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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悟。今日终于想明白,这御兽之道,便是我日后所要选择的道。” 话音刚甫,千晴体内似乎有一种玄妙的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生根发芽,卷动着天地灵气,令千晴一时间懵懵懂懂,忘却了双臂酸痛。 大道三千,繁而不同。 旁人说千晴单火体质,所修之道,应同父亲望我东昆一般,与‘火’有关。抑或是沿袭师尊凤昭明仙君,修战意大道。 不光是旁人,有很长一段时间,千晴自己都是这么想的。 然而,就在方才,千晴发现邓林老仙所教的玄武剑法第十八式有所疏漏时,千晴心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不是使用‘护道五式’阻隔,或是战道意境进攻。 是了,战意道,光阴大道,单火之道,冰雪道,剑道,云雾道……无论再怎样悍莽狂勇,再怎样强大无俦,那不是他的道。 大道不同,却皆与天地法则相关。 制约修士能力的,不是选择的大道。能够制约修士的,只有修士自身的意志力。 根本没有最强大道的说法,有的只是最强的修士。 不是大道选择修士,而是修士选择的道。 想清楚这些后,一刹那间,千晴的脑中从未有过的清醒。他直起身子,盘膝端坐在临子初面前,对着他微笑。 一种玄妙而强大的气息自千晴丹田左近升腾而起。 “大哥,”千晴面上神采飞扬,好似玉石生辉。“我要冲击金丹修为了。” 言罢,千晴双肩的头发无风而起,他缓缓闭上双目,面上再无一丝表情,好似石雕斧凿而成的雕像一般。 临子初起身疾退,距千晴一丈左右,以免干扰。 同时仰头喊道:“前辈,此地灵气匮乏,需要大量的灵石。” 然而理应待在上方的邓林老仙,却没有回答。 残剑地中,除却呼吸外,再无一丝声响。 冻森荒原,城镇内。 身着黑衣的高挑女子,焦急而期待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两个男子。 这两个男子,约莫二十岁的模样。 躺在左边的,相貌儒雅,面色惨白。 躺在右边的,是个极为英俊挺拔的男子,上唇有一层形状整洁的小胡子,让他看上去更添少年意气。 许希音望着床上并肩躺着的这两个人,自言自语道:“应该就是今天了……为什么还没有醒?难不成……我的换心手术失败了?……不,不会的,他们两个还有呼吸,不会的……” 就在许希音喃喃自语时,躺在左边的男子,食指忽然动了一下。 不一会儿,许望闻睁开了眼睛。 许希音大喜,上前要靠近他,道:“哥哥,你觉得怎么样?” 话还没说完,忽见许望闻额间沁出大量冷汗。他双眉紧促,右手抚胸,似乎极为痛苦,大喊出声。 “啊……” 剧烈的痛苦让许望闻浑身仿若起舞般痉挛起来,他咬紧牙关,周身筋脉耸动,青筋暴起。 许希音被兄长激烈的反应吓得呆了,可她毕竟是医师,很快恢复过来。她用双手将许望闻的头转到闻人韶的颈边,同时大叫:“哥!快!快喝他的血,这样你就不会心痛得那样厉害了。” 满脸惨白,不似人形的许望闻,碰到昏迷中的闻人韶脖颈。 嘴唇抚着那人光滑的皮肤,张开口,牙齿都抵住闻人韶的筋脉。 没有血色的舌尖,顺着血液流动的方向,贪婪的舔/吻。 可下一瞬,许望闻低下头,痛苦的呻/吟一声,断断续续道: “把……银针……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 以后尽量在中午更新,提前存稿,不要裸着发了呜呜呜 第122章 “银针?” 许希音急急忙忙掏出一卷羊皮, 摊开羊皮, 里面刺着细密的银针。 许望闻呼吸微弱,嘴唇的颜色惨白得犹如白纸一般。他用右手抚胸, 手指呈现爪状, 做出要将心脏生生挖出来的动作。尽管许望闻竭力忍耐, 咬紧牙关,咬得口部沁血, 却仍然痛得浑身颤抖, 好像再也承受不住。 许望闻喉中发出痛苦的声音,太痛了。 他也知道, 用换心手术换来一颗沾有寒龙卧雪血液的病心, 不会是件舒服的事。可许望闻也没想过, 这竟然会那么痛,痛得好似要从心脏处把他活活撕裂。许望闻艰难地举起一根银针,朝自己右臂的云门xue扎去。 许希音与兄长均是修行医道,然而她的医术远没有许望闻精湛。一时间, 许希音也不知道哥哥到底要怎样, 只是见他痛得厉害,忍不住催促道:“哥, 你还在等什么?快喝闻人师兄的血,不这样的话, 你会被活活疼死。” 许望闻仿若没有听见一般, 他长吸口气,竭力忍耐身体的颤抖, 落针稳而准,扎在云门xue上。 扎了一针后,许望闻似乎能够忍耐了些。这一次,他同时拿起三根银针,扎在清冷渊、天井、曲池三处。 许希音看出了些名堂,她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家兄长,好像不认识他一样。 越来越多的银针落在许望闻的身上,银针刺破许望闻的皮肤,拔出些微的寒气。 寒气似冰,将银针冻得坚硬无比。 等许望闻将银针从身体上拔下来时,他终于能够忍耐那噬骨的痛楚,不再痉挛,而是颓然躺回床榻,喘息不止。 许望闻侧过头,看着闻人韶昏睡的侧脸,眼神复杂。 许希音的眼神同样复杂怅然,她看着筋疲力尽的兄长,开口时声音苦涩: “……哥,你这是做什么?” 听到meimei的声音,许望闻才转了眼睛,望向许希音。 他惨白无色的脸上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张开口想要说话,却只发出莫名的气音。 许希音忍不住落下泪来,喃喃道:“你在做什么?你……你用银针压制,勉强自己不饮闻人师兄的血。可是……你能一天如此,你能天天如此吗?” 本以为这样的询问能让许望闻醒悟,谁知兄长非但没有想明白,反而露出坚毅的神情,他断断续续地说:“只要我不曾饮他的血,就能控制得住。一旦饮过一次,下次便忍不住了……希音,我总不能心痛时,常常去饮闻人的血。” “哥,你把心给了他,你救了他的命,饮他的血又怎么样?” 许望闻笑着摇了摇头,他又看向闻人韶的侧脸,轻声说:“日后你二人成亲,我这样,对你们都不好。既然有银针能够缓解疼痛,以此代之,何乐而不为呢。” “可……这银针压制,能减缓你多少疼痛?” “……” “哥!你真是……你真是太糊涂!”许希音大叫,哭着跑出了房间。 许希音一向最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