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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窗外望去,地面非常潮湿,间或还有几棵大树东倒西歪,甚至一根电线杆也倒在路上。 “昨晚发生什么了?”他问的胆战心惊。 “客人,你不知道吗?昨天半夜下起了暴雨,甚至还刮台风了呢!很多便利店的牌子都被刮下来了。” 他,有没有找到过夜的地方? 应该有吧,身为一个皇帝,总不会亏待自己的。 恍恍惚惚,“先生到了。” “噢。”秦燊冲下车,塞了一叠钞票在司机手中。 冲进医院,才发现他不知道赢奕的确切位置。拿起手机,准备回拨。 “是秦先生吧?”一个护士认出了他。“傅先生在K305病房。” “谢谢。”不吝啬的送上一个笑容。 一颗心小鹿乱撞,马上用前台的电话拷男朋友。 “我不爱你了,我们分手吧。” “啊……啊?”自 由 自 在 秦燊马不停蹄冲到三楼,在305门口止住脚步。定了定神,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 房间里有赢奕,还有医生。 躺在床上的男人一张脸惨白,手上打着厚厚的绷带。唇色青紫。 心被楸疼了,大概吧。因为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呼吸停顿了几秒钟。 “医生他……?” “嘘,病人刚刚睡着。” “他现在是什么情况?”秦燊的手在身侧握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手心。 “他身上有一堆外伤,不过都不是很严重。严重的是有几处骨折和内出血,因为一直没有处理,现在很麻烦。” “有什么大碍吗?” “这倒没有!”医生摇摇头。 “谢谢你了,能不能麻烦你先出去一下?”秦燊硬挤出一个微笑。 医生体贴的退了出去,顺手把门带上。 秦燊一步步的走到床边,慢慢地在床沿坐下。 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抚上他苍白的脸。 “对不起,阿弈,对不起。” 14 赢奕的脸冰凉凉的,双眼紧闭,如果不是呼吸尚算稳定的话…… 秦燊的手微微颤抖,如果真的从此再也不见? 做不到,他做不到。 躺在床上的这个男人已经把他花了一晚上才勉强\\\成的心墙粉碎于无形。 和自己抗争真得很累,认输就认输吧。 何况他并不一定是先输的那个。 秦燊站起身,体贴的帮赢奕拉好被子,退出病房。 “医生,请问他那一身外伤是怎么来的,你知道吗?”他平静的面容下波涛暗涌。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是XX警署的人把他送过来的。” “噢,那么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需不需要再留院观察?” “这个,视情况而定。需是不需要了,但如果家里没有人手的话,建议还是留院观察两天。”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麻烦你在替他做一个全面地检查,等下我会接他回去的。”他才不会让阿奕一个人呆在这么冷冰冰的医院里。 秦燊确定已经离开医院一段距离,才拿出手机。 “喂,请问是XX警署吗?” “是的,什么事吗?” “昨晚有一位傅熙先生满身是伤的被你们送进医院,怎么回事?” “傅熙先生啊,当然记得,是我把他送到医院去的嘛。昨晚我们在新宿中国街例行检查,在一条小巷子里看到七八个人东倒西歪的躺在那里。估计是经过一场恶战。于是我们就把没有案底的傅先生先送进医院了。” “那么剩下的那些人,身份确认了没有?”如果那位警官看到秦燊此刻脸上的暴戾,大概就不会那么轻易的吐露那几个倒霉鬼的身份了。 “噢,他们是青帮的几个小混混,都是些无足轻重的,也不知道怎么会台风天跑到那种地方去的。” “哦,是吗?警官您贵姓?” 被问的莫名其妙,“我姓山田。” “谢谢你了,山田警官了。”秦燊切了电话,随即又拨了一个。 “阿丹?” “咦,是我们的秦大少爷啊,怎么一大早那么好心情给我电话啊?” “废话少说,我要你灭了青帮!” “啊啊啊,老大,你开玩笑啊?” “我是说真的。” “喂,你有点脑子好不好,青帮是新宿第二大帮派,那是你这么说灭就灭的啊?出了什么事?我可以叫他们的总头目来跟你赔罪的。” “一句话,你做不做?” “阿燊,你来真的啊?这事情不是这么好办的。毕竟我们还必须要维持这一块的实力平衡,一下子灭了青帮,这块空白会惹来很大麻烦的。”电话对面的人认识到秦燊的认真,跟他分析起厉害来。 “如果你不想奥尔德家族的势力现在就入侵日本,最好乖乖的照着我的话去做。” 意识到从不拿背景压人的秦燊这次居然破例,估计青帮也就在劫难逃了。 “是,少爷。今晚七点前,青帮将会成为历史名词。” “那就好。”秦燊正打算收线。 “等等,阿燊,你至少得告诉我为什么?” “因为他们动到了不该动的人。” 当晚,日本各大媒体都播报了盘踞新宿多时的黑帮一日之内被人扫荡干净,所有头目无一幸免。至于究竟是帮派仇杀,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尚在调查中。 与此同时,另一条消息就被大多数人忽略了。 XX警署的山田峪因特殊功勋被破格提拔为警部补,调入本厅。 收线后,秦燊看看表,决定还是把事情全部搞定再去接赢奕。 再拨一个电话,“Sandy吗,我是阿燊。” “阿燊,你在哪儿啊?现在都快十二点了,你知不知道,打你家电话又没有人接。” “我要请假。”自 由 自 在 “多久?” “一个星期。” “你开玩笑啊?一个星期后就是ITALY的那场SHOW,你居然跟我说要请一个星期?” “是的。” “不行。绝对不行。你不是想来最重视自己的作品的吗,怎么可以?” “昨天,我已经放你们任性过了,今天该轮到我了。至于那套衣服,我会负责带去ITALY的。” “阿燊,你……”秦燊收线,关机。 秦燊回到赢奕的病房,他还没醒。 回想起在走廊和医生的对话,“基本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好像由于神经高度紧绷过久再加上血糖太低,需要好好修养。” 是啊,所有人看到的都只是他表露在外的从容冷静,他的压力,他的紧张,被藏得太好,以至于一下子发作出来,连他自己都承受不了。 怎么可能不紧张呢,莫名其妙地来到一个全然未知的世界,又被几乎所有人排斥,他再怎么坚强,也毕竟只是一个人而已。 秦燊心疼地望着他,他做得真是太好了,好到骗过了所有人。 “……” “阿弈,阿弈,你醒了吗?”发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