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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一吹,胃里开始一阵阵翻江倒海,眼看就快忍不住了……好不容易撑着回房间,我一头冲进卫生间,大吐特吐起来…… 「慢点……慢点……」屈远凌没有顾及熏天的酒臭,一直替我顺背,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这是应该的,也不想想我今晚替他挡掉多少酒。 这家伙,原来挑我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早有预谋,就是想借我活跃气氛且当酒缸使! 吐了半天,觉得胃里好多了,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全身发软,一个不稳就往下栽,屈远凌连忙抢先一步扶住我,「小心,你喝醉了。」 「我没醉……没醉……」 虽然我已经有点大舌头,但我真的没醉,意识还很清醒,只是行动比平时迟钝许多。不过在屈远凌眼中,我恐怕已是个连自己名字都想不起来的醉鬼了。 「只有醉鬼才会说自己没醉。」 果然,屈远凌苦笑道。他显然并不了解我「千杯不倒」的体质,我也绝不会说明,破坏此刻暧昧的气氛。 我们两个几乎贴在一起,我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水味,感受他心脏沉稳的跳动,这真让我春心荡漾、兽性大发。 「你要不要去床上休息一下?我给你倒杯茶?」 我靠,别用那么深邃温柔的眼神看我啦,你会害我瞬间化身为狼,把你狠狠扑倒! 「不用了……我想……先洗个澡……」 为免自己狼性大发,我挣扎着推开屈远凌。要是再这样下去,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好,有事就叫我,你可别洗着洗着就睡了。」屈远凌点点头,离开浴室。 我如蒙大赦,长长吁出一口气,看着镜中的自己,恶狠狠做了个鬼脸。 卓强啊卓强,平时一脸色胚相,整天在梦里意yin别人,现在真的和他单独相处,就畏手畏脚,那点出息,鄙视你! 继我洗完澡后,屈远凌也进了浴室…… 我在右侧的床上躺下,把靠窗的好位置留给他。 屈远凌只订了一间标准房,有两张单人床,我能够预见,接下来的夜晚,将是如何漫长难熬。 做梦都没想到,居然有和屈远凌共度一晚的机会。如果此刻仍在梦中,我应该早就闯入浴室,和他一起洗甜蜜的鸳鸯浴,尽享「性福人生」,而不是缩在床上,有贼心没贼胆地只会意yin。 眼前不由浮现屈远凌入浴的美景:在淡淡蒸汽中,他的裸体若隐若现,完美如神只,双肩连绵似丘,大腿修长结实,再加上撩人的腰线和翘挺的双臀…… 不好,我的鼻血似乎又快喷出来了,全身躁热难当,同时灌太多酒的后劲也涌了上宋…… 我不由在床上翻来滚去,一个不慎,差点掉下床,所幸刚出浴室的屈远凌眼明手快,用身体将我挡住…… 「你不要乱动啊。」 我抬头看他,不由两眼发直…… 他刚从浴室出来,只用一条白色浴巾围住下体,不知里面有没有穿内裤,大咧咧地裸露着健美的胸膛。他的肌肤呈健康的小麦色,肌理分明、恰到好处,多一分便显得太健硕,少一分又觉得失之纤瘦,完全是我想像的模样,实在太完美了! 他的头发还是湿湿的,凌乱地覆在宽阔的额头,哪有半点平时难以亲近的严肃感,反而显得慵懒率性,散发出若有若无的色气。 我只觉一阵心跳,口干舌燥……这副与平时截然不同的魅惑模样,简直要了我的命! 难怪人说「蓝颜祸水」,他要是再这么毫不设防地乱洒费洛蒙,恐怕我会狼性大发地扑上他…… 正当我热血贲张、蠢蠢欲动之际,突然有几滴沁凉的水珠甩到了我脸上,我一惊,整个人清醒过来,身体下意识朝后一退,用力过猛,又差点往床的另一头栽倒…… 「喂,你怎么醉成这样?」屈远凌咋舌道,连忙倾身抱住我的腰。我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背心,接触到他的手,只觉烫如炭火,心头又是一阵狂跳,下意识想避开…… 「再动你就要摔下去了。」屈远凌叹了口气,皱起好看的眉毛,像是烦恼着不知该拿我怎么办,然后,他做了一个让我心脏瞬间僵停的动作! 他、爬、上、了、我、的、床! 哦卖糕,这实在太刺激了! 老天爷,不管你想惩罚我是一个好色的GAY,还是大发善心扔免费馅饼给我,都至少给我一点缓冲期好不好?这样三天两头吓我,我的心脏迟早有一天会暴毙的。 大概从没和男人同床共枕过吧,屈远凌的表情显得有点别扭。迟疑了几秒后,他侧躺下,右臂伸过来,横过我小腹,将我固定在他身边,免得我再掉下去。然后,他拧灭了床头柜的壁灯,顿时,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妈呀呀呀呀…… 他的呼吸轻轻拂在我颈部,我差点崩溃地惨叫出来。 这是什么状况? 到底是什么状况?太恐怖了、太可怕了,我……我好想回家……呜呜呜…… 没错,我是个懒散又好色的GAY,可是,GAY也是有原则有节cao的! 虽然我在梦中上了屈远凌一万遍,可做梦也没想到,现实中,我竟会和他同床共枕。更做梦都没想到,当这一天真正来临时,我不但不如梦中那么彪悍勇猛,反而象个吓破胆的懦夫,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原来,真正叶公好龙的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 被这个惨烈的事实打击到,我半天说不出话来。不,不是这样,并不是我怕了,而是屈远凌平时太有老板气势,刚才的举动又太突兀,才会让我措手不及。 他这么做的原因很单纯,只是不想我跌下床受伤。 他当然不知道我是只披着羊皮的「狼」,对他垂涎已久,否则怎会如此毫无戒心地睡在我身边?只是,老板啊,你的信任我很感激,可这对我却是莫大的刺激! 这世上没有柳下惠,更没有男人会轻易放过送到嘴边的肥rou。 上,还是不上? 这是个问题! 「嗯……」 不知是不是探测到我邪恶的内心,屈远凌发出一声梦呓,微微蠕动一下,把脸埋在我肩头。 他几乎沾枕就睡熟了,呼吸深且绵长。 他应该是累了,开了足足4个小时的车,又马不停蹄在厂里转了一天,就算是铁打的,也会撑不住。 我一点点转过僵硬的头,敛目凝视他…… 朦胧的夜色让他显得不太真实,长长的睫毛投下淡淡浅影,挺立的鼻梁,有着优雅的弧度…… 他就像个天真的婴儿,睡在我身边,对世上的危险一无所知。如果我要对他做什么,他想必无法反抗。联想到春梦中火辣的画面,我的下面早就硬得不行,但是很奇怪,虽然我很硬,可我的内心却异常柔软,软得几乎能溢出水来。 这种纯净似水的温柔感,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体会到了。 我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懵懂无知的十六岁,面对一见钟情的心上人,既兴奋又期待,胸口成天都是暖暖的、涨涨的。只要听到对方的声音,就心跳不已;看到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