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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病态的浮肿着。 “你都发烧了!”他也没多说几句废话,拿着大衣和帽子围巾给窦老太穿上,拉着对方就出门:“你上医院看病了么?” “就感冒,我饭前还吃药了,”窦老太没挣扎,半倚在季雪城身上卖老:“我腿不行,你走慢些。” 季雪城拦了辆出租车,坐下来就跟司机说去区医院,结果窦老太cao着口沙哑的嗓子吼:“去什么区医院,去市医院,我医保卡里的钱还没用多少呢!” 季雪城也没跟窦老太犟,挤着窦老太安安静静地坐车去了市医院。 下车被风吹得牙齿咯咯响,季雪城搂着窦老太往急诊部走,因为冷想走快些,结果老人家咳起来腰都直不起来,季雪城只好背风站在大门口,挡着风帮人拍背顺气。 医生诊断是急性肺炎,安排窦老太先在医院住一晚留院察看,但他们二人运气不好,病房住满了没空地儿,得拿着药水在过道上吊水。 季雪城领着病历本去拿药付费,没想到会在大厅里碰到背着包急急忙忙往住院部赶的李叔,对方跑得急没留神撞倒了他手上的病历本,一边道歉一边帮他捡掉在地上的病历本:“对不住对不住,我赶时间,不好意思啊。” “李叔” 季雪城在对方一脸震惊地目光中接下病历本,见对方来时匆忙,以为是对方家里人生病了:“您赶时间,快去忙吧!” “季少爷是来看先生的吗?”李叔抓着季雪城的手有些激动,肩上的包垂到手臂上,又被他捞了回去:“我带您去先生那儿。” 徐翊然生病了? 季雪城内心一紧,倒被李叔拉出去了几米,反应过来窦老太还在走道等着他回来,赶紧挣脱对方的手:“哎不是,李叔您误会了,我楼上邻居生病了,我陪着来看病的。” 说完就见李叔扭过头,眼神复杂多变,好像在怪季雪城无情、冷漠,宁愿陪邻居来看病都不愿意去看自己曾经的雇主一般,简直痛心疾首:“您不去看看先生吗?” 季雪城被自己的脑洞整无语了,对上李叔的眼神又觉得好像自己没想岔,为了不耽误对方的时间,他含糊其辞的回答:“我待会儿就过去,先给我邻居缴完费拿了药。” 再打完针吃完药,以后有时间就去,最好徐翊然的老婆不在。 季雪城在内心补完,微笑着想目送对方离开,谁知道李叔这个实在人这么实在,挎着包站在季雪城身边,表示可以等他缴完费拿完药,然后再一起走。 说不担心徐翊然是不可能的,季雪城脑子里全是拒绝陪同李叔去看徐翊然的借口,可脚下动作却不由自主地迈向了住院部。 电梯上行的数字不断变化,季雪城有好几次在电梯停下的时候,想夺路而逃,可他偏偏像是粘住了脚一般动不了。 出了电梯跟在李叔后面,他有好几次都想开口问对方,徐翊然的家人在不在? 到病房门口了还在想自己该以什么身份走进去。 没等他找好身份做好心理准备,李叔就拉着他推门进去了。 “徐先生,您看,谁来啦?” 这还是季雪城头一回听见李叔用这么俏皮的口气说话,他慌乱中还带有一点不合时宜地想笑。 可等他抬头看到面容憔悴的徐翊然躺在床上的时候,他笑不出来,徐翊然的公司是要倒闭了吗?这么短时间内,他是怎么瘦下去这么多的?把减肥药误当饭吃了吗? 他好心疼。 季雪城心疼得一张脸都拧巴了,说话的声音发颤:“你、你怎么了?” “没事、”徐翊然方才光亮的眼神暗了下去,笑不是笑地牵着嘴角搪塞他:“没到用得着你过来看的程度。” 季雪城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缩小,像是被人用力抓拢一样,疼得无处宣泄:“我也不是非要来,李叔拉我来的。” 就算我见不得光,过来看你一眼关心一下都是为难你了,季雪城觉得自己有些多余,往哪站都是浪费地方,只好往后退着,当着生病的人的面实在不像个样子:“我现在就回去了,您、保重身体。” 季雪城退到门口就转身往外跑,生怕慢了一步就会坐在门口哭。 身后传来铁架倒在地上的咯吱声响,季雪城听到李叔大喊了一声先生之后,脚下一顿,被人从身后用力抱住了。 “你跑什么?” 季雪城还没回答,身后的人用力把他的身体扳过来,面对着他,没好气地又问他:“你哭什么?” 徐翊然皱着眉,一脸不耐烦地用缠着纱带的手帮他擦眼泪,语气好像很无奈似的:“你不想来看我就不来,这么委屈做什么?” “我、我没有不想来,” 季雪城好不容易止住了喉咙里的哽咽,却抑制不住地打嗝,一声一声地,把他从悲伤中抽离,掉入了尴尬中沉默。 “那你哭什么?” “我以为你的公司倒闭了,”把你累惨了,瘦得脱了像。 “那也是我的事”徐翊然依旧不满地看着他,觉得他不说实话。 “哦” 那不关我的事,让我走行么? 季雪城还在打嗝,尴尬到不行。 第六章 徐翊然偶尔的温柔简直是将季雪城一击毙命,粗糙的纱布磨得他脸生疼,但隔着纱布的温度又让他迷恋。 直到一脸焦急的护士赶过来:“怎么了?701的病人……” 护士是个漂亮的Omega,一身粉色的衣裙,显出了vip楼层的护士装都更高级,季雪城推开徐翊然,才发现对方垂下的那只手在流血。 “哎呀,你是不是自己拔针了?” 护士先一步问出口,季雪城只好摸摸鼻子退到一边。 他一动,徐翊然就看着他,黑色的眸子因为生病水润,让季雪城觉得对方离不开他似的。 奇怪,为什么最近老是幻想些有的没的,季雪城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害臊,有点太不要脸了。 徐翊然面色苍白的过分,都快看不出原本小麦色的肌肤了,大冬天的一直冒汗,季雪城在一旁看着干着急,又无能为力。 “您的药水三分之一都没注射到,之前那一瓶相当于白费了。您先等一会儿,我再去给您配一瓶,”护士先给徐翊然擦干净手背上的血,然后又贴心地将人扶到床上躺好,转身在小推车里挑了个水银温度计,准备解开徐翊然的衣服塞进去量体温。 “不用了,” “用这个吧,” 季雪城和徐翊然同时开口,用不同的话拒绝了小护士伸手宽衣解带的行为。 不过效果不错,护士转身接过季雪城手上的耳朵温度计,脸红红地,季雪城一看觉得自己有些小肚鸡肠了,再说了,徐翊然也不是他的。 但也不想被其他人碰啊! “就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