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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急无助的转圈道:“老天,这该如何是好,得赶快进城找个人瞧瞧。” 江怀柔一脸迷惑被他拉上车,符离也察觉出了气氛异样,便问:“怎么了?” 杜英道:“公子动了别人乱丢的东西,这下可要糟糕了。” 江怀柔不在意道:“杜英你紧张什么,碰便碰了,谁又不会跳出来说是东西我们偷的。” 杜英急道:“公子有所不知,那并非寻常之物,而是瑶兰人所下的污咒。” “污咒?” “就是谁家人有了不治之症,便请人来施法,把病痛转移到那布娃娃上去,然后将其丢到无人烟的地方。倘若谁动了那些随带的钱跟食物,接下来便会要倒大霉了!” 杜英对那车夫道:“麻烦快些进城,别耽误了我家公子!” 江怀柔从不相信鬼神之说,便道:“你从哪听来的幼稚故事,不过是些神棍哄骗愚昧百姓的手段罢了,倘若这些有用还养大夫做什么?” 杜英焦虑道:“公子有所不知,这瑶兰根本没有大夫一说,都是些巫医。治人也从来不用草药,皆是我们外人不知道的奇特手段。倘若不是小人亲眼见识过其中利害,哪里会如此紧张害怕!” 符离默不作声搭上他手腕,江怀柔只道他在安慰自己,扯着嘴角道:“没事,我偏不相信这些奇怪东西。” 符离在他背后抚摸了几下,不待江怀柔反应过来便将手抽了回去。 江怀柔道:“阿离,看你对瑶兰应该有几分熟悉,是否也曾听过此类事情?又是如何看待的?” 符离淡淡道:“信则有,不信则无。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不必太过担忧。” 杜英依旧是放心不下,一入城便忐忑不安带江怀柔去附近最有名的巫医馆。 那里房子甚是奇特,门口拴着大狗,屋内亦四处悬挂着成串的骷髅装饰。 唤了半天,从中找出来个满头白发的老者,待杜英说完来意后扫一眼江怀柔,道:“这位公子元气十足,并未触碰过邪物。” 杜英道:“怎么会,我明明亲眼看到他踢了一脚……。” 老者道:“医者父母心,我不会为贪几两银子而欺骗于你,他除有心疾之外一切都好。” 见他未请脉未问话,一瞥便知病情,杜英愈发深信不疑,又道:“那老先生可否帮我家公子治好心疾之症?” 老者摇头,“先天残缺无药石可医,只能延迟缓解病发症状。” 这答案不算意外,只因江怀柔从小到大已听过无数遍,便对那老则点头道:“谢过老先生,我等告辞了。” 杜英留下一锭银子方安心离去。 后寻了一圈,始终找不到令江怀柔满意的场所,杜英便提议不妨去符离所言的丹凤路瞧瞧。 过去之后江怀柔十分喜欢,只因那座宅院极其空旷安静,出门几步却临着集市颇为热闹。 院中家具所需也是一应俱全,只是落了好些尘埃。 杜英从外面雇了两个人回来收拾,铲除院中杂草清理水井,竟还发现后院有一口温泉。 就连江怀柔都觉得奇怪,这么好的宅子,怎么会没落到如此境地? 符离道:“公子安心住下便是,绝不会有人前来叨扰。” 江怀柔便猜测道:“听你说的如此笃定,莫非这里是你家不成?” 他只是随口一问,符离却未出言反驳。这大大超出了江怀柔的预料,看这宅院规模前主人想必非富即贵,可符离又怎么会轮落为青楼琴师? 既知符离不想多讲,他也不会再去细问,几人就此居住下来。 杜英也效仿当地人买回几只大犬,出车时套上小车,比起先前马车还舒服快捷许多。 住了三五日后,杜英从面兴致勃勃的赶回来,揣着袖子同江怀柔道:“公子,有热闹可看了,听说京中文人墨客正在筹办什么梅花节,为时半月。到时会聚集许多才子佳人赛诗比画,还有各种乐器比试,到时咱们也去瞧瞧吧。” 江怀柔道:“自然,只是羸了可有什么奖励?” 杜英道:“未有什么贵重的奖励,好像会赠送几盆奇花。” 江怀柔同符离商议道:“不如我们也去,捧回来几盆花草正好装饰院子。” 符离道:“此时四方文人都会赶往京城,届时能人辈出,哪会羸得如此容易。” 江怀柔道:“去么去么,输了也不打紧,反正没人认识咱们。” 符离被他缠的无法,只得退让道:“那便去罢。” 江怀柔自信满满道:“别的不敢说,但是书法么……我赢他们一定妥妥当当的。” 杜英也在一旁帮腔,“自然自然。” 见一主一仆大夸海口,符离也不忍扫他们的兴,只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还是需谨慎些对待做些准备才好。” 杜英不满的瞥他一眼,从怀里摸出个小竹笼,同江怀柔道:“刚才逛街时看到这个,就想起买来装那小蛇。” 竹笼比寻常装蛐蛐的稍大了些,以赤红细竹篾编织而成,里面还垫一层丝绸,暖和又舒适。 江怀柔极为满意,将小蛇从怀里取出来放进去。这小蛇自入瑶兰便精神不济,即使被他捧在手心里也整日懒洋洋的,偶尔舔食一些鹌鹑蛋,平时安安静静的倒算乖巧。 虽然住在符离帮忙找到的地方,杜英却仍对他戒心不减。这日特意从外面买了个皮白rou净的小厮回来,吩咐围在江怀柔身边打转。 开始还算本分,江怀柔也未瞧出异样来,不消两日便整日搔首弄姿让他烦不盛烦。隧同杜英道:“你赶快将这人请出符去,看到他我便眼疼。” 杜英讨好道:“那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小的这就去给您找。” 这话他是当着符离面说的,并未有什么忌讳。 江怀柔已知杜英是有意针对,便将他拉到园中道:“你什么意思?” 杜英哭丧着脸道:“小人只是看不惯符公子,总觉得此人古怪可疑,不希望公子同他走的太过亲近。” 江怀柔也觉符离有异,只是放在心里未曾说出过,沉默片刻问杜英道:“我们果真很亲近么?” 杜英点头,“自那日后,公子夜夜同他宿在一起,无论走到哪里都形影不离,即便是对井……公子也未如此痴迷过。” 见江怀柔耳朵开始泛红,杜英忍不住又道:“公子念旧是好事,人总会对第一次记忆犹新,但是此人来历不明,眼下还是尽量疏远些好。公子不喜欢那小厮也无妨,小的再去替您多寻些合适的回来。” 江怀柔低头未曾言语,杜英便当他默认,欢天喜地出了门去。 江怀柔重回房中,看到符离正冷冷清清端正坐在案旁,表情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