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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 “哦,说来听听。” “前几天有人写了封情书,是写给你的,却塞错地方,放到了我的抽屉里,我那天没注意,被津津发现了。” 周放皱眉:“于是,全班都知道了?” 何小雪无奈道:“大清早的,她来了一句‘周放亲启,小雪这信是什么啊?’结果,她嗓门太大,连过道里背书的人都听见了。” 听何小雪学周津津的声音学得还挺像,周放轻轻笑了起来,“于是,就有人误会你暗恋我?” “嗯。” “那你这么跟我解释,是什么意思呢?” “我希望你不要误会。” “你不觉得这样更像此地无银三百两,欲盖弥彰啊?” 何小雪无奈地叹了口气,“周放,你还真是厚脸皮。我是不会喜欢你这种男生的,你放心吧。” “那你喜欢哪种?” “小宁那种。”何小雪眨了眨眼睛,成功的看到周放张大嘴巴,下巴差点掉了。 半晌之后,周放才严肃道:“喂,别开玩笑,我带小宁进百川社,不是进狼窝。” 何小雪轻轻拨了拨耳侧的长发,笑道:“你干嘛那么紧张啊,我说说而已,小宁那孩子还太小了,又不是养宠物。” “养宠物?” “你不知道吗?社里的同学都说,小宁很可爱啊,想养一个那样的宠物,白白净净的,不是整天蹭来蹭去缠着你的那种,而是安静地窝在沙发上,需要你去逗一逗才动弹的那种……品种高贵的雪白的猫。” 突然想起端木宁被逗得生气的样子,周放轻轻笑了起来,“你们打消这种念头吧,那样的宠物,咬起人来会很可怕的。” 心里却想,小宁这颗幼苗,自己一个人摧残就够了,其他人,狼爪都收起来吧,碰都别想碰。 很小的时候,这孩子就特听自己的话,不欺负一下实在对不起他的依赖和信任。 第8章 事故 接下来的一周,正好是仁川中学的“艺术周。” 每学期期中考试结束后,学校都会安排一周的时间让学生们放松,虽说是放松,却没太多文艺节目,反而是数理化竞赛,作文比赛之类的活动。 周放双手塞在口袋在校园里晃,东逛逛西看看,纯粹是无聊瞎凑热闹。 林微和何小雪他们去参加数学竞赛,周放这种数学成绩在及格线徘徊的,当然不去那边。 于是逛到了书法比赛的场地。 只见很多学生拿着毛笔在那认真地写字,周放走过去,看一张桌上摆好了笔墨纸砚,于是不客气地拿起毛笔,卷起袖子,大笔一挥,写起词来。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潇洒的草书,字字都显狂傲,特别是“风流”二字,更是透着灵气一般,几乎要嚣张地从纸上跳起来调戏人了。 周放满意地看着自己写的狂草,心里想着,我周放要是生在古代,绝对是个怀才不遇的酸秀才一只,自古才子佳人配,可佳人喜欢的才子那都是家里有钱的才子啊,我这种砸锅卖铁整天喝米粥的才子,估计没有女人肯要。 只能嘴上说说风流了,要想实际风流,可得先赚钱。 古代的话,打工只有体力活,整天劈柴抗麻袋,实在不行就沦落到王府里给人洗脚。 还好生在了现代,打工至少能多寻点门路,哪怕当麦当劳门口的叔叔,被小孩子们抱来抱去,至少也能养家糊口。 周放摇头笑了笑,甩开这种奇怪的想法,把写好的作品交给老师。 看着旁边的人都写上班级名字,周放这才知道,这次书法比赛是提前选好参赛者的。 原本以为路边摊一样想写就写呢。 周放耸耸肩,把纸塞回了口袋。 “既然提前报名,为什么这桌子空着?” 周放问身边的女生,得到的回答是,“本来这里是一个男生,比赛开始后,接了电话就跑了。” 周放好奇道:“谁?” “好像叫什么宁吧。” 女生显然不想跟周放搭话,甩甩长发飘飘然走了。 周放一愣,把毛笔放回去,转身走出了包围圈。 说起什么宁,马上就联想到端木宁。周放这才记起,似乎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自从上次在楼道里调戏他,说他成熟了可以生儿子之后,那孩子就不理人了。 可能是害羞吧,抑或真的生气? 这段时间他故意躲着自己,文学社的会议也不来,晚饭也不一起吃,放学后也不等人。 果然是小孩子,这么点事就生气了? 周放无奈地叹了口气,逛进了百川社的办公室。 下午的阳光很温暖,寒冷的冬天,被那暖洋洋的太阳一照,周放就特别想冬眠。 于是,横躺在沙发上舒展四肢,闭上眼睛打盹儿,片刻之后便舒舒服服睡着了。 梦里又回到了小时候,一群可爱的白白胖胖的小孩儿,任凭自己捏来抱去,那段时光真是很惬意。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被一阵铃声惊醒。 周放皱着眉,生平最厌恶被人打断美梦,接电话的时候口气便很不好。 “谁啊?” “是……是我。” 端木宁似乎很紧张,透过电话传过来的呼吸生很是急促,虽然极力保持着镇定,声音却有些轻微的颤抖。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周放彻底清醒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猛地坐起身来,沉声道:“小宁?你怎么了?别着急,慢慢说。” “我现在在医院……我mama她,她出了车祸……” “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说罢便挂了电话,拿起外套飞出门去。 一路上以最快的速度飙车,心脏跳得飞快,脑海里一遍遍回响着端木宁颤抖的声音。 以他的性格,平时对什么都冷冷淡淡的,不爱笑,说话也是没有丝毫温度,今天这么反常,话音里甚至带着哭腔,肯定是出了极严重的事故。 他mama? 上次去他家里的时候没有见过。 出了车祸吗? 周放皱了皱眉,双脚疯狂地蹬着自行车,到了医院的时候把车随手一扔就冲了进去。 端木宁一个人坐在手术室前长长的走廊里。 天色已晚,夕阳的余晖从窗户洒进来,照在他惨白的脸上,原本红润的嘴唇也被咬出深深的齿痕,手指紧紧攥着衣角,靠着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