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靠它们给你的记忆,让你能将她学到这种程度。”他越说,眸色越冷。

    分明在怀里,还能感受到他的体温,紧贴着的胸口是他心脏的震动。

    但白栀却只觉得坠进了寒窟里,四周都是刺骨的冷。

    以及难以求生的恐惧。

    她眉头急跳,“我不明白哥哥的意思。”

    “意思是,很像,但破绽太多了,小七。”

    “我……”

    “不。甚至于,你不是小七。”他审视的看着她的脸,“小七的魂魄呢?”

    白栀的脑袋“嗡”的一声,开始耳鸣。

    因为极致的恐惧,她周身的灵气开始涌动,饮霜剑也释放出了威压。

    神器威压之下,令湛仍旧从容,语气都没有变得急哪怕一分。

    “别怕,我不杀你。你能做到我想要的,我不在意这壳子里装着的魂是谁,叫什么。”

    他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左右看着,然后说:

    “我对你想要什么不感兴趣,但我要你深刻的记住,我要什么。”

    他说话间,断魂鞭悄然绕上白栀的腰。

    就在白栀的手准备握上去之前,手腕被他一把拽住!

    “小动作停下来,你最好主动认真。否则我不介意强制你认真听。”

    “……”白栀的手腕动了动,断魂鞭向上,就快要钻进她的手心里。

    但在下一瞬,被一股凌厉的气息斩断!

    天地之间的灵气涌到他的身边。

    白栀惊讶的张了张嘴。

    “在想什么。”令湛轻蔑的眯起眼睛,“在想为什么它能被我控制。它们亲近你,是它们错觉后的选择。但为我所用,是它们的天命。”

    断魂鞭被击飞!

    白栀试图将它拉回,但感受到强势的阻力,断魂鞭发出电击般的“噼啪”响声,疯狂挣扎,却无法挣脱!

    白栀心也高高的悬着。

    他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个秘境究竟和藏剑峰的秘境之间有什么关联,又和令湛有什么关联?

    但毫无疑问的是,这里是他的主场。

    所以饮霜剑受限制,断魂鞭的威力也大打折扣!

    她周身的灵力被强势的镇压!

    束手束脚的被控制感袭来。

    白栀试图震开,可体内灵气涌动,调用得几乎到了极致,仍不能挣扎开!

    令湛感受到她身体里强劲的力,眼神少见的有些意外。

    ——短短时间,她的突破竟能如此之大?

    但没有用的。

    这是秘宝大典的秘境,能掌控一切的王只有一个。

    哪怕这些阳奉阴违的小精灵随着时间愈长,愈发的做出些反叛的事情来,试图瓦解他的力量。

    但强压一个小小的修者,于他而言仍轻而易举。

    白栀不再扭捏,问他:“你要什么?要我像她,做她的替身?”

    “你也配?”

    白栀:“你不要她的替身,留着白栀做什么?”

    “你要牢记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要试图模仿她。告诉我,不会再有下一次。”

    见她不说话,令湛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口,然后强迫她发声。

    令湛冷道:“我耐心不多,还有事要办,你最好是个聪明人。”

    “你到底要什么?”

    “我让你重复,不会再有下一次。说一遍。”

    下巴痛到骨头仿佛裂开!

    白栀紧闭着双眼,痛到呻吟。

    分明还是先前那个亲密的姿势,可现在有的只有涌动的杀意!

    “不会再有下一次。”她说,“绝不会!”

    灵气汇聚,令湛嘲弄的看着她:

    “嘴上顺从,身体还想反抗。这么不听话,不该留你,就死在这里吧。”

    “你要这身体,就这么确定我不会毁掉它吗?”

    伤不了他,但白栀可以自伤!

    “你认为,这是你谈判的资本?”

    “是。”

    他手指用力,在她臀瓣上的那只手向下,扣紧了她的大腿,死死的箍住。

    痛感骤来,白栀脸色大变,疼到咬牙。

    他的骨戒深深地嵌进她的rou里。

    令湛的剑释放出的威压逼得白栀双腿打颤。

    “最好不。”他一边说,一边从上到下的打量她一眼:“修起来要些时间,你也会痛。”

    冷酷的狂肆之下,仍是从容的霸气。

    丝毫没有被限制半分!

    他语气里那点怜惜不是为她,是为这具身体。

    但也稀薄到极难捕捉。

    他的态度就如他口中说的,只是觉得“最好不”而已。

    然后白栀惊讶的感受到,自己体内的灵力竟然被他所控,向着她的指尖汇聚。

    她的手腕被一把拽起,整个掌心都在发着雾白色的光芒。

    手心像要被烧着了!

    白栀问:“你想做什么?”

    令湛的视线绕在她没有丝毫疤痕和茧的手指上,没有说话。

    白栀的手腕动了动,挣扎不开,“师兄的手很烫。”

    她不怕死的又用身体往他身上贴:“很难受吧,我帮你。”

    “找死!”

    他一把将白栀丢下去,但白栀用腿箍在他的腰上,双臂都紧紧地抱住他。

    “修补起来需要时间,那我若将它直接毁了呢?化为灰粉,就像被二师兄杀了的那群小精灵一样。”

    “你最好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无心成为任何人的替身,也从未想过要因此得到什么特殊对待。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你的元阳。”

    令湛正视着她,眸中滔天的怒火化为玩味。

    眼前的她只穿着一件宽大不合体的衣衫,因为方才她主动的拉扯,松松垮垮的搭在她的身上。

    发丝稍显凌乱,周身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配饰。

    怎么看都该算得上狼狈,但她此时眼神里那股清冷蔓延透着坚定,仿佛真捏了谈判的资本。

    她再道:“我要活,要你的元阳,你给我,你要什么,作为交易,我也能让你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