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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电动马达。一双手放在下巴上,小脑袋摇一摇。 他一个人在家里玩得正乐呢。完全忘了时间。 门虚掩着,一双黑瞳仁看进来。目光跟着他的腰肢停留。 他曾无数次在手机上偷学校的网络看蝴蝶跳舞。 他省吃俭用,一个月的零花钱除了吃喝的,全都打赏给蝴蝶。 他给自己起了个账号名,这是哥哥我媳妇儿。 现实中做不到的事,他凭一个账号就能轻而易举做到。 因为这个账号,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像向全世界宣布这是我媳妇儿。 他可以一天喊媳妇儿媳妇儿喊上一百遍。 他可以看着屏幕上他每晚都抱拥着的身体傻笑。 但是在现实中,他只能被发现,然后被纯洁得像一张白纸的弟弟扑上来,甜腻腻地叫着,“哥哥!” 子居就是“这是哥哥我媳妇儿”。旭是“蝴蝶”。 两人在网络上亲密地叫着对方媳妇儿,老公。在家里,他们只是彼此的兄弟。 半年没开直播的蝴蝶再次上线。这是哥哥我媳妇儿一掷千金。就为美人一句,老公真棒!谢谢老公! “蝴蝶去哪儿了?” “就是。半年不来。我们想死你了。” “直播一小时!” “加时!” “把漏掉的全都补上来!” “2017.10.25.打卡。” “傻逼!你从未来穿越过来的吗?” “预支蝴蝶的演出时间。” 接下来留言刷起来一堆数字,2019,2099,3099,9099? 旭直接回了一句“那时候我都死了好吗?” 那一日,蝴蝶直播了三个小时。 旭感觉状态还不错。扎扎实实练着拳,打着桩,等着中秋那一天到来。 中秋佳节,日升会总要给点福利的。例如红纸任务。 前几年他看了几个,都是一些没什么油水的,或者需要长期的,他让二狗子看了回来报告,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没去。 结果就错过了! 端午时候的红纸任务听说是监视一个人。抢到红纸的那俩人从此不用再在组里做事。 那俩人的名字旭没记住。张不三李不四还是陈二狗来着?反正就是路人。路人名字。旭恨死的名字! 哪知道那个长期任务是监视霍山扣! 早说他早去抢啊! 他瑞哥哥跟小霍霍一起做甜点呢! 长期任务也行啊! 旭不服气啊! 这一次中秋节他一定要好好发挥! 争取抢到一夜致富的红纸任务! 包养起中心小学的饭堂! 不! 段子九月份就六年级了。还要承包纪念中学的饭堂! “好!” 一个小拳头砸在木头桩子上。旭缓慢吐出一口气,收回拳头。 木桩因为长期被打在同一个地方,那儿已经凹进去了。 捋了衣袖,摊开半床的白纸,狼毫吃饱浓墨,食指高钩象鹅头,笔下游龙,一个大大的红字。铜皮铁骨在布料上炸出横折弯钩。气焰嚣张如同它的主人。 这一次任务,他势在必得! 第75章 抢红纸 农历八月十五,中秋。 一轮圆月藏在薄云后面藏着,好像娇羞的姑娘蒙了一层纱,不敢见九间房这许多的汉子。 九间房是三条街中横三间竖三间的九间一层民房。最中间被拆掉,成了一个大空地。这就是西家八兄弟躺在西寅肚皮纳凉的童年。 西家老大西寅如今就端坐在那中央的葡萄架下。 旁边是西装革履的廖天瑞。跟他的大色块砌成的花衬衫格格不入。 一个大碗酒大碗rou。一个红酒枣泥糕。 以九间房为中心,原本宽敞得可以过一辆悍马的巷道推推嚷嚷都是人头。好奇的邻居从墙头探出来偷偷看这盛况。 正日西兔蝎张井田八间屋,每间房的飞鱼嘴都挂上一个大红灯笼。烛心下面吊着今天的主角-红纸任务。 八个灯笼,八张红纸。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只有抢到手打开才知道孰真孰假。 组里八个红棍竖起各自的拿手武器横亘在房门前,守着。要想抢红纸先得打得过红棍。 “这一是看运气,看哪个挑中了真的红纸。再一个就看的实力。你别看那个胖的躺在门口睡觉就以为他好欺负。我告诉你,那可是我们三当家最小的亲弟弟,二当家精英团队两仪小组的得力高干-西芹。” “哦?那他很棒棒哦。” “那是。所以啊,这位兄弟,你能不能从我头上下来?你是一定打不过的。还不如早死了这条心放我回去卖水赚点小钱呢!” “你凭什么断定?” “半年从崽子连升三级拿到红棍。还是烈火堂的红棍。你蝴蝶的身手当然是杠杠的没话说。” “承让。” “但是呢,你知道吗?西芹,可是升级战中打赢了三当家的! 你看看三当家那一身肌rou,再看看你这,恕我直言,你还是回去多吃两口奶再过来挑战吧。” 旭心里那个气啊! 要不是看你个子高你以为我乐意被你那一看就知道三年没洗的油头蹭我鞋底哦! 还叨叨叨! 七点开始的抢灯笼,旭六点就来到了。万没想到还是来晚了。 等他穿着红字战衣来到,九间房外已经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头。 他个子矮。跳啊蹦啊,也就能看见他瑞哥哥那鹤立鸡群的一小撮银发。无奈之下他只好在卖水摊上赌博的人面前随便摇两盅五个四,开了个围骰让庄主输了个底儿掉。顺利坑了那瘦高竹竿子的老板给他当垫脚的。 哪里晓得这家伙废话忒多。叽叽喳喳吵得旭巴不得拿霍山扣的针线给他把那大嘴缝上。还敢说他打不过那小胖子? 旭呵呵一笑,负手在后,“那可未必。” 两位当家吃饱喝足。围观群众的瘾儿也钓上来了。西寅看时间差不多,摊开大手示意廖天瑞先上。 廖天瑞别好耳边长发。远远看见那大红长生花的旭做好准备。 廖天瑞两条大长腿一个交叉,人群中此起彼伏响起抽气声。 廖天瑞就是换个腿,一时没在意,脚踝上的冰肌露出来一星半点。那些个男的女的老的嫩的,无一例外摸摸自己的脸,自愧不如。 那吹弹可破的冰肌玉质啊!也只有初生婴儿饱满的脸颊可比半分。 廖天瑞不来。西寅只能起身,一肩扛起那面大旗。 大旗上上面是大洋彼岸泡过咸水归国的他们龙头老大的亲笔题字-日升会。 木材是坚硬度堪比钢铁的格木。听说有人用它做了一座悬崖上悬空的阁楼。只靠木材的榫卯结构,完全不用一根铁钉。 西寅单手托起那九米高的格木大旗。用久了的格木旗杆乌黑透亮,跟他手上菩提佛珠链子一个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