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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反应不是应该只有“对不起”和“谢谢”,另外附加一个“我同意”吗??“我知道”是什么鬼?? 明明已经鼓起勇气这样说了,接下来当然没有办法再次鼓起勇气问“那你有什么想法”,毕竟人的勇气就那么多,用掉了就是用掉了,短时间内都充值不能。 泰太盯着桌面思考人生,由浅把菜单推到他面前,问他想吃什么。泰太随便指了两下,根本没看清菜的名字。由浅说好,转头跟服务员沟通,确认的时候泰太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哦,加一份蓝莓山药。” 由浅一怔。 泰太点完菜倒是自己又叹了口气,继续去思考人生,想来想去也没想出答案,按照他以往的习惯和经验,决定还是不想,等菜的时候异常安静,他掏出手机玩了会儿游戏。 是玩了很多遍的三消小游戏,玩到一千多关也没腻,甚至远远看不到尽头。一个小时恢复一颗红心,最多累计五颗。泰太前天就在困难模式卡住,三天过去依旧没能通关。心里烦,游戏也玩的不认真,屏幕上的主人公在最后愁眉苦脸地盯着他看,被他用手指头用力戳了几下。 “瞪什么瞪,我还不开心呢,你个假人。” 游戏没的玩,他又去刷微博,想着上午合作的消息放出去之后总该天下太平了,由浅这时刚好问他对曲子的名字有什么想法。泰太老老实实地回答:“其实之前想过一个,但有点俗,算了吧。”一边点进热搜榜,看看有什么新瓜能吃。 然而热搜上依旧挂着他和由浅的名字。 黑粉换了个风向,这次的攻击对象带上了由浅,从咬定“泰太单方面炒作”,转变成“由浅、泰太联合炒作”。长微博做的像模像样,把节目里两人暧昧的点一一总结归纳,头头是道,连泰太当事人本人都有些懵,仿佛发微博的人就在现场。 由浅主动关心的地方很多;他脸红的情况也有几次。换做之前,泰太还能问心无愧地说一句“我们就是关系好的朋友”,现在让他澄清都澄清不出话来。 又有什么可澄清的呢,既没在一起也不是单纯想做朋友,炒作的想法断然没有,但要他说这是社会主义兄弟情也断然说不出口。 问心有愧。 不仅问心有愧,还拖了由浅下水。 由浅把他当兄弟,他竟然想睡他。 要是的话,他们肯定是最终发现原来彼此心意相同,顺顺利利掰弯对方过上幸福生活,从此之后借着兄弟情大方谈恋爱。 但现实生活远比残酷。他们这还兄弟情着呢,就有人黑他们炒作了。 由浅看他握着手机没有动弹,屏幕暗下去也没发现,立即知道他看了什么,“先吃饭。” 算是安抚。泰太匆忙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知怎么回,不大确定地说了声“好”,把手机收回了口袋里。 等待上菜的时间也很煎熬,泰太在桌下玩着自己的手指,脑子里想的还是刚才在微博上看到的那些内容。 【两个大男人卖腐炒cp,真是恶心死了。】 虽然很想回一句这都8102年了还搞性向歧视真的很low,但作为公众人物就是没有这样diss back的权利,让更多人听到他的歌的路上要牺牲的东西也有很多,泰太一路过来还没有像此刻这样感受深刻。 有觉得不能讲、不能放的东西存在。 上菜之后沉默着吃饭,两人都不讲话。大概半小时过去,由浅手机响了一下,在安静的包厢内过于响亮。由浅低头去看,打了几个字回复,突然跟泰太说:“放心。” 也不清楚是让他放心什么。泰太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回应,一顿饭吃的漫长而尴尬。服务生进来上蓝莓山药,摆到泰太的面前,被他摇摇头往由浅那边比划,“给他。” 服务员说了声抱歉,由浅则说谢谢。 “你说的名字是什么。” 由浅突然这样问,泰太愣了一下,过会儿才明白他是在问新曲的事,“哦,就一个很俗的名字啦……” “是什么。”由浅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泰太挠了挠头,觉得不好意思,“因为大部分还是你的曲子嘛,所以自己取名还是觉得过分了点,我就想了个……这个肯定是不行的啦!你再想一个。” 谁知由浅竟说:“就这个吧。” “啊?”泰太一惊,之后连忙摆手,“不不不不,还是你想一个啊!” “……很好。原曲我也有想过名字,你的这首还是用你的名字。” “由浅你是不是……”泰太小心翼翼地叫着他的名字,“不想帮我的歌取名了?” “?” “啊没什么……那就这样定了!” 泰太虽然尝试露出笑脸,但稍后又立即垮下来。他垂着头,由浅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当他多半是同意了这个提议,继续吃东西。 泰太也没心情去问他想的名字究竟是什么,反正和自己的新歌也没关系,名字不一样的话,今后划清界限也方便——他心里知道由浅不是这样的人,但总归要忍不住往最坏的情况想。与其说是不相信由浅,不如说是不相信自己。 吃完饭泰太已经想回家了,但还是跟着由浅往录音室走,带着与喜欢的人共处的欣喜与痛苦的煎熬。 由浅坐在钢琴前试音,泰太托着下巴听着,中间前者的手机响了一次,两人都没理会,对方锲而不舍地打了第二次。泰太转头看了一眼由浅的手机,也不是有意,只是一眼就看到上面的来电人姓名,是白海。 由浅也停下来,过去拿桌面上的手机,接通电话。 泰太离的近,能大致听到一点对话的内容,白海的声音有些高,好像是帮了由浅什么忙,正在邀功。由浅安静地等他说完,“他本来就是替你挡枪。” 白海回了什么“鹿仁嘉就是想整他好吗”。 泰太听到鹿仁嘉的名字心下一惊。 是和自己有关的事吗——难免会这样想。泰太掏出手机刷微博,眼睛却盯着地面,竖起耳朵听电话的内容,想知道他们在讲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如果说是鹿仁嘉想整的人,泰太马上能联想到的就是江白歌下午说的话。 白海那边又说了什么,除了一开始的“邀功”,声音都很轻,模模糊糊的听不真切。结尾是总结性的一句话:“……后续我会继续关注的。”由浅回了声“好,谢谢”。 “谢谢”和“对不起”最近出现的频率太高,泰太几乎快无法理解它们本身存在的意义。由浅结束通话,转头问泰太:“累了吗。” 泰太勉强笑了一下,“有点。” “我稍后有约。先送你回家休息。” 泰太脱口而出:“跟白海吗?” 由浅愣了一下,算是默认,问他:“一起吗?” 泰太摆摆手,“我去很奇怪啊!我就不去了。” 他其实想说“帮我和白海说一声谢谢”,但觉得这样也很微妙,明明没有听清楚电话,和自己没关系的话就显得自以为是,真的有关系就变成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