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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寒门的长歌弟子杨书离即将嫁给定国大将军屈业麟,这桩美事传遍了太原城大街小巷。 听说二人在屈将军在洛阳处置叛军时结识,当时杨公子跟随师门前往一同办事,谁料路途中遇袭,屈将军出手相救还受了些伤,杨公子被师门委托照料其康复,天乾地坤,情难自禁,一来二去,喜结良缘。 屈将军已经年满四十,原有一位发妻,刚娶过门便不幸病逝,之后屈将军又娶了一位续弦,不料那人趁着将军在外打仗,竟跟其他男人跑了。 说起屈将军的为人与功绩,太原城的百姓无不称奇,他在民间威望颇高,唯独后继无人令人cao心。这些年屈将军辗转各地平乱,耽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因此喜事一经公开,就收到多方贺礼。 由于杨书离从江南远嫁,家中还无人主持婚事,便由长歌门代为出面,送了几样嫁妆。 这几日,送杨书离前往太原的车队总算平安抵达,百姓们终于见到这个杨公子传闻中清丽脱俗的真面目,杨公子刚到弱冠之年,和屈将军算是老夫少妻。他穿着师门为他准备的青色纱衣,生得明眸皓齿,身形修长纤细,高高束起的发髻,显得有几分活泼,即便远远见得一背影,也足以感受到其风姿。 百姓们纷纷上前贺喜,直到将军府的仆人将熙熙攘攘的看客们赶走。 屈业麟在府上已经等候多时,为了迎接未来的夫人入住,整个府邸被仆役打扫得焕然一新,随处可见杨公子喜爱的盆景花草。 杨书离刚进入主屋,身材高大的屈业麟便将他揽入怀中。分别一月,甚是思念,生怕中间出了差错。见身边还有下人,杨书离略显羞怯地推开情人。 屈业麟大笑了两声,揽着杨书离走到院子里:“你还害羞起来了?不用担心他们的眼光,我先带你逛逛这附近。” “屈将军,我娘还在客栈呢。”杨书离摇了摇头。 这时,屈业麟才缓缓想起,此前答应了杨书离,要把他娘也一道接到府邸里来住,他都将房间安排好了。 他们定情时,杨书离提起过他的身世,他娘未婚先孕被逐出师门,一人将他养大,吃了许多苦头,小时候他们总是以师徒相称,以免招来非议。原本杨书离的娘在私塾教书,可是随着身子渐弱,只能在家养病,至今还住在一间破旧的草屋。杨书离一直希望科举及第,把娘照顾妥当,现在有了归宿,自然要把娘接到身边。 “为何不一起过来呢?”屈业麟忙吩咐下人备车。 “我娘和你素未谋面,他说直接过来太唐突了,而且他还担心住进来不合规矩、不方便,不过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将他安置在太原。” “这有何不合规矩的,不过是多口人吃饭。” “你……”杨书离赌气地哼了一声。 不等杨书离多解释,屈业麟便将他抱上了马车。屈业麟出身卑贱,有时行为粗鄙,不懂杨书离一家的顾虑。 马车赶往杨书离所说的客栈,看来杨书离这个娘确实舍不得花钱住上好的地方,亦或是想到即将搬入将军府了,便找了个破旧的客栈对付下。 杨书离敲了敲门:“娘,屈将军来了。”里面传出一声应答,杨书离便推门而入。 屈业麟撩开门帘,只见一青色素衣的地坤男子坐在壶门凳上,不禁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房间。地坤起身行礼,屈业麟这才看见,他的五官除了眼角的细痕之外,简直和杨书离如出一辙,只是眉头微皱,看得出性子颇为温驯。 “在下杨心羽,见过屈将军……久……久仰大名。” 杨心羽因常常生病,脸色不太好,他不安地往后退了一步,屈业麟身形魁梧,在整个房间内显得格外高大,冷硬的脸上有几道可怖疤痕,由于常年练武,看上去还很年轻壮硕。 杨心羽之前听书离说起屈将军待他很好,没想到是这般英俊神武之人,一时看得出神。 当然,屈业麟也不曾听杨书离提起他娘是个男性地坤,忘了细问。现在想来,怪不得杨书离模样生得这般俊俏。 “娘,这就是屈将军!”杨书离跑到杨心羽的身边,他们站在一块颇像关系要好的同门师兄弟。 杨书离看得出来一定是屈业麟的长相把娘吓坏了,便笑着解释:“他只是长得有点凶而已,其实一点都不可怕,待你和他相处一阵子便知道了。” 杨心羽呆呆地点了点头,之前杨书离回家说起他和屈将军的事,杨心羽还担心他们二人年龄差距大了,老了之后屈将军会先走一步,不能把杨书离照顾好。 杨书离却说,虽然屈将军年纪大了些,但身强体壮,根本看不出是上了年纪的人,最重要的是二人情投意合。杨心羽知道书离缺少父爱,才会被年长天乾吸引,只要书离幸福他并不会阻拦他的感情。 “我娘很年轻吧,才三十有六,比你还小呢。”杨书离笑着介绍道,杨心羽立马别过头。 杨书离又道:“娘,你快收拾东西我们一起走吧。” “书离,你和屈将军的大婚之日定下来没有?”杨心羽问道。 “放心吧娘,半月之内就能办成……屈将军已经答应过会好好照顾我,不可能反悔的。”杨书离俏皮地看了一眼屈业麟。 “那,现在就搬进去吗?”杨心羽忐忑道。 “请放心,虽然还未举办大礼,但其实这桩婚事早已传遍太原了。”屈业麟道,“何况书离早就与我有了夫妻之实,更要早些把他带回家。” 听到夫妻之实四个字,杨心羽微微脸红。杨书离也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因为他没好意思跟娘亲提起此事。 屈业麟不多寒暄,便请杨心羽收拾好细软,将他带回将军府。 屈业麟父母早已去世,只有军中几个结拜兄弟和他来往密切,所以在府上格外自由,他带着杨书离和杨心羽在府邸里转了一圈,顺道欣赏了婚后的新房,精心打造的花园鱼池、书房琴房。 一路上杨书离都挽着杨心羽的手臂,屈业麟跟在他们的身后,插不进他们的话。杨心羽总怕杨书离跟自己一样遇人不淑吃了亏,看到这些房内的装潢,这才放下心。 在欣赏完这一切后,杨心羽便站在一边不好意思地说:“屈将军,让我先回房吧,有我在,你们二人一定觉得不自在。” 屈业麟自然地上前抱着杨书离,对杨心羽说道:“好。杨先生若有什么需要,吩咐仆役便是。” 杨心羽被仆役带去新的住处,这里却不似新房那般温馨美满,家具寥寥,院子里也没什么花草树木,带他过来的仆人带他到了院子口,头也不回地走了。 屈业麟之前担心被人打扰他婚后的二人世界,特意准备了一个偏僻的房间,在此处绝对听不到他们婚房内的动静。 杨心羽进入屋内,收拾打点一番,坐在小床上黯然神伤。 这段日子杨书离过得十分快乐,满眼的幸福全让杨心羽看在眼里,他作为娘亲,表面十分开心,强忍着内心的失落。 毕竟,他们二人相依为命了快二十年,本来书离去了长歌门念书,已经让他十分寂寞,现在书离刚长大,又嫁了人,还是堂堂护国大将军,任谁看来,都会羡慕杨书离攀上高枝。 相反他自己却没那么幸运了,至今也没有一个伴儿,庆幸的是书离非常孝顺,愿意把他接来太原。 杨心羽刚离开,屈业麟便迫不及待地抱着杨书离去了新婚之屋的内室,堵在木门上耳鬓厮磨,屈业麟的胡茬扎得杨书离十分难受。 “要进来吗?”杨书离被亲得双眼迷离,主动撩起衣袍下摆,夏天穿得清爽了些,露出白花花的大腿。 没一会儿,杨书离身上的衣裳被脱了个干净,背靠着门板死死抵着,两只挺翘的臀瓣压在屈业麟的胳膊上,双腿夹着尚未卸下的腰间铠甲,磨得发红,私处被一根紫黑色的rou具贯入深处。 杨书离的身体敏感异常,稍有触碰便湿濡不已,在洛阳和屈业麟相识之后,更是被开发得格外放荡,只要四下无人处脱了他衣服,便任人宰割地张开了大腿,性情如同变了个人。 “将军……这一个月好想你……” “真的吗?”屈业麟一边用力猛干,一边亲吻着杨书离的脖间给他带来瘙痒的刺激。 杨书离呜咽道:“下面xiaoxue也想你……啊……啊。” “那为夫再用力点?” “嗯……呜……”杨书离主动张开唇舌,渴求屈业麟的亲吻。 屈业麟力气不小,抱着杨书离cao干许久,才微微喘息,身下竟还无比硬挺,杨书离生得瘦弱,高潮之后,挽住脖子的手使不上力,屈业麟将他放在床内,不忍在杨书离一路风尘仆仆奔波至此后还折腾他。 见杨书离睡了,屈业麟给他盖上被子,吻了吻额顶。 次日,杨书离硬要去杨心羽的房内把他拉过来一同用早膳,屈业麟虽同意了,却隐约不快。 难不成以后除了在房内,这二人都要黏在一块吗? 稍微吃了两口,杨心羽就以吃饱了为由放下筷子。 “娘,你觉得不好吃吗?”杨书离问道。 “太丰盛了,我吃不了这么多。”杨心羽受宠若惊,他从前吃的清淡,若是一下子换了口味,肯定要闹出病来。而且,这些也不是为他准备的,他能享受到这些,都是沾了书离的光。 “这个水晶糕你一定没尝过,你尝尝。”杨书离还想劝娘多吃点,屈业麟便揽住他:“无碍,放你娘回房去吧。” 说罢,屈业麟就掰过杨书离的脑袋亲了亲唇瓣,全然不顾旁人眼光。 “将军......”杨书离的脸红透了。 杨心羽也是头一次见到作风这么开放却又霸道的人,他觉得自己碍眼,马上就放下筷子回到房内,他就知道自己住在府里多有不便,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 不过,他这个房间实在有些逼仄,杨心羽抱着琴去了附近的一个亭子里弹琴,府上没规定他必须待在屋内。 没过一会儿,屈业麟带着杨书离去了一间书房,和杨心羽弹琴的亭子中间只隔着一个荷花池,他们却因为打情骂俏没注意到他,甚至没听见他在练琴。 杨心羽听见那屋子里传来令人羞怯的yin靡的声音,坐立难安。 四下无人,他不害臊地悄悄走近。透过纸糊的窗户,听见素来单纯的杨书离正发出他从未听过的yin叫,正被那个屈将军按在书桌上cao弄,屈业麟的巴掌不断打在杨书离的屁股上。 “啊...再用力一点......”杨书离不断地浪叫,“cao......cao坏了......” “你这屁股越打就越湿。” 啪地一声,屈业麟的巴掌再一次落在杨书离的臀峰上。 “那你喜欢......喜欢水多的吗?”杨书离喘着气问。 “喜欢得不得了,再夹紧些,嗯?” “那将军再用力些啊,把我cao尿好了,唔......” 杨心羽从未见过儿子这副模样,又惊又惧,急忙回了屋子。 他听见那些yin词秽语,又想到屈业麟粗犷的脸庞,没想到自己的身子竟然也变得燥热难安,甚至身下都有些湿润。 他羞恼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下午,屈业麟带着杨书离去了城里买衣裳,顺便逛逛太原城。 杨书离在服饰店试了又试,挑了几件夏天穿的轻薄衣衫。有几件是半透明的纱,从背后看,屈业麟想到了杨书离的娘,他们身形相似,可以多买几件送给他,讨二人开心。 杨心羽穿得朴素,家当又不多,估计没带几件衣服来,于是屈业麟多选了几件,让杨书离帮忙试试。 晚上用膳时,杨心羽才知下午屈业麟又带着杨书离去了城里逛街,买了好些东西,还有好多新衣裳。 杨心羽单独把杨书离唤到院子里的一个角落。 “成了婚以后,你就不再回师门了,但依然要每日早晨背书练琴,可不能怠惰。我见你早上便不务正业,下午还出去逛街,你怎么这么贪玩呢。”杨心羽忽然像个严厉师傅般教训道。 杨书离委屈顶嘴道:“我知道,这几日屈将军不去营里,我多陪陪他罢了。你怎么一来太原就说教我……” “好,那你说说为何你要在婚前献身给他?一次意外便罢了,但我没想到你们不分场合地苟合在一起,而且你现在还学会那些不知廉耻的话……” “娘,我们这是在府上,又不是在外面,怎么能叫不分场合……”杨书离意识到他和屈将军zuoai被娘给看见了,一时脸色羞红,脑海里天旋地转。 杨心羽继续强硬道:“总之你们还未成婚,做这种事就是不成体统,万一他忽然不要你怎么办,你不怕他忽然悔婚么?” “怎么可能!”杨书离满眼不解:“屈将军不会反悔的,您根本不了解他。” 杨心羽之所以如此担心,也是因为自己曾经的遭遇,若不是被那人抛弃,他不会未婚生子被逐出师门,落到后来的境地,他深知一旦屈将军反悔了,书离会是什么下场。 不过不等他们继续交谈,屈业麟就走到了院中,方才的话他也全听见了,屈业麟自嘲地说道:“没想到杨先生竟然如此误会屈某的为人,昨日你也看见,我府上的布置全是为他而准备,若不是真心想娶他过门,又何必枉费这些功夫?亏我今日带书离出门买东西,他还惦念着你。” “我不是那个意思,屈将军……您误会了。”杨心羽支支吾吾,一时哑言,他自讨没趣地往后院小屋跑去。 之前杨书离回扬州,便已经说过屈将军是如何待他好,而且屈业麟在民间又有声望,是许多人仰慕的对象,杨心羽都深信不疑,屈业麟和那个抛弃自己的男人根本不一样。 他这是怎么了呢,难不成他是在嫉妒书离,竟然能拥有这么好的丈夫吗?毕竟,他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真心爱自己的人,杨心羽悲从中来。 次日杨心羽去主屋用膳时,正好瞧见杨书离已经来了,他整理好思绪,坐到了他身边:“昨日是娘不对,我相信屈将军不会亏待你的,是我一时口不择言,也误会了他。” 杨书离似乎还有些赌气,不予理睬。这时屈业麟走了进来:“怎么不换上新衣裳呢?” 杨书离逃到屈业麟的怀里,杨心羽见状,只得默默退出了主屋。 之后的几日,杨心羽觉得自己有些碍眼,便不怎么出门,成日躲在自己的小屋,饭菜有仆人送,还送了一些擦琴的油和书籍,她们说是将军安排的,杨心羽更觉自己去偷看他们的床笫之事太过卑劣。 没想到几日后,杨心羽的信期到了,屈业麟是天乾,对这种气味更加灵敏,那日晚上招待杨书离睡去后,便甚觉难耐地寻着气味来源进入了后院。 靠近杨心羽居住的卧室,果不其然,气味是从杨心羽身上散发出来的。 屈业麟大步流星走进院子,却不见杨心羽出来迎接,遂推开了房门,坐在榻上的杨心羽连忙起身。 “杨先生,这几日在这儿住得如何?可还满意?”屈业麟问道。 “当然,我很满意......”杨心羽点头,他脱去外衣仅穿了件单薄罩衫,拢了拢衣领,生怕被人看见不雅姿态。 “你信期到了。”屈业麟疑道。 “嗯,是的......屈将军,快请回吧,我带了药,服用后便没事了。” 杨心羽手里正拿着一味纸包的药,他连忙吞吃入腹,又披了件衣服,但愿能盖住自己的香气。 屈业麟点了点头,又笑了一声:“听说你常常生病,我估计正是这些药物所害,最好不要再吃。现在你也无需赚钱照顾书离了,不妨找个伴。” “将军说的是,我年纪大了,可能无法生育,很难再找到合适的天乾。”杨心羽强颜欢笑道,“将军就不必cao心了,我自己倒也清静自在。” “屈某cao心也是应该的,不将你妥善安置了,你在府上过得定不舒服。若是真清净自在,也不会来偷窥我们夫妻床事。” 杨心羽被他这么一说,十分羞愧,浑身颤抖道:“那只是我不小心撞见罢了,此后不会再有第二次。” 不过他也十分心虚,毕竟他确为偷窥。 屈业麟摸了摸下巴,咂舌道:“天乾地坤的结合再正常不过,杨先生不用客气,我有一些弟兄与你年纪相仿,都还尚未娶妻呢,杨先生需要,屈某能帮忙说亲。” “你……你……请你出去。”杨心羽躲到床里,气得哭了起来。 待屈业麟走后,他便又吃了一遍药,稍微收拾了一下细软,偷偷趁着夜里离开了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