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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满足不了你了。”饶远笑著又想去抓人,但被程伟鹏躲过,然後转身,径直走向巷口。 “好好好,我错了,你在这里等我。”饶远说著,已经冲出了巷口,左右顾盼地过了马路。 程伟鹏稳了稳心神才走到巷口,看著那个奔走的背影埋怨到:“真是不知轻重。”虽然这样说,但心中却是满满的暖意。 “程伟鹏!” 突然听见有人叫自己,声音从身後传来的。程伟鹏疑惑地转过身,但还没等他搞清楚状况,他就被人粗暴地扯过领口,用力扯向巷子的内部。他根本毫无心理准备,且对方过於用力粗暴,他一个踉跄,几乎是被拖至巷内黑暗处。 刚被扔下,正想抬头看清来人的长相,就被人闷头打了一棍。 “你小子好啊,害兄弟们好找啊!”男人说完又朝程伟鹏大腿提了一脚。 程伟鹏头部遭受重击,粘稠的血液就从发间流出额头,顺著脸留下去,一时间黏住了眼皮,他更加睁不开眼了。 “老大,给点教训就行了,毕竟不是……”另一个男人隐在黑暗里,手上拿著棒球棍不曾攻击。 “呸!你小子怎麽生人不生胆啊?别废话,赶紧!”男人说完举起棒球棍又朝他背部敲去,“竟然敢将大哥弄成那个样子?小子你胆子可真够肥的啊!” 程伟鹏吃痛,被打得翻了身,伏在地上猛喘气,根本说不出话。 男人冷哼一声,举棍作势要打,一旁隐在黑暗里的男人赶紧冲出来拉著他说:“老大,别打了,闹出人命就不好了!快走吧!” 男人保持举棍的姿势,像是纠结许久,最终还是垂下来,但还是心有不甘地朝躺在地上的程伟鹏踹了两脚,骂骂咧咧地转身欲走。 “伟鹏?”饶远买完水回来不见程伟鹏,站在巷子口原地转了几个圈,停下来就听到巷子里面有走动的声音。 “伟鹏?”饶远又试探性地叫了几声,慢慢走进巷子里。他注意到地上有拖行的痕迹,不知为何有种不好的预感,只听那些脚步声急切起来,像是跑起来了。饶远也不由自主地跑起来,直到跑到巷子大半的时候被什麽绊了一下才停下来。 竟然是程伟鹏! 饶远几乎是跪到地上,他看到地上的血迹,几度脱力想倒,但他还是咬紧牙关,伸手轻轻将人转过来,看到程伟鹏原本白皙的脸上爬满了狰狞的血痕,他实在忍不住,眼眶里的泪水完全不受控制地往外掉。 “伟鹏?你听得到我说话吗?伟鹏?”泪水打湿了他的眼镜,他干脆摘了眼镜扔在一边。见叫了程伟鹏几声也根本毫无反应,他将颤抖的手伸到程伟鹏的鼻子下探鼻息,但下一秒就缩回了手。幸好还有气。 “伟鹏,伟鹏你别睡啊,我是饶远啊,你听得到吗?”饶远腾出一只手去掏手机,强制自己镇定下来,抹了把泪才看清楚屏幕上的按键,颤颤抖抖地拨了120。 报完了所在,饶远又拼命叫程伟鹏的名字,生怕一个不留神程伟鹏就会让鬼差勾了魂魄。 饶远的心像穿了一个大洞一般,感觉自己所有的血液都从这个大洞中流走了,他感觉自己浑身冰凉,四肢也是无力的,大脑几乎停止了思考,整个人只能做些机械的举动。 上一次有这样的感觉,是他看到自己的mama倒在血泊里。 他不过去给程伟鹏买水而已,怎晓得一回来人就变这样了? 饶琛还说他运气好,其实他是这个世界上运气最背的人了吧?想用心去珍惜的、想用一生去守护的东西总是能这麽轻易地从自己指间溜走。 想到这里,饶远下意识搂紧了程伟鹏,谁知换来怀中人一声痛苦的呻吟。 “伟鹏?伟鹏!你听得到我说话吗?”饶远见程伟鹏终於有反应,兴奋地拍他的脸,想让他保持清醒。 “痛……”程伟鹏难耐地嘟哝几句,想睁开双眼但无奈双眼被血黏住。 饶远似乎明白了他的难处,一手扶著他,腾出另一只手去拿刚才扔在身边的矿泉水,拧开瓶盖,胡乱在自己的衣袖上倒了一片水,又轻轻地擦掉程伟鹏眼皮上的血。 “伟鹏?”饶远替他擦完脸,几乎整个衣袖都是血迹,但无论他怎麽叫程伟鹏,对方也没有再给他回应。 饶远心又急了起来,他又开始轻轻拍著程伟鹏的脸,焦急地等待著救护车的来临。 救护车,担架,医务人员等一系列的出现,饶远只觉得这一切都是苍白的,只有担架上的人他能看得到颜色,他完全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只是呆呆地跟著担架走,最後上了车,握住了躺著的那个人的手,试图将自己并不多的温暖渡给他。 <% END IF %> 作家的话: 我真的是亲爸,乃们别怀疑。【掐指一算】两人命中定有此劫。。。。 ☆、一生 第四十回 失忆 40 失忆 “mama,爸爸……” 好强烈的束缚感,程伟鹏赶紧自己已经透不过气来。 勉强地动了动身体,程伟鹏才看到自己mama血rou模糊的脸,抱著自己的那个躯体,渐渐冷了下来。 变形的车身里面挤了三个人,其中两个大人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只剩下女人怀抱里的小男孩还艰难地呼吸著。 程伟鹏的心剧烈地跳著,他想替母亲推开那个压著她颈椎的铁块,但他稚嫩的双手根本使不上力,反倒因为胡乱动被身边的玻璃碎割伤了幼嫩的皮肤。 他干脆放声大哭起来。 “别怕,伟鹏……” 朦胧间有双温热的大手抓住了他,他自然地向那个热源靠去。 “爸爸……mama……” “别怕,有我……” 饶远一刻都不肯放松,只是坐在程伟鹏的床边守著他。 额前被钝物所伤,背部也是被钝物所伤,身上还有些其他伤痕,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流血过多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刚刚才输过血的饶远此时还有些晕,但他不想离开程伟鹏的病床一步,他抓紧了程伟鹏没有在输液的左手,不想让这人再离开自己一刻。 “先生,您先去休息一下吧,他没那麽快醒的。”护士好心地提醒饶远一句。 但饶远只是摇摇头,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以表感谢。 饶远叫住了正要出门的护士,问:“他什麽时候才能醒?” 护士停下来,在程伟鹏的床尾站著,看了看他的病历,说:“要等麻药效用过了才行,不过麻药的效用并不大,只是他脑袋刚才被钝物所击,可能有轻微的脑震荡。” “脑震荡?”饶远的声音有些许有气无力,但并不减其中惊讶的语气。 “不过不碍事的,多休息就好,你自己也去喝点糖水吧,毕竟你自己身体好了才有力气去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