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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白浩随后,跟上宋东阳奋力挤进人群,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待凑到跟前,才看新郎已经口吐黑血,宋东阳道:“是中毒。” 白浩道:“不能见死不救,我试试帮他驱毒!”他扶起新郎一只手,掌心相对,以至纯内力为这人过气回血。 只见新娘一把摘下盖头,白面红唇,脸上一道带血伤疤甚是夺目,她满眼含泪,不知是笑还是哭。 白浩收掌,宋东阳问:“如何?” “一时半会死不了,可是……” 宋东阳道:“不必自责,你我所见皆是幻境,无论做什么,结局都不会改变。” 新郎强撑一口气:“成……成双……你的脸……为何……” “哈哈哈哈……我为何?你说为何?”厅内一片寂静,众人沉默不语,“宇珩,你我青梅竹马,十年相伴,我本以为可以天长地久,没想到……这十年的感情竟然比纸还薄,一吹就破了!所以,我要让你后悔,让你难安,让你至死都记得是你负我!只可惜,我至今不知道那人是谁,若是知道,定让她陪你一同下这修罗地狱。” 宋东阳细细看一遍周遭,道,“定是有人遗愿未了,才幻化出这幻景。” 白浩道:“至死都不能忘,这一幕,怕是遗憾太多,我们如何判断?” “一定要先找出那人。”宋东阳看一眼周遭,众人皆着急上前探看,目光落处,却见一少女低头颔首,宋东阳一把将她拽出人群,一身紫色绸缎纱裙,少女抬起头来,已是满脸泪花。 成双语气凄凄:“为什么?为什么是你?湛儿,你告诉我?” 紫衣少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姐!我绝不会与他一起,他既选择和你成婚,便是要好好过日子。” “骗我?你们又骗我……”成双一字一顿,“这婚就是最大的谎言!”说罢,转头看向地上那人:“对吗?” 地上之人已是奄奄一息:“不关……不关湛儿的事,是我不好……她什么都不懂。” “你现在还要护他?”说罢,女子从袖中抽出匕首,一步一步向跪在地上的少女走去,“爱不得,断不了,舍不下。只是……为什么是你,为什么能够伤人的,偏偏都是最亲的人?” “姐!”少女磕头,“是湛儿不好!” 是谁,这人到底是谁?是成双?是少女?还是……宋东阳思量不出。 匕首下落,一白色人影匆匆上前,一掌击落女子手中匕首。紫衣少女膝盖着地,向前爬了两步,抱住成双,把头埋在女子腰间,像个孩子一般哭了起来。 女子的手悬在空中,先握紧,又松开,然后放在紫衣少女的头上。 少女抬头,满脸挂泪,嘴角轻弯,却是在笑。生生念念,死亦不绝,一缕亡魂无数遍的制造梦境死后游荡,只为了可以求得原谅,只为听你能再唤我一声“湛儿。” 动作骤停,人群渐渐变得透明,逐渐散去,黑暗落处,又升起淡淡的黄色光晕。白浩、宋东阳双双睁眼,二人又回到了方才房间。 “这次应该是真的吧。”宋东阳摸摸自己,手上使力抓紧机会掐一下白浩。 “啊……”白浩痛得呼出声,“你干嘛!” “看看是不是幻觉,这梦一套又一套,还没完没了。”停顿一下,继续问,“你为何知道,鬼境的主人是谁?” 白浩叹一口气:“戏中三人,无论是谁,所求不过二字——‘家安’。”说罢,看一眼隐隐发光的黄色灯盏,“有问题的是这灯,我一直觉得哪里奇怪,刚刚那个老太,满脸皱纹,可是递给我灯时,手却如少女一般。所以,我想这灯应该就是你说鬼境与人界衔接之处。” 天色微亮,黑夜已快要落去。 二人出了房间,推开了隔壁房的门。房内很是空旷,只在中间放一口棺材,宋东阳拿出火折子,点亮房内蜡烛,查探棺木,棺木内躺着一少女,面色红润着一身大红嫁衣,仔细看正是夜里的紫衣少女。再走近前,才看清房间帷幔内放一供桌,桌上摆着五人灵位。 “吾父、吾母、吾姐、还有……姐夫。” “成双可能到最后也没有原谅她,所以她才以身躯修巫术,只为日日夜夜活在那个鬼境,缅怀、还有愧疚。”宋东阳道。 “也不全是愧疚,怕是梦境一旦结束,她就会永远失去他们了。我想隔壁的几个房间,应该都是她的家人。” “你说,他们是鬼吗?”宋东阳问。 “魂魄说到底不过是人的意念,而鬼城却可以将意念结成实物,人觉得鬼是鬼,鬼反倒觉得人才是鬼。” 宋东阳拿扇子拍一下白浩肩膀,道:“折腾一晚上竟还有心情念轱辘话,再不赶紧上路,今天晚上又得跟鬼作伴了。” 白浩看着宋东阳潇洒的背影道:“警告你,不许再用任何部位碰我。” 两人才走了几步,回过头时,小院已经消失,淹没在清晨的微亮里。 午后阳光甚是刺眼,宋东阳让小红马颠得昏昏欲睡,本来是一刻都闲不下来的人,可是同行之人实在太过无聊。 宋东阳拽一下缰绳,快走几步凑上前去:“白兄。你当真是为了那几个孩子才把自己送给叶无心那个老太婆。”在宋东阳的世界里,他实在是难以理解,有人居然会为其他不相干的人以身涉险。 白浩牵着马,一路向前:“也不只是那几个孩子,公序良俗,但求心安。” 宋东阳道:“公德问得是人心,你自己问心无愧,关他人何事?” 白浩扭头,看一眼宋东阳:“所以有些事你做得,我却做不得,大家说到底底线不同。” 宋东阳听完觉得心里空唠唠的,嘴硬道:“一世不过几十载,何必给自己定那么多条条框框,做人随心就好,有时候,清楚明白反到是负累,你说呢?白兄。” 话毕,一鞭子抽在白浩的马屁股上,白马痛得“呼”的一喘,蹄子一抬,便蹿了出去。 宋东阳立马来了兴致,打开折扇道:“就是这样,想走就走,岂不快哉!” “滚!”白浩用人生第一句脏话表达内心观点。 日头将落未落之时,二人牵马进城。宋东阳抬头一看,城头刻着两个字,都城。 一入城,便是主干道,商家店铺鳞次栉比,小商小贩沿街叫卖,从吃食到用度一应俱全。两人白天赶路,一路上尽是干粮馒头,早已是饥肠辘辘,宋东阳左看看,右瞅瞅,眼花缭乱。 白浩一路走来,目光停顿处,总忍不住多审视片刻。叫卖者有男有女,整个街道和青城繁华之处相差无几,只是一切说不出的别扭。 再走两步,便看到街边一处雾气缭绕,走近细看,红匾白字,写着“崇善寺”三个大字,寺庙门口行人往来,却是烟火鼎盛之地。 宋东阳捏一一串冰糖葫芦,从街边抓住一位小哥就问:“你们这城里,最繁华的酒家在哪里?” 小哥指着入城的方向道:“爷……一入城便是,叫明心居。” 宋东阳得意道一句,“走!爷请你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