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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草莓放在后备箱里,又转过来检查青年的手腕,不赞同地皱眉,“都红了。” “这不是怕压坏吗?” 寇秋坐进车里,还在探着脑袋跟他强调,“老奶奶说了,她们自己家的地种的,肯定甜!” “行行行,”季白也坐进车中,禁不住轻声笑了,“前天买了一堆上海青,昨天带回来一大袋田螺,今天是草莓——安安,你真是去上班的?” 寇秋坐的更直了点,乖乖地让男人为他扣上安全带,这才说:“大家都不容易......我能买一点,他们说不定能少受点苦呢。” 越是从事这样的职业,他便越知道自己做的有多不够。这些年来,杭家的慈善款项一直只多不少,除却供公司运营的资金外,寇秋几乎将大部分家财都捐给了慈善机构,用于贫困儿童的医疗项目。 季哥哥无脑夸:“我家安安是个天使。” 心善,人软,还可爱! 寇秋被他逗笑了。 草莓果真很甜,在嘴里迸发的都是清甜的果汁,酸味极淡。寇秋在饭后洗了一盘,禁不住往嘴里连塞了几颗,就见正在洗碗的季白也张开了嘴,示意自己也要。 寇秋把鲜红的草莓塞过去,笑吟吟的。 “甜不甜?” 季白身上系着小围裙,把腰一系,愈发显得身材劲瘦有型。他咬破了草莓,忽然侧了侧头,道:“安安过来点。” 寇秋不明所以,上前一步,紧接着,那草莓汁液全都被抹在了他的唇上,抹出了一层带着艳色的亮晶晶的水光。 一下亲下去,两人全都气喘吁吁。 “甜不甜,”季白抵着他的额头,声音里含了笑意,“嗯?” 寇老干部舔舔唇,咳了声,点点头。 “我也觉得甜,”季白亲亲他,嗓音低沉,“安安一定是偷偷加糖了,是不是?” 【......】 系统觉得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它不觉得甜,它觉得快腻死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爸夫的土味情话就没有一点进步吗? 连马赛克都有进步了! “周日想去C市一趟,看看那边的慈善项目的情况,”寇老干部把草莓端出来,苦恼地拿出手机,“可是好像没有车票了......” 他有些晕车,坐私家车出行,超过两个小时便会浑身不舒服。但家里的私人飞机此刻还在遥远的大洋彼岸停着,等着接季白的合作伙伴回来,寇秋望着手机上显示的零余票,不由得有些头疼。 季哥哥的土味情话没有进步,无脑宠却有了明显的进步,立刻说:“那再买一架好了。” 寇秋:“买什么?” “私机,”季哥哥在擦手布上擦干净了手,道,“买完后,安安出门也方便。” “......” 寇秋难以置信地想,他是在开玩笑吗? 然而并不是。因为两天过后,崭新的私人飞机便停进了季家的停机坪。一个硕大的安字无比显眼,就被印在两边的机翼上,季哥哥说:“飞行员就在附近住,安安想去哪儿,就直接和他说。” 寇老干部捂着快被发动机的风扇起来的帽子,有点眩晕。 说买就买,私人飞机又不是市场上的大白菜! 果然,这么久过去了,他还是不习惯有钱人的生活作风。 季白说:“哥哥陪你去。” “不用了,”寇秋对他的工作情况了解的一清二楚,“我就去一天,哥周日不是有个重要的合作会议吗?” 季白眉头蹙得更紧,却最终也没说什么。他把人抱过来,安置在自己腿上,又认真地亲了亲。 “我的安安,”他像是从喉咙中挤出了一声含笑的叹息,“真是长大了。” 顿了顿,仍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真不用哥哥陪你去?” 寇秋用力把他的大脑袋转过去,威胁:“你要是再偷偷跟去,以后这两天都不给亲!” 这威胁非常有效,季哥哥立刻不说话了。过了会儿,换成狼崽子来用尾巴勾他脖子,软声软气地撒娇,“我陪哥哥去?” 寇秋微笑着露出标准的八颗牙,把狼崽子也按了回去。 “不行。” “......” 两种方式都宣布失败,季白只好怏怏地把宝贝疙瘩送上了飞机。临上时还试图上演一出“哎呀不小心忘了下去了但飞机起飞了”的好戏,但寇秋一眼就看透了,犀利地指出:“赖在飞机上是不行的,我会让飞行员掉头回来。” 季哥哥很失望,指责:“安安都不想我。” “不是不想你,”寇秋叹了口气,“周日真的是非常重要的会议......你不能缺席的。” 季哥哥只好下了飞机,下去的前一秒还是要了个亲亲。 “行了?” “行了。” “明天见?” 季白忍着心痛,“嗯,明天见。” 得一天,这真是个让人觉得悲伤的消息。 到达C市时已经是下午。寇秋坐车赶往郊区福利院,在看过那里的运行情况,又陪了里面的孩子一晚上后,才准备去市区里找点吃的。他穿过人流匆匆的街道,正在街旁排队买驴rou火烧,可掏了掏口袋,才发觉自己竟然没有带钱。 平常出门都是季白付,寇秋只好问:“手机付行吗?” C市有些偏远,手机支付还未完全普及,老板摇了摇头。 寇秋:“......那刷卡?” 他从兜里掏出一张无上限的黑卡。 老板笑了,“小哥,六块钱的驴rou火烧,你刷卡?” 我们这种小店里哪来的pos机? 寇秋正在摸自己身上还有没有别的口袋,却忽然听到身后有另一人骤得出了声,淡淡的,“我来付吧。” 他扭过头,竟然又是殷寒。 殷寒身上裹着价值不菲的风衣,衣领散开着,愈发衬得身材高大。他从怀中掏出钱包,从中抽了一张百元大钞,递了出去,道:“不用找。” 说完,他方才又低下头来,望着寇秋,眸色复杂。 “......安和。” 晚风极静,路边能听见寂寂的虫鸣。 “你......”殷寒似乎有些难以开口,半晌后才问,“你过得好不好?” 寇秋说:“挺好的。” 这真不是句假话,在为人民服务的这条道上行进,还有追随了他这么多世的爱人宠着护着,寇秋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可殷寒却轻笑了声,摇了摇头。 “安和,”他叹道,“你何必骗我。” 寇老干部黑人问号脸,“?” 我骗你,我骗你什么了? “要是过得好,怎么会穿这样的衣服?”殷寒将手插进口袋中,鼓瑟的风把他卡其色的薄风衣都吹起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