己上了榻,又将上面的帐子拉了下去,一方小小天地,共缠绵。

    他将被子掀开,露出了里面的张郃,张郃的衣服还乱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看得人心热。

    “冷吗,需不需要我把炉子再烧得旺些。”张飞俯下身,伸手摸了摸张郃的脸。

    “不冷,好热…”张郃轻声回答他,“首席..衣服….”

    张飞挑眉,他知道张郃只是在华胥被教了那些东西,前一刻也知道了张郃从未做过那些事,却未曾想过张郃还是懂些房中术。

    “自己脱。”他心中有意想看张郃自己脱衣服时的羞怯,但张郃内心敏感,不适做太多想法,索性又说道:“或者,坐起来,我给你脱。”

    张郃睁大了眼,慢慢坐了起来。

    他心中还在思索怎么脱衣服,明明只有一年上衣和一条裤子。平日里脱了换换了脱,怎地今日到了张飞面前。这衣服怎么都脱不下去了?

    他伸出手,慢慢的将衣服往下脱。

    像在剥荔枝,但张郃白日在身上穿的左三层右三层的衣服在上榻前就已经脱了,现在身上穿着的只有一层里衣,现在脱了那层里衣,就好像在剥荔枝果rou上的那层薄膜。

    他脱的太慢,小半晌才露出了肩头,随机又将衣服穿了上去,准备先脱裤子。

    毕竟腿可以用被子盖着,上半身就没那么方便了。

    他慢慢把裤子脱了下去,然后惊决自己竟已经出了水,裤子与私处脱离时倒牵拉出了银丝。

    他羞红了脸,抬眸望着张飞。

    水光氤氲,脸色绯红。

    张飞眼神暗了暗,伸手将张飞的上衣扯了下去。

    他伸手去摸张郃身下出了水的逼,手伸出来一看,满手都是亮莹莹的水,而张郃,已经在张飞刚刚摸的那一下中小小的丢了一次身,那张小口又吐出些yin水,濡湿了屁股下的衣服。

    “首席..多..多亲….多碰碰我…”他换了两个措辞,骨子里的卑微不敢说出首席多亲我、多摸我、多抱我这样的话,只敢说多碰碰我。

    他小腹深处泛着一阵一阵地痒,阴蒂也在张飞盯着他看的目光中探了出来,烛光下,是红着脸的他、流着yin水的他、偷偷意yin张飞将他cao到失禁的他。

    目光含着羞、含着欲、含着,含着那股在榻上面对张飞时,自然而然流露出的sao。

    张飞从后面抱着他,两只手从后掰开他的腿,他那口逼裸露在空气中,水流的更欢,毫不知耻似的,越流越多。

    奶头早已硬了起来,他胸上有点rou,但奶子不大,张飞从乳根往上揉捏,指尖搓弄奶头,张郃已经软了腰,整个人瘫在了张飞怀里,任由张飞玩弄。

    他掐着张郃的肥肥的阴蒂玩弄,指尖滑腻触感良好,张郃被玩的头晕眼花,只能呢喃首席二字。

    “啊!…哈啊…啊…”他猛地尖叫了一声,整个人都弓起了腰,逼里喷出一股股的水,喷了满床。

    高潮后的张郃靠着张飞喘气,小腹一阵酸软,他感受到的却是张飞也硬了。

    “乳尖,会出奶吗。”张飞突然问他,问完又吻他的耳垂,慢慢的吻到脖颈处,低声问他。

    “我不知道…首席,首席喜欢那样吗?”他确实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出奶,但如果张飞喜欢那样,他大概会真的去找史子眇询问药方。

    “你怎样,”张飞伸手捏住张郃到下颚将他的脸扭向一侧,自己贴进了他:“你怎样,我都喜欢。”话说完却不扭头接着做事,只是盯着张郃的眼。

    张郃被张飞的短短七个字吓得发抖,眼泪却也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倒颇有一种,苦尽甘来的滋味。

    他扭身抱着张飞,将脸埋在张飞脖颈处流泪,guntang的眼泪落在张飞伸手,却烫到了他的内心深处。

    他学着话本中的样子,一手搂着张郃的腰,一手轻拍张郃的背,像母亲安慰孩子似的,将张郃楼在怀里,轻拍他的背。

    “首席..还做吗…”张郃可能哭够了,上下一起发大水,都是因为张飞。

    “你想做下去吗,我只听你的。”张飞吻了吻张郃的唇角。

    “做。”张郃羞红了脸,声音几乎小到听不见,说完便自己躺了下去,又牵着张飞的手让张飞离自己近些。

    张飞刚刚已经将他玩到了高潮,加上他出的水也多,不必做太多的扩张。

    他将张飞身下硬挺guntang的jiba从亵裤里放了出来,不禁吞咽了两下。

    张飞说他躺着就好,不必做过多的事情。

    张郃看着身上的张飞浑身发热,宽肩窄腰,暖光烛光下的皮肤显得格外性感的他俯身摸了两把张郃的逼,手上水光灵灵,他将手指伸进张郃嘴里,两根手指上下掐着张郃的软舌玩弄,指尖一挑一扫就引得张郃急喘。

    指尖蹭过上颚、舌根、舌尖,yin水和唾液在张郃的口腔中交融,张郃两手抓着张飞的手腕,唾液顺着张开的嘴角往下流,抬眼看了眼张飞,往日里那双清明、毫无波澜的眼里,在此时此刻充满了欲望。

    张郃何尝不如此,眸中水光氤氲,面上泛着潮红,眼尾都似乎多了一抹艳红,口腔内充斥着淡淡的甜sao味,被尊敬的人…不,被爱的人玩弄,大抵也是一种享受吧。

    即使…即使他对张飞的爱,是藏匿在内心深处的、不敢与之诉说的爱。

    张飞把手指伸出来时将水液细细涂抹在张郃的那张艳红如涂了口脂、泛着淡淡水光的唇上。

    张郃喘着气,他牵着张飞的手放在腰的两侧,张飞guntang的手摸着张郃的腰,惹得张郃一阵颤栗。

    张飞将自己的jiba对准了张郃的逼,他故意挺腰用guitou磨蹭张郃的阴蒂,guntang的guitou磨蹭身体最敏感的部位,张郃光是被磨阴蒂就磨到双眼翻白。

    “要进去了。”张飞俯下身吻了吻张郃的唇,张郃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张飞已经挺腰将自己送了进去。

    “啊!…啊嗯…首席….”张郃被这一顶顶的丢了魂,下身传来一种撕裂般的疼痛——

    太大了,张飞真的,太大了……他吃不进去的。

    张郃那一瞬间是失神的,尖叫被堵在喉口,抓着自己床单的手一瞬间攥紧,小腹被顶出了形状。

    “首席..首席..抱..”他疼得脸发白却不敢说出让张飞抱他的请求,但张飞已经抱着他换了个侧入的姿势,因为这样才方便抱着去吻张郃的耳朵、张郃的脸、张郃的唇。

    “嗯,抱你,会多抱你的。”张飞吻他的脸颊,张郃心里一片柔软,张飞慢慢抽动自己的性器,试着给张郃适应的时间。

    张郃希望张飞去吻他的唇,可他不敢讲,但张飞好似能猜到张郃在想什么似的,亲吻了张郃的唇,手上动作不停,撸动着张郃的性器。

    张郃的嘴被张飞吻着,下身两处性器官都被张飞用着,他眼泪翻涌,在张飞的领导中慢慢得了趣。

    “嗯…首席..用力..痒..”他挺着胸乳想让张飞舔要自己的rutou,说完却又反应过来:“抱歉首席..我不应该指挥您的….”

    看着身下人爽快不了而委屈的样子张飞心尖似乎被羽毛扫过。

    “在榻上,我只听你的。”他这样说,随后怕张郃多想,便又说:“因为,我爱你,我会倾听你说的一切,也会..尽可能的满足你想要的一切。”

    他一连串说了许多,违背了他平时的做事、讲话风格。张郃想哭的很,一是因为他很爱张飞,而张飞刚刚说的话让他想把自己揉进张飞的骨血,二是因为身体的欲求不满,逼里含着张飞的性器,张飞却不动,深处的痒意一阵一阵的顺着yin水涌了出来。

    张飞似乎看穿了他想要的,他慢慢挺腰,九浅一深的cao着张郃。

    他俯身去舔张郃的rutou,粗粝的舌面不断舔舐粉嫩rutou,舔的张郃浑身抖,逼里一下一下的夹。

    他被cao的逼rou痉挛,小腹酸胀感十足,身体里似乎有喷不完的水都在小腹里存着。

    ——好想被cao到潮喷…会喷到首席的身上吗..?他会讨厌吗..

    张飞被他吸的腰眼发麻,他发狠地顶弄张郃,张郃被顶的说不出话,只能抓着床单哼叫。

    烛光摇曳,纱帐重叠,娇啼婉转。

    “首席..!首席..!要到了…我要到了….”张郃突然搂紧了张飞,张飞吻了吻他的唇安抚他,下身飞速挺动,张郃被顶的两眼翻白,口水止不住的往出流。

    “啊!….哈啊….嗯….啊….首席….”张郃猛地弓起了腰,随着张郃的一声尖叫,张飞喉结滚动嗯哼一声,射进了张郃高潮中的zigong。

    宫口被微凉的jingye一阵刺激,张郃发着抖,张飞则把他捞起来抱在自己的怀里亲吻。

    “水温合适吗。”张飞在浴桶里抱着张郃,手指伸入张郃的身体里慢慢将射到里面的jingye往出引。

    “合适..很舒服,很喜欢。”张郃靠在张飞怀里,指尖缠绕着张飞的头发。

    ——是,那么的幸福,幸福..一个陌生的词,从来不知道幸福是什么感觉..也许,首席就是我的幸福。

    “我爱你。”张飞捏了捏张郃的指尖,张郃不再说话,只是红了脸。

    二人上榻之后熄了蜡烛,张飞怀里抱着张郃,张郃缩在张飞的怀里,耳边是张飞的心跳。

    ——首席,我想…我想我,非常、非常的爱你。

    张飞知道张郃今日累狠了睡得快,他摩挲着张郃的腰,他的耳边,是张郃平稳的呼吸声。

    ——千言万语,该如何对你讲出我的爱。想告诉你,我爱你,我会一直?一直…一直、一直爱你。

    屋外寒风萧瑟,雪花盖在门口的花树上,娇嫩花朵怎能承受寒风冰雪。

    只是在那角落,一支半枯萎的花,借着冰雪供予的水,独自绽放。

    毕竟,冬天之后,便是春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