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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关越一句话透露了太多的信息量,这计划简直是一环扣着一环。 “Andy会这么容易相信他么?”天和说。 关越:“否则你以为我二舅子在华盛顿逗留了这么长时间是做什么?” 天和:“我认输了,你们全是人精,我去想想办法。” 关越:“我们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 天和看了眼手机,轻松地说:“那可不一定,咱们走着瞧。” 关越:“?” 闻天岳现在很无聊,家里既没有酒也没有钱,每天三顿饭方姨会做好,让一名佣人送过来。幸好小时候的游戏机还在,他翻出来打了一会儿,忽然觉得索然无味,只得大清早就坐在阳台上,面朝这个充满人间烟火气的小区,思考关越什么时候能破产并从他家里滚出去。 简直就是鸠占鹊巢,太可恶了!既抢走了他的弟弟,又住进了他的家,还拿走了本该属于他的股份!一分钱也不留给他,害他连楼下面摊的面也吃不起! 闻天岳坐在阳台茶桌旁,手机突然响了,一个陌生号码来电。 闻天岳把手机放在腿上,戴上耳机,说:“小额贷款?来得正好,你们家可以贷多少?我裸贷!!” “来接我,到机场了。”张秋在电话里说。 闻天岳蓦然起身,手机从大腿上滑了下去,在阳台边缘一弹,耳机线接头脱出,手机“咻”的一声,从楼上直线掉落,掉进了楼底下面摊老板的锅里。 老板:“……” 老板与老板娘一起抬头,望向楼上。 第53章 从昨天晚上开始, 佟凯就忽然觉得家里似乎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家里从管家到这群执事, 都有点奇怪,大家似乎对他的人身安全问题, 表现出了过度的担忧。先是jiejie打电话来问长问短了一番, 恐怕他在国内着凉感冒, 管家又特地找来医生,为他做了全面的体检。 从前荷兰那边一周致电一次, 确认他是否还活着, 而现在,每天jiejie都会给他打一个电话。 佟凯一脸茫然, 坐在摇椅上, 正打算看会儿书, 管家埃德加拿出四条毯子给佟凯看,佟凯说:“右边那一条吧。” 埃德加:“我建议您把这四条都盖上。” 佟凯惊恐道:“你会捂死我吧!” 埃德加:“这是您jiejie的吩咐。” 佟凯:“为什么家里上下,都突然关心起我的健康问题了?算了……最近确实有点缺乏运动。上次跳伞差点心脏都蹦出来了。” 时值隆冬,佟凯家里繁花盛开, 四季如春, 家里空气非常清新,外头则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硝石气, 别墅区里有不少小孩在玩鞭炮。 “我决定出去跑一会儿步。”佟凯放下书,一张一张地掀开毯子, 去换运动服。 埃德加马上过来, 给佟凯塞了一个暖炉,又在运动服里贴了好几张暖宝宝, 戴上毛线帽。 半小时后,埃德加带头,一群男执事身着西装,前面两个开路,后面四个尾随,大家各自伸手,跟着佟凯一路小跑,纷纷给佟凯挡狗。 佟凯:“…………………………” “埃德加,”佟凯停下脚步,说,“最近发生什么事了么?” 埃德加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接过iPad,站在一旁,彬彬有礼道:“您想听哪个国家的新闻?” 佟凯环顾四周:“你们这是在搞什么?” 一排执事赶紧站直,退到一旁,佟凯难以置信地看着众人,再看埃德加。 “都给我回去,”佟凯说,“回去打桌球泡妞玩电子游戏!走走走!简直神经病!” 埃德加说:“荷兰那边特地叮嘱过……” 佟凯:“埃德加,你想被方姨讨厌吗?不想吧?” 埃德加:“……” 佟凯一指家的方向,示意他可以回去了。 埃德加只得掏出一个项圈,说:“那您至少把这个戴上,这样一来,卫星定位,就随时能找到您了。” 佟凯:“你确定这个不是定时炸|弹?我怎么看见它还在闪红灯啊!” 埃德加:“每十秒一次,可以朝卫星发送您所在的地方,这是您jiejie吩咐的。” 佟凯:“你们这是遛狗吗?就不能换个手环?” 埃德加:“手环功率有限。” 佟凯:“算了算了……快回去吧,行,行,我戴着,别再来烦我了。” 埃德加站在路边,朝佟凯挥手。佟凯松了口气,不舒服地调整了下项圈,一脸莫名其妙,跑了几步,拐了个弯,好了,现在……终于可以假装路过江子蹇家门口了。 今天是个阴天,佟凯深吸一口气,慢跑过小区,来到江子蹇家门外。 一名五十来岁的花匠戴着手套,一身蓝色工作服,正在清理花园里的杜鹃。 “嗨!”佟凯朝花匠打了个招呼。 江潮生把剪下的杜鹃扔到一旁,擦了把汗,说:“是啊,是啊。” 江潮生对着杜鹃花,心中凭空生出许多伤春悲秋的感慨——春来时杜鹃正当花季,只要照料得宜,势必开得很漂亮,正如江家如今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繁华景象。年初七就要摘帽,酒店遍布全球各地,怎一个“繁华”能简单概括? 但学哲学的江潮生,看到花开时,总会想到花谢,到时满地落花飘零,将何等令人悲伤?理应给这么美丽的花儿盖一个小温室,想到温室,又想到最疼爱的儿子,江子蹇可不是在温室里长大的花朵?终有一天,当迫不得已离开这温室时,便将遭遇风吹日晒、雨淋霜打,最终苦不堪言……当真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想到这里,酒店大亨江潮生的内心深处,便不禁沉甸甸的。 江潮生朝佟凯笑着说:“你是邻居?” 佟凯:“对,我就住你们家后头,这么辛苦啊!” 江潮生:“过年前,得把这里剪完!” 佟凯:“我家也种了不少!荷兰杜鹃有点娇气!哟,您种得真不错,有空能来我家帮看看不?” 江潮生笑道:“不敢当,有时间我过去走走?” 这花是江潮生亲自从荷兰买回来的,两人于是隔着铁门攀谈起来。江潮生注意到佟凯脖子上那个过一会儿就闪一下红灯的项圈,有点疑惑,不敢随便放他进来,想来想去,蓦然想起不久前……霍兰思代表朝江子蹇说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顿时就紧张起来。 “你们家少爷在吗?”佟凯又问,“我有事儿找他!” 江潮生:“!!!” 佟凯:“?” “在,在。”江潮生迟疑道,“您稍等一下,我这就去说声。” 佟凯:“谢谢啦!” 江潮生寻思良久,走出一个安全距离后,五味杂陈地又看了眼佟凯。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