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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易敬单手抱着那一大捧花,另一只手牵起谢成荫的手,仔细地看谢成荫的指尖。灯光下,谢成荫根本无处躲藏,手上的伤口完全暴露在易敬的目光中。 易敬轻声问道,声音微微颤抖:“是你自己摘的?” 谢成荫点点头:“喜欢吗?”他的语气中能听出明显的期待。 易敬的手指收紧了一些,他完全没想到谢成荫会送自己这样的礼物。 谢成荫本来应是娇气的小少爷,他的这双手,本应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他的皮肤那么娇嫩,自己先前握的时候都不敢用力,生怕稍稍使力,就会把他弄疼。就是这样一双手,因为自己而伤痕累累。 易敬牵起谢成荫的手,欠下身子,在他的手背上郑重地落下一个吻。 “我很喜欢。” 说罢,他又对着已经结痂的伤口处轻轻吹气,柔声问道:“还疼吗?” 其实摘的时候,谢成荫是没想过会有多疼的,被扎得多了,手指其实都有些麻木了,但易敬这么温柔地问出来,他的泪水却几乎瞬间涌来,谢成荫悄悄抹一把脸,还是摇头道:“不疼。” 易敬叹一口气,他突然体会到了谢成荫前几天的感觉,伤口是在他身上的,疼却疼在自己的心尖上。 两人到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易敬全程牵着谢成荫的手。 易敬把玫瑰花小心地在旁边放好,看着谢成荫道:“下次别再做这种傻事了。” 谢成荫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却很坚定:“你喜欢,就值得。” 蓦然地,易敬也觉得心口有些酸。谢成荫的指尖有些凉,易敬却觉得自己像抓住了一个火炉似的,寒冬之中也在热烈地燃烧着。 第28章 是爱人 易敬的手倏然收紧,又缓慢松开,他终于无法克制自己,捧起谢成荫微红的脸,亲了上去。轻柔的吻,就这么落在谢成荫的嘴唇上。 易敬无法忍耐了。 他本想给谢成荫一个适应过渡的时间,但眼前这个人太过美好,他的一举一动都如细细密密的针一般扎在易敬心上,扎在他的七寸处。易敬不想等也等不下去了,他只想把这个人好好地捧在手心,放在心尖上,永远不松手。 湿热的触感袭来,谢成荫倏然瞪大眼睛,他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闪一闪地,呼吸蓦然急促了几分。 最终,他微微阖上双眼,抓紧了易敬的衬衣角。 这个吻极近克制,易敬用嘴唇一遍一遍描摹着谢成荫柔嫩嘴唇的形状,却并不深入,浅尝辄止。 谢成荫的脸越来越红,整个人都像个熟透的虾子一样,易敬毫不怀疑,他厚厚的衣服下面的身体也定然是红透了的。 谢成荫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易敬终于松开了他,将他揽入怀里。 热热的嘴唇就贴着谢成荫通红的耳朵,易敬此时的声音就像沉淀了了许多年的佳酿,让谢成荫沉溺其中。 “苗苗,我等不及了。”说话之间,温热的气息顺着耳廓吹入,谢成荫敏感的耳朵不由自主地颤抖两下。 易敬接下来要说什么昭然若揭,谢成荫抬眼看向易敬,只觉得他眼中有凝集不散的浓墨,快要将人淹没,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抓着易敬衬衣的手又收紧些许,握得有些生疼。 “我喜欢你,苗苗,别再让我等了,好吗?” 谢成荫睫毛轻颤着,听到易敬这句话,他主动在易敬的唇上落下一个吻。 “好。” 易敬笑了,他收紧手臂,把谢成荫紧紧圈在怀里。 凛冽冬日里最繁华的街道,也没你的眉眼耀眼。 寒风在两人的周遭呼啸着,易敬问道:“要回去吗?” 谢成荫摇摇头,他的手不知何时圈上了易敬的腰,整个人都半趴在易敬身上。 “再等会儿吧。”直到出声的时候,谢成荫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早就哑的不像话了,他不自然地想要离远一些,刚动一下,易敬便伸手摁住了他。 “别动。”易敬的声音也同样沙哑,这时谢成荫才发现手臂下面压着的是物体温度灼人。 谢成荫倏然红透了脸,一时手脚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他能听到易敬有些粗沉的呼吸声。 片刻之后,易敬松开谢成荫,但双手还是把谢成荫的手紧紧捂在怀里,低声道:“回去吧,外面太冷了。”又顿了两秒,易敬接到:“我陪你回去。” 谢成荫赶忙摇摇头:“不用了,我……” “我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只这一句话,谢成荫就软了下来,他红着脸问道:“那你怎么回来?明天不是还要正常拍戏?” 易敬笑着牵起谢成荫,右手捧着那一大捧玫瑰:“没关系,难得任性一次,一会儿我再回来。” 最终,谢成荫还是不舍得易敬这么辛苦的来回跑,两人告别了好几次,谢成荫恋恋不舍地开车独自返回。 临走之时,谢成荫问道;“我们现在是在一起了吧?” 易敬又低头吻吻他的脸颊,柔声道:“在一起了。” “是情侣了吗?” “是爱人。” 易敬就站在一片菜地里,眼看着谢成荫的车原来越小,越来越远,最终消失不见。过了许久,他才捧起那一大束的玫瑰,一步一步地走回去。 回到住处,易敬将花茎部用纸仔细缠好,喷上水,又裹上保鲜膜。被摘下来的花总是很快就会凋谢,但他想让这花留得久一点,再久一点。 第二天一大早,顾一铭来找易敬对戏,隔着薄薄的木门闻到了浓郁的花香。 听到敲门声,易敬开门,便看到顾一铭斜靠在门栏上,笑得一脸暧昧。 相处得久了,易敬也渐渐了解些许顾一铭这个人。他家其实家业很大,但身为家中独子,顾少爷不爱经商,就爱演戏,他跟父母大吵一架后独自出来闯荡,父母一直在封杀他。所以,顾一铭接下这部剧,其实也是算被迫的,因为别的剧组没有敢要他的。 易敬蹙眉道:“有事吗?” 顾一铭直起身子,略微收敛起笑容道:“昨晚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与你无关。”易敬侧身让顾一铭进门,冷冷地回道。 顾一铭“噗嗤”一声就笑了,他随意地坐在椅子上,翘起腿道:“怎么与我无关了?你们打扰到我休息了。” 易敬沉默片刻,冷声道:“抱歉。” “这就完了?”顾一铭有些不满,他丝毫不介意易敬的冷淡,“上回你突然跑出去,我可是加了整整两个中午的班才补上进度的。” 易敬低眉:“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都可以。” 顾一铭换一个姿势,趴在桌子上,勾起嘴角注视着易敬:“好,你记住了。” 易敬低低地“嗯”了一声,手指有节奏地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