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心动的开始5(想起让老婆伤心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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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若渏坐着坐着,大概是想起自己的过往,便不受控制的哭了起来。一开始她只是掩面啜泣,过了一会又转成抱腿埋在膝盖上哭。她没有哭很大声,只是收拢双腿的时候瞥到还坐在一旁的男人,没忍住朝他踹了一脚。 “滚,狗东西,看着你就烦!” 这句带着哭腔的嘟囔,扫起男人心中最后一点愤怒。 荀孟泠怒极反笑,抽了两口气,起身平缓问道:“请余小姐搞清楚,这是我家,我的个人财产,你在我家骂我,还在我家哭,你居然让我滚?” “怎么,难道你还想找我要钱吗?把你骂兴奋了没找你要钱算不错了!贱皮子,狗男人,滚远点。别逼我打你。” “嗤—”想到他屁股体验过的力道,男人选择躲进房间,没一会又潜进书房,只是沙发上的女子没看见。 也不知过了多久,男人拿了两张纸从书房里出来,颇为正式的……在边上的单人沙发坐下。“行了别哭了,你看看这份协议,要是同意的话你就签字。” “不签,玩不过你个学法的。”女子刚抬起头,又迅速埋回腿间。 “看看嘛,对你很有利。” 荀孟泠眼看说不动她,想了想只能动手了,他凑过去,试图将余若渏从这坑里挖出来,没想到却被热泪湿了手。这泪水烫烫的,没有烫伤他的手,只是烫得他心中一颤,本来还很有理的气势顿时多了几分心虚。 啧,被她说中了,被劈头盖脸骂一顿之后居然还能想出这种条件,他可能比她说的还要贱、还要狗。 “给我扯点纸巾,也不怕鼻涕糊你一手!傻狗。”余若渏见身为丈夫的对方又递了台阶,还是决定给这个脸,只是现在她的外貌状态比起衣着整洁的对方来说,属实算不上好。 她伸手去够纸巾,因为腿麻没够着,又被她骂了的男人终于反应过来,给她推了过来,还很自觉的在她擤鼻涕时走远点。 余若渏整理完自己,才有功夫去看完那份协议,不过上面的内容写得文绉绉的,以她这种普通人的文化水平,一时之间还得消化和理解一下。 荀孟泠也是看出她的阅读困难,走回来解释一番:“就是说,只要你我还是夫妻一天,你要随叫随到来满足我…咳的话,我保证这段婚姻可以维持到你成功入户那天,而且每次结束还能给你一定的金钱作为生活开销。” 解释完,看着女子还面露犹豫,荀孟泠又补充到:“虽然婚后出轨是我不对,但我也想不到第一次做这种事就约到了你。既然我们向来这么有缘分,现在你也暴露了身份,不如把话彻底说开,将这段关系摆到明面上来,这样这份协议也算给你的物质保障。” 余若渏没立刻回答他的话,只是在静静思索着。 “考虑一下嘛,老婆。”这是两人领证闪婚后他第一次这么称呼对方。 荀孟泠想着刚才的话,在心里补充着:她又说对了,在这方面确实玩不过他。本市婚姻入户起码需要十年,呵,区区十年,只需要付出少量的金钱就可以获得rou体上的满足,他不亏啊。 不过,只是对他而言。 而且,还有一点,婚内协议只有在不违背公序良俗的前提下才合法,那他们签的这份充满钱色交易的东西…… 呵,大概只合她脑子里的法了。 尽管不知道实情,但余若渏秉着严谨的态度还是问了几句:“对你做什么都可以?” “那不是,最好是我当时需要的。” “那我得继续拴着你,免得你反悔。” “不会。但为什么,明明我都……”我都让你cao了。后半句荀孟泠忍住没说,属实是身子sao了脸皮还薄着。 “废话,第一次打晕你那回,要不是我瞬间爆发的力道大,我差点被你打到了。你就像需要带上嘴套的烈性犬那样,只有被束缚四肢才能让我有点安全感,能懂吗。” 又被骂了。 但荀孟泠只敢在心理顶嘴。 “好吧。还有什么问的?” “要是中途离婚的话,协议是不是作废?” “那当然。不过,我想余小姐为了自己的户口,应该不会在短时间内朝夕令改吧。” 可恶,被拿捏住了!余若渏咬了咬后槽牙,又迅速松开,深呼吸后问下一个问题。 “那,你的那些照片?” “最好毁了或者给我,麻烦搞清楚,今后是你被我拿捏了好吧?” “行,看在你付钱的份上,就当你买回去了。啊对了,都在这箱子里。”余若渏从满是情趣用品的箱子里翻出一个u盘,“都在里面,没有备份。” 都问清楚了,余若渏才在两张纸上签了名,又因着男人淡定自若的姿态,她也不禁正式起来。 收好自己那份,余若渏留下一句“亲爱的合作愉快”便准备走了。 倒是荀孟泠反应过来,说要送她回去:“说好了今天帮你搬东西的。” 温柔又彬彬有礼的面具戴上,让人丝毫看不出他虚伪面具下的恶劣模样。 想了想又能省打车钱,余若渏答应了。 从咖啡店里第一次和他交谈,到简单认识三个月后闪婚,再到现在也有近一年的时间。期间,余若渏坐过这辆看着就不便宜的车好几次,就是这次没有刚开始认识那会,那种处心积虑找话题式的热切聊天,有的只是一男一女节奏不同的呼吸声。 到了地方,荀孟泠想说点话,但又不知道说什么,只知道这冷冷的氛围他突然不太习惯。不过也是,再冷的氛围他一个人也习惯了八年多近九年,现在不过是又回到之前的状态而已。 倒是余若渏,很有服务精神地留了句:“再见了荀先生,有需要可以call我。” “好的。” 女子释怀的笑容倒让他觉得扎眼,他连“再见”也不想说,只想拉上车门,踩足油门扬长而去。 他这么想的,也这么做的。 就是这“扬长而去”里有没有虚张声势后的难堪和落荒而逃,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老婆,老婆……” 从回忆中抽离,荀孟泠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混蛋,身子更是自觉的坐到老婆当时的位置,学着老婆的姿势抱腿哭了起来。 一时间,男人的抽泣声充斥了整个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