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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

    我将带回来血液放入特殊的药剂,防止发臭腐坏,甚至凝结,接下来,他的血液我能用好久好久。

    但我还是最想要那朵红玫瑰的血液,那是令我最着迷,我一个星期去了三次,毕竟我可没这么有空。

    终于,她被一个富商看上,拉到酒店去睡了一夜,第二天,富商早早就走了,她却一直待到中午才出来。

    我就跟在她后面,看她很喜欢揉捏自己的头发,我就找了个机会,在她身后,将迷药洒在她的头发上,她叫了辆出租车,我立马跟上前,听她说出自己家的地址,我说顺路,一起走,我查看地图,找她家附近的一家餐厅,我比她早下车。

    我便开始往她家走,看着她进去,知道她到底住哪个房间,我便离开回家了。

    等到晚上,去酒吧,果然,她今天上班迟到了,被经理骂了两句,因为迷药的缘故,她现在看起特别没精打采,但为钱,完全是硬生生在打DJ,等她下班,我跟在她后面,此时是深夜,路上行人少的可怜。

    我光明正大的走着,也没人会怀疑我,等快到她家时,在她路过转弯口的时候,这里面可没有监控哦。

    我快速上前用力拉着她进去里面,往她的颈肩打入迷药。

    我的红玫瑰,我终于抓到你了。我从包里取出准备好的男装换上,鞋子底下也贴上胶带,带上手套,口罩帽子墨镜一样都不能少。

    将她手扛在肩上,把她装作喝醉的样子,抗进她的家里,挺乱的,这却让我有了新的想法,破败玫瑰。想想就让我兴奋啊!

    开始——将她身上的衣物尽数褪去,用酒精全部擦一遍。

    按照惯例,先抽一瓶血,抽好后,割破皮肤,让她体内剩下的血液蔓延在地上,一地鲜红,太让我着迷了。我用小刀在她身上划出数个小口子,从包里取出颜料,画出从她的身体里生长出红艳的玫瑰,等画完已经到第二天了,天都快黑了。

    可我看着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四处看看,竟看到她的屋里有不知道是谁送红玫瑰,可惜已经快枯萎了,不过想想这样会很有意境,我就将这几朵玫瑰种在她的嘴里,走远处看去。

    真是绝世之作。

    不愧是我,创造出如艳丽夺目的作品。拍张照,趁着黑夜离开。

    等会到家时,洗出今天的照片,太美了,看向书桌地下藏着的冰箱。里面显示普通的饮料,可是再里面就是我血库。

    是我准备完成最后第一项作品的血液——永生血碟,那将会是我的旷世之作。我太期待那个作品出现在我眼前了。

    光是想象,就太让心动了,红润完美的鲜红,以身体为载体而创作,通红的血液如血珠串联,勾勒出艳丽夺目的蝴蝶。

    有些累了,我早早睡去,等第二天一早,我打开手机,就看到我杀的两人都已经登上了新闻头条,我很满意。

    我欣赏着记者拍下的照片,打印下来,贴在房间里,一张是我拍的,一张是记者拍下的。

    晦暗的光线下将玫瑰的魅惑展现,连我自己都忍不住被吸引。但是记者拍的就格外不一样,晨起的暖光明媚动人,此时的鲜血干枯,人体白皙,竟如此让人幻想光的来临。

    光,治愈的天使,让我忍不住走到被长时间封锁的窗前,打开,但打开的那一刻我后悔了,太刺眼了。

    我烦躁转身,重重关上。无所谓了,幻想是美好的,但阴暗的色彩是绚丽的,我走回房间,欣赏以往的作品。

    笼中蓝鲸、海地之花、浮云惊鹊、大地之吻、北极落霜、地狱熔岩、深海人鱼、破败玫瑰。

    我的所有作品,最完美的红色,最绚烂的色彩,最顶级的作品。

    一个、俩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七个、八个、还差一个

    就差一个,还有一个是什么来着?对了——永生血蝶我要找谁来完成呢?

    我需要最邪魅的人,最妖艳绝色才配得上我的血蝶。

    连着找了好几天都没有合适的,一天下午,学校有油画课。

    在校内画着油画,无聊的色彩,虽然是红色,但这个红色跟美人醉比,差太多了,画着画着,一抹白色出现在眼前。洁白的长裙飘逸,恍若天使,好美啊!

    我笑了,好高兴啊,但她不属于的的永生血蝶,她怎么能这么干净,似乎不染一丝尘埃,当她朝别人笑起时,如蜜糖扩散而开,让人们为之吸引。

    天使啊!油画老师察觉到我的异样,走上前告诉我:“那是学校新来的心理咨询师,我记得你的家庭……算了,要不然你去看看吧。”

    老师走开后,狠厉覆上我的眼眸,他——是在可怜我吗?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

    我盯着那抹身影,有了个好想法,我要为我天使重新创作一个最适合她的死法——纯洁天使。

    等下课,我走向心理咨询室,正好面对面撞上她,我的天使,她笑着跟我打招呼:“你好,同学,是来心理咨询的吗?”

    她的声音很温柔,很好听,像春日的暖阳,我好久没有这种感觉的,呆愣点头:“是。”

    “你是哪个系,叫什么名字?”她走回桌子上在电脑上查阅。

    “油画系,我叫凌霁,霁红色的霁。”

    她打了半天,抬头询问:“抱歉,我查不到这个霁字。”

    我习惯了:“上面一个雨,下面一个齐。”

    “好了。”她这才查到,起身带我走进一个房间开始咨询。

    我早已习惯说自己的那恶心的家庭。“我父母都不在了,现在算是孤儿。”

    听到我说自己是孤儿,她脸上流露出慈悲,贴心询问:“你从小就是孤儿吗?还是你父母在你多大的时候不在的?”

    我淡淡开口:“初中的时候不在的,我爸是个杀猪的。”

    我提到家人,表情很是嫌弃:“我妈没读过书,没有工作,自我出身起就一直盯着我,管着我,但直到我初中,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