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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注定纠缠一生,有些人却无须再多交集。 他在很早之前就明白——如果势必无法超越曲越,那就只能远离他。 楚璇从店里隐蔽的通道一直下到停车场,那里早就有一辆黑色的加长悍马等着他,或者说一直都在。 这样的豪华座驾要是让庄稼看见了,定又要障目结舌一番,嘴里“乖乖乖乖”地叫。可对车里坐着的那位来说,这实在不成档次。要不是顾虑到楚璇,他就开他的威航爱马仕来了。 林凡远本以为自己要等上好半天,正无聊地只能盯着电影里的楚璇意 yin呢,电影里的那个人却自个儿从外面钻了进来。 “怎么这么快?”车里正放着楚璇最新的一部片子,影响效果震天,林凡远有了真人哪里还需要那些,立马就给关掉凑到美人身边去了。 楚璇给自己倒了杯香槟,然后一把扯掉领带倒在宽敞的座椅上。 “曲越来了。”他不说,林凡远也总是要知道了,还不如他自己说。 果然林凡远热情骤减,盯着楚璇的视线也不一样了,那就像在看一个背着丈夫偷汉子的yin 娃荡 妇。 “哼,你逃什么呀?” “见到了尴尬。” “你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儿。还是说,你们当年的确有什么不清不楚的?”林凡远一把捏住楚璇的下巴让他对着自己,表情越来越不是滋味。 曲越就是根刺,他再有钱再有势,就是比不过的那根刺! 楚璇不可理喻地看着他,挥开他的手:“你胡说什么?” 林凡远心里都要冷笑了: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还不清楚吗?每次听着他的歌就发愣,当我死的吗? “楚璇,当年是你自愿卖给我的,我可没强求过你。我养了你七年,捧了你七年,你别不识好歹心里还尽想着曲越我跟你说。你们以前没戏,现在更加没戏!听到没?” 楚璇不理他,这个林凡远什么都好,就是有事没事爱无理取闹,闹了七年还不太平。 林凡远见不得人无视他,一下就扯着楚璇领带把他拉到自己身上来了:“听、到、没?”他又加重语气问了一遍。 楚璇低垂着头,一向温柔示人的眼眸闪着暗火,嘴里却乖顺:“听到了。” 听到他的回答,林凡远满意了,一口就亲上了眼前早就肖想很久的香唇。 楚璇被压在车座上,毫不反抗又毫无自尊地分开腿任身上的人动作。 这样随时随地的发情,他早已习惯。 第六章 曲越被热情的歌迷包围着,签名签到手软,眼角的余光只来得及捕捉楚璇潇洒离去的背影。他发现他的离去,依旧装着若无其事的微笑,没有投注更多的视线。 隔了七年的再遇,他们间只差二十米的距离,却最终还是错失了彼此。 曲越很快走完了那段红毯,在司仪递过记号笔后,他在那块大签名板上同样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只是楚璇的在最左端,而他选择了最右。 主办方将剪彩仪式安排在稍后。曲越和庄稼被礼仪小姐引到了新店里,那里已经汇聚了相当多的社会名流、明星艺人,他们人手一盏香槟,秀气又斯文,见到曲越进来都不约而同地向他靠近。 “你好,我是XXXX的总编,很高兴……” “我很喜欢你的歌……你很有才气……” “您的真人要……很荣幸……” 庄稼寡不敌众,小身板一下就给挤到了最外沿,此后纵使多次尝试突破人墙,也实在苦于摸不着可以插针的缝儿。他眼睁睁看着曲越被一波波男女淹没,急得汗都要出来了。 他望着人海中千篇一律的面孔,茫然四顾又不知所措。 那脸明明就长那样了,特征再明显不过:漂亮,不正常似的漂亮!可不过转眼,他怎么就认不出了呢? “你在找什么?” “我在找曲越。” “他不就在那里吗?” “可我找不着他。” 看了看就在2米开外和人说着话的曲越,那么个大活人,他竟说找不到? 于是,林西东第一次瞅见庄稼这傻小子的时候就觉得,这人怎么这么逗啊? “咦?” 庄稼猛地回神刚才有人在和他说话,转头一看,就见一高人。 那可真是高——人啊! 庄稼的身高不太高不太矮,跟他人一样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一七五左右,可他跟前的人竟硬生生高出他一个头!这么说吧,在庄稼看来,那是一个需要仰望的高度。 出挑的身高加上对方宽肩窄腰的好身段,已经有了些微的些微的娱乐圈所谓的敏锐嗅觉的庄稼,大胆地推测了对方的身份——可能是个明星。 而事实上,林西东也确实如庄稼所猜测的那样,是个披着明星光环的家伙。 “怎么会找不到呢?他就在那里啊?”好奇心极重的名模林先生笑着露出一口白牙,晃得人眼晕。 庄稼现在不想跟他扯什么因记不清人脸而引发的血泪史,他只想找到曲越,这个是最优先的。 于是他想说:兄弟,能给我指个路吗? “兄……”结果就说了一个字,对方就打断他。 “我叫林西东,东南西北的西东。”说着他友好地伸出手。 人家都伸出友谊之手了,庄稼不去握自己都觉得说不过去了。 所以他勉为其难地回握回去。 “那什……”刚想说,又被打断。 “你叫什么?” 人家一副非常想结识他的样子,搞得庄稼也很不好意思,一想人刚才都自报家门了,那他也报个吧,反正也没啥好藏着掖着的。 于是他很坦荡地说:“我叫庄稼。” 其实,每次和别人交换名字时庄稼都老不自在的,因为接下来对方肯定是问他…… “庄稼的庄稼?” 果然,林西东也不能免俗的问了同样的问题。 “可不是庄稼的庄稼嘛!” 已经有点厌倦被人反问这个问题的庄稼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一副你猜得真准你好厉害的样子。 林西东觉得庄稼是老实人,所以一时竟没听出来人家是在非常认真的反讽他,还以为庄稼嫌自己名字土了吧唧,于是就想安慰他。 “你这名字挺好的,富态!不像我的名字,西东西东,一点意义都没有。”他这名字是他出道时老板起的,说是希望他红遍东西方,但林东西太难听了,就改了林西东。可怜这时候却被他说成“一点意义”也没有,他老板听了定要悲痛欲绝。 “是不怎么好听。”庄稼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实事求是,所以他很轻易地认同了林西东的观点。 “……”于是换林西东郁悴了。 “对了,你几岁了?”不过他又很快重新振作了精神。 “嗯……22。” 庄稼一想问曲越的事就被林东西打断问问题,他一问问题庄稼又不好意思不回答,于是他回答了,回答好了总该让他问曲越了吧,丫等着他的下一个问题又来了……他们就这样一直一直如此循环往复着。 这人怎么这么烦啊! 庄稼一般不随便埋汰人,可这回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