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一只手能满足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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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周一知道,有人在跟着自己。 那个人的伪装其实很蹩脚,光是不经意的一个对视,那个人就要被吓得慌乱。 他今天又穿了那件白裙子,她亲手洗过的那件。 学校离得不远,大部分时候池周一都是走路回去,她午觉是在学校凑合着的,只有下午放学才会回家。 放学的人流有些拥挤,池周一在附近甜品店打了个冰激凌,走前跟甜品店的老板多要了一个草莓味的。 “老板,一会有个穿白裙子的学生过来,麻烦您把这个冰激凌给他。” “就说有人请他吃的。” 老板也很疑惑为什么她会笃定不远处那个白裙子女学生会来甜品店,但还是照着做。 果然那人在甜品店窗口停下脚步,老板依着池周一的话,递给了他一个草莓冰激凌。 “有人请你吃的。” 许殊有些怔愣地接过那个冰激凌,凉气绕着他的指尖,他站在原地站了很久,视线里池周一已经走出去好远。 她知道自己在跟着他。 …… 再次见到许殊,是在清明假期的时候,连着双休放有将近三天的假期。 池周一没有扫墓的安排,池林斌不知道去哪里鬼混,好几天不在家里。 看的她心静。 江绾找她约拍照,说是人民公园的梨花刚好开了。 “我多带两个朋友你不介意吧?” 池周一没什么意见,反正钱给到了位。 说是拍照,也算是一起聚会,池周一到了公园门口,才发现江绾带的人里有个自己也认识的。 许殊今天没穿他一贯喜欢穿的长裙,反而跟着江绾,都穿了白衬衫格裙,堪堪盖过膝盖,下面配了双小皮鞋。风吹起他耳边的发丝,池周一的目光随着那道风一同落在他的头发上。 “这是许殊,你应该认识。”江绾跟她介绍了自己的两个朋友,另一个女生她算见过几面,是江绾的好闺蜜。 “他们两个就是来陪我的,你主要帮我拍就好了。” “然后我们拍完照顺便去野餐。” 江绾前一天就跟她商量好拍照的细节,两个人选了个梨花开的盛的地方,池周一从相机包里拿出相机,边调着参数边看了眼身后不远处的许殊。 “你也觉得很奇怪吧。”江绾跟着看了眼那边的闺蜜和许殊,两个人站在一块也不怎么聊天,只是安静地看着她们这边。 “奇怪什么。”池周一在她的右边放了块打光板,问了句。 “许殊啊,其实他跟我也不熟,但是他看到我问有谁要去人民公园野餐的朋友圈竟然过来问我能不能跟我一块。” 池周一挑了挑眉,笑了下,“可能他真的想来野餐吧。” 两个人也不是第一次约拍,池周一引导了她几次,江绾就能自然地摆出新的姿势。 拍了二十来分钟,两个人才收拾东西准备换下一个地方。 “要不要先找个草坪野餐先,我有点饿了。” 池周一点头应了声要,低头看着相机里的照片。 江绾的闺蜜已经在附近的草坪摆好了野餐布,她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许殊跪在野餐布上拆着蛋糕。 裙子不算很长,坐下来的时候总是容易走光,他又不像江绾她们那样还带了件西装小外套。 池周一走到他身边,把自己穿在外边的衬衫外套盖在他的膝盖上才坐下来。 许殊有些意外地看着膝盖上的蓝色衬衫,再看向池周一的时候,她已经面色平静地帮着摆零食。 阳光不算很晒,照的人身上生暖,偶尔有微风吹过来,确实是令人舒服的。 江绾是他们学校隔壁职校的,和池周一聊了几句职校的八卦。 她的闺蜜顺口问了句许殊,问他是哪所高中的。 “我已经高中毕业了。” 许殊的表情很自然,江绾下意识顺着问下去,“那你在哪里读大学?” 许殊没回话,只是对她们淡淡笑了下。 江绾当他是没考上大学,自觉这个话题尴尬,立马又避开这个话题换了个新的。 只有池周一偏头看了他一眼,许殊和她对视视线,缓缓凑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我今年二十。” 像是一阵风,把风筝吹的很高,她是那一根被牵制又在风里跟着风筝自由的线。 池周一在他故意似的在自己耳垂上吹了一口热气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热了起来。 池周一的生日就在五月份,算起来许殊比她就大两岁。 可她盯着许殊那张白净的脸,觉得这人比她还像个十七八岁的高中生。 不过年纪差着又不大,看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四个人直到下午四点才堪堪结束拍照和野餐。 回去的路上正好路过一条幽静的石子路,前面要下木阶梯,有些长,阳光落在上面,被两边树荫打的稀碎。 前面,江绾和她的朋友已经站在台阶上自拍,池周一默不作声地回头看了眼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一直放空的许殊。 她看着那个人不小心踩空了一级台阶,比脑子快一步地是先伸出去的手臂。 像影厅一样,许殊又跌入她的怀里。 他的发丝扫过她的脖颈,有些痒,池周一清楚地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水味,在周遭草木的清新空气里,他像是一颗青涩的橘子,从枝头掉落,刚好坠进她的怀抱里。 “谢谢你。” 其实道谢没必要贴在她的耳边,但池周一没有躲开,她的没有抗拒就像是纵容一样,给了许殊得寸进尺的权利。 “小心点。”她轻轻地推开了许殊,许殊却进一步握住了她的手腕。 距离再次被拉近。 许殊的眼睛里闪过什么,但或许是那天的阳光有些刺眼,刚好遮住了那一秒里他眼睛流转的眸光。 “你想要我吗。” 他笑了下,嘴角的笑容带着点池周一看不清的东西。 又是这个问题。 池周一直觉他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身后的江绾已经在催促他们两个。 许殊没有等池周一回答这个问题,他低下头,露出点乖顺来。 他问池周一,“我想吃冰激凌了。” “你带我去吃好不好。” 最终他们也没有吃到什么冰激凌,一行人在公园门口说了再见。江绾和她的朋友已经叫好了车先一步走人,池周一看了眼落单的许殊,问要不要送他回去。 “吃不了冰激凌,我想喝水。”他又用那种惯会使的招数,可怜巴巴地看着池周一。 池周一和他对视好一会儿,先败下阵来,认命地去公园边的小卖部买了瓶矿泉水。 趁他在喝水的时候,池周一刚招手想要拦下一辆不远处开过来的出租车,却冷不丁被许殊抓住手臂,下一秒,温凉的嘴唇猝不及防地吻了上来。 池周一僵硬在原地,瞳孔有一瞬间的颤了下。 冰凉的水被他渡了过来,池周一没反应过来就被迫喝下一口水,把人推开后还在忍不住地咳嗽。 她皱眉看向许殊,许殊却一脸平静地看着她,他的嘴唇湿润的像上了一层口红,带着点诡异的艳色。 他忽然笑了下。 在苍白的脸上,他的笑自然地带上一些讽刺和悲哀。 池周一看不懂。 直到眼前开始晕眩,风景都成了模糊,她才迟钝地反应过来什么。 她的身体软的厉害,倒在许殊的怀里,被他稳稳地抱住。 她看着许殊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他跟司机说了什么,池周一一点都听不清楚,耳鸣,涨痛,都在逼着她丢掉清醒。 直至闭上眼前,她唯一记得的,就只有许殊看向她的那个眼神。 后车厢不算明亮,他的眼睛里带着一层厚重的阴霾。 灰色的眼瞳。 像是要下雨前的那片乌云。 要下雨了。 所以他的眼睛又带上一层水光。 压抑着什么,所以那么明显的痛苦,难过,崩溃。 眼尾沾上一点湿红,很不对劲的,堆积着病态的依赖和痴迷。 许殊,你到底要做什么。 池周一根本搞不懂,也来不及想明白,就已经失去意识。 …… 池周一醒过来的时候,只看得见在旋转的天花板。 白色的,像是雪地,没缓过来的视线里仍然带着点白斑,就像一片片飘舞的雪花。 清醒的第一眼,就先被夺目的灯光照的眼睛发酸。 她下意识坐起来,身上盖着的被单滑落,她动了下,清脆的声响传入耳朵。 池周一愣了下,思绪在左手腕上的黑色手铐上空白了几秒。 手铐的另一端在床头,明显地牵制住她的行动。 像是不可思议一般,她环顾一圈四周,房间很大,很明显看得出来这是酒店的房间,她就坐在大床房上,头顶是明晃晃的吊灯。 她一直觉得生活中已经没有什么能让她情绪大起大落的事情,毕竟池林斌搁她面前发疯想打她,她都能面不改色地报警告他家暴。 直到看见许殊红着脸从转角的卫生间里走出,身上衬衫短裙有些凌乱。 她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手铐,又看了眼表情明显不对劲的许殊。 竟然罕见地感到一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和处理的荒谬。 许殊在她的注视下缓缓爬上了床,他似乎刚刚经历过什么很费力气的事情,呼息还有些急促,脸颊粉红。 他的小腿上穿了白丝,被束缚着的小腿rou线条崩的有些紧直,膝盖也是一片粉。 池周一静静地看着他,也不问他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到酒店开房,不问他为什么要给自己戴上手铐。 许殊被她盯得久了,忽然撇嘴扭过头不看她。 池周一真的没反应过来。 脸上无意识露出来的冷淡表情在许殊靠近贴上来的时候有些裂开。 许殊的目光落在她微微张开的嘴唇上,有些热烈,他的眼睛像是一汪被风吹的泛起水纹的湖水。 他说,“池周一,我好烦你这么淡定的样子。” 下一秒,他吻了上来,有些急切的,又像是在发泄什么。 许殊的眼睛红了一圈,结束这个吻后才终于恢复一点平静,喘着气看她。 他太不正常了。 池周一都看得出来。 像生病了一样,或者准确的说,池周一甚至觉得他吃了什么发情的春药。 就这么瘫坐在她面前,大大方方地展开双腿,撩起本就不算长的短裙,裙下的风光一展无遗地都露给池周一看。 他甚至没穿内裤。 他往后仰了点身子,大腿张得更开,白嫩的大腿根往里,濡湿的后xue正吐着清液。 许殊好像很难受,摸了摸自己硬起来的yinjing,绵软的喊叫像是水面荡漾的波纹。 他就这么当着池周一的面,撸着自己的性器,一声更比一声颤抖的呻吟从他咬紧的嘴唇间溢出。 直到再也忍不住,他弓起背脊,射了自己一手。 仰起的下颚滴落一颗汗珠,刚好落在他大开领口里的锁骨上。 这样看,确实够活色生香。 那双半眯不眯的眼睛,在眼角处勾勒出来一抹昳丽的艳气,像把钩子,就这么直勾勾地抛给她。 池周一不自觉地喉咙有些干,却又在压抑着什么,逼着自己不去躲闪他的一切动作。 许殊笑了下,清秀的脸上露出来几分春色该有的明艳,在她平直的目光里,许殊用那种懵懂不知事的表情,舔着自己的手。 手心指缝里还沾着他刚刚射出来的jingye,就这么被他舔进嘴里,吃了下去。 银丝勾连在他粉红的指腹上。 缓缓往下。 撩开的裙摆,大张的双腿,流着水的后xue。 “唔、!”他颤颤巍巍地呜咽一声,眼尾的泪珠子终于忍受不足般地滑落。 那口艳红的xue在吃着他的手指,池周一那一瞬间脑子空白的厉害,周遭空间像是刹那间安静下来,时间被拉的缓慢。 她又开始了耳鸣。 却在嗡嗡的嘈杂里,甚至能听见什么咕叽的水声。 眼前那个衣衫凌乱的人已经沉浸在某种难以逃脱的状态里,面色潮红,不停地喘着气,整个人都在颤抖着。 池周一在这燥热起来的空气,在那愈发明显的呻吟里,开始口干舌燥。 许殊在当着她的面,玩自己。 他甚至在被自己玩的迷乱的瞬间,喊着她的名字,微弱的声音无可避免地落进池周一的耳朵里。 “呃啊、池周一……” 哭腔混着她的名字,在整个房间里飘荡。 池周一头疼,想要揉一揉自己的额头,却在左手的禁锢里反应过来自己还被锁着。 躁动的空气里传来射精的声音,许殊的眼神接近于涣散,虚弱地爬到她的身上,靠在她的怀里缓气。 射精后的那片空白时间让他不自觉地发抖,抱的池周一很紧,毫不遮掩的依赖。 他埋在她的肩窝里拿脸颊蹭着她的脖子,像是撒娇的小猫,蹭的池周一好痒。 她用另一只没被手铐拷住的手按在他的后脑勺上,逼得他离远了点才消掉那痒意。 “要我。”许殊不放弃地咬着她的耳垂,舔着她的耳朵,声音细弱,“要我吧,池周一。” 池周一看着他兴奋的表情,哀求的眼神,突然喉咙溢出点含糊的笑声,“难怪只拷住我的左手。” “是因为要留一只手cao你吗。” 许殊一愣。 池周一追着他问,像是不允许他躲避一样,阴影里的脸庞带着些阴沉。 她笑着问,“一只手能满足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