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好咕咕好下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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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松云没被下太狠的药,至少他现在还可以坐着轮椅到杨玄屋子里去看看他。 杨玄此刻还昏迷着,脸色苍白,唇色暗淡,一向束得极周正的乌发散落在身周,黑白泾渭分明,在颜松云这画师眼里,分明是极为简洁而精美的一幅画。 他转过头,对身后紧紧盯着他的那位管家和气地说:“可否为我取笔墨来?” 管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不行。” 此刻主人正是虚弱的时候,放一个旧日的死对头拿着武器守在他床边,和看着主人被害有什么区别? “你误会了,我只是想画下来这一幕,不觉得他现在这样子很美吗?” 管家的目光移到杨玄脸上,又移回满面春风的颜松云身上,摇了摇头。 “啧,”颜松云虽然觉得他没品味,但还是不想放弃,谆谆诱导道,“你不是也会武功么,你在这里看着,我还能对他做出什么事来?何况我现在身上的武功还被暂时封起来了。” 管家欠了欠身,婉拒了他的请求:“照料主人自当万无一失。” “实在无趣。”颜松云又看了一眼杨玄,cao纵着轮椅转身离去。 他现在说难听点是被杨玄关了起来,想说好听点,也没有什么好修饰的。没有武功,不能行走,对外联络倒是没给他断了,毕竟等杨玄醒了也能在床上处理事情。 这点来看,杨玄倒是做得很公平。 只除了…… 颜松云想到杨玄给他下的另一剂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杨玄不想生育,不给自己用药,反而给他,岂不是证明杨玄心里也就只打算和他一个人上床,再没有其他人了吗? 管家看了一眼被毒到起不了身还能面带笑容的颜松云,不由得在心里感慨:果然能做主人的敌人的,一定不是一般人。 不管杨玄是因为对自己有些好感(这个恐怕不太可能)还是习惯了他的接近,对他来说都是个好消息。 若是杨玄知道他的推断,大概只会嗤之以鼻。他选择给颜松云下药的理由很简单,天底下不会再有第二个敢强迫他的人了,他选择把毒下给他而不是伤害自己的身体,明明是很正常的思路。 直到夜里颜松云躺在客房要睡下了,也没有听到杨玄醒过来的消息。他盯着纱帐上的鸾鸟纹,思索着明天要做什么。 明天倒是没什么大事,但问题是他没想到杨玄会把自己关在他家里,还得交代些事情出去。 他的扶风郡是天子停驾处,也是整个恶人谷掌控之地里最富庶的所在,原因正是它处在是恶人谷最便捷的商路上,两相权衡之下,若是打下巴陵洛道等地,便往往是落到杨玄的心腹手中——只不过身处前线时常被劫,并不如扶风郡和龙门镇之间安全罢了。 要不要做点手脚,让杨玄的人丢掉巴陵县呢…… 他记得杨玄派去巴陵的其中一人也是个万花,叫沈执竞,只不过专修离经易道,不如他和杨玄般配,但杨玄还挺欣赏他,平日里当作半个徒弟带着。 要是丢了巴陵县,杨玄应该会很生气吧? 病床上的杨玄生气的样子和平常会有什么不一样吗? 颜松云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闭上了眼睛,在杨玄的地盘上睡得很安心。 大约是中了毒的原因,颜松云醒得比往日迟了些,睁开眼后,一时忘了自己被杨玄下了药,坐起来就要起身,他的腿和昨日相比倒也确实有了点感觉,只是才走几步,他就身体一晃,好险扶住了一旁的桌子,才没有直接栽到地上。 外头的人听到里面的声响,连忙走进来,扶住了颜松云,又搀着他回床上,替他穿好衣裳。 颜松云笑吟吟地问:“杨堡主醒了吗?” “主人已经醒了。” “身子可还好?推我去看看他吧。” “是。” 进了房间,杨玄果然正醒着,脸还是像昨日那样苍白,旁边放着一个碗,碗沿有些药渍,屋子里也是苦味弥漫,颜松云看向他:“堡主昏睡了那么久,好叫我担心。” 杨玄见到颜松云,就忍不住想起自己受的那些疼,说穿了不都是为了眼前这混账么?一时心里更是不快,郁气萦绕之下,忽然捂着嘴撕心裂肺地咳了几声,这才缓过劲来。 颜松云不动如山,唯有握着扶手的手指能看出些端倪来:“堡主啊,您可要照顾好自己,别总是生气。” “你不阴阳怪气会死?” “堡主这么说就伤了我的心了,我可是想念堡主得很。” 杨玄愣了一下:“想什么?” 他不是就在这儿么? “这几日都没能见到堡主,堡主连我的扶风郡都不去了,沈执竞那儿比我好?” 杨玄白他一眼,反问道:“巴陵县哪点不比郡守那边黄土漫漫的好?” “那这么好,堡主怎么把它给了沈执竞?”颜松云酸酸地问。 沈执竞是新人,入了恶人谷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找杨玄投诚,他家中富裕,自打进了谷中,几乎没人没有从他手中得过银子,这样的人张口想要个据点,又是当弟子养的,杨玄自然不好不给,索性当日便拿下了逐鹿坪,就顺水推舟给了他。沈执竞口称自己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年纪又小,要杨玄多多提点,隔三差五地把杨玄往他那里请,杨玄也顺着他,从不拒绝,颜松云早就看不顺眼了。 “嗯?郡守与执竞不是师出同门么,怎么,师弟拿了好地方,郡守反倒不高兴了?” 听听这是什么话!沈执竞就是亲亲热热地叫名字,他颜松云就是一句郡守? 他没忍住嗤笑了一声:“我和那小子可不是一路人。” 这么说倒也没错,沈执竞专修离经易道,颜松云擅长的是花间游,两个并不相契,要是沈执竞和杨玄吵起架,且不说情分,颜松云看着石间意也知道该选谁。 当然,颜松云是不会承认自己对杨玄有什么情分的。 说到这里,颜松云忽然问他:“堡主,等您身体好些,能不能约几场名剑大会?” 杨玄乜了他一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还有日子,再说吧。” 他是无所谓和不和颜松云打,现在这幅样子只是因为颜松云先是三番五次惹他,又要卧床这么久,和颜松云赌气呢。 “谷中不缺相知,何必盯着我?” “阖谷上下谁比得过堡主呢。”颜松云见他有些别扭,开口哄了哄。 日子渐渐过去,阵营的事情多,两人虽然住在一个屋檐下,处理自家事情的时候可不在一起,也就是面对大小攻防的时候,虽然身不在战场上,也要和人商议一下要怎么打。杨玄性子独,恶人谷那些人也就是他刚告假的时候来瞧过一次,后来就只剩萧寒姒和沈执竞会来。 萧寒姒来的时候,自然是三个人凑在一起,萧寒姒话最多,最近谷中谁和谁来往频繁,浩气盟谁和谁打起了帮会战,她都当个乐子带过来说。沈执竞来就不一样了,颜松云不愿意搭理他,他一来就躲到屋里,他似乎也对这个同门师兄没什么兴趣,只是一心黏着杨玄。 没有客人也没有事的时候,颜松云就会摇着轮椅到杨玄房间去。杨玄到底武学底子在那儿,小产了一回也还是渐渐养了回来,每日坐在那儿读书,偶尔也起身走走。反倒是颜松云,到现在还是那个样子,杨玄配的药药效卓著,跟他有的一拼。 更喜欢了。 颜松云偶尔也会疑虑一下自己到时候会不会走不动路,但平日不用自己走路的生活实在舒服,索性不管,一切等到时候再说。 杨玄这两日对待他的态度越发软和了,毕竟是日日见面,颜松云也怕他落下病根,不敢多气他,以是这段时间两人相处得还算和睦,倒让颜松云有些不适应。他还是喜欢杨玄床上那副含羞带怒的样子。 直到杨玄觉得自己身子彻底好了,这才又端了一碗药,一口一口地喂给了颜松云,随后也不等他双腿恢复知觉,就将他和他的行李一起扔出了家门,又吩咐人把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