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观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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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五竹叔很了解现代weapon及使用方法。使用了现代的数量单位,不是正经军迷有些bug请多多包涵。 部分内容来源原著。 【狙击手的观察员是他最亲密的战友、伙伴,有时候甚至需要共享一样的呼吸与心跳频率,他们拥有无间的配合,保护彼此互补的生命。】 迎小雪而出,踏密径而上,直入竹林深处,在梅边的悬崖下范闲停住了脚步。 这里是苍山腰间最僻静的一个角落,范闲很随意地将手伸了出去……五竹的手像从天上伸出来一般,握住了他的手,两手交错用力,范闲的身体荡上了那处独峰。此处视线开阔,别人却不容易看见此处有人。 范闲接过五竹递过来的金属物件并一匣子空包弹,“咔”的一声,弹匣归位。范闲熟练地卧倒在雪地,长枪一划,对准了对面林子里的老树。 平静地等待。 “西风,风速十,修正。”五竹平静地报着环境参数。 范闲知道五竹叔感觉到了什么,全神贯注地看着瞄准镜里的画面。 一瞬间的等待。 说不清林子里的夜枭和枪声谁先来,瞄准镜里黑影一闪,便被打得一歪,白烟从倒霉的鸟儿身上冒了出来。 “可以。”一向严苛的五竹破天荒地称赞了一句。 范闲的狐狸尾巴立马高高地翘了起来,五竹叔说可以,那就是极好!好得不得了! 得意的范闲得意地一笑,寻找林子里的另一个倒霉生物。 等待、枪响,又是漫长的等待。山谷里时而有风,五竹冷静地给他报着一条条参数,范闲一边调整,一边认真地练习修风。五竹叔总有不在身边的时候,他得靠自己掌握。 又一次瞄准,范闲发现那只狡猾的兔子做了个死角窝,他换了几个持枪姿势仍是无法保证一击命中。 “不行,得换个地方。”范闲起身,几个纵跃到了另一个高点,举起瞄准镜看过去。视野很好,只是缺了个依托物,让他有些为难。 五竹走到范闲面前单膝跪下:“没有依托的时候,可以借用一下身边的人。” 范闲从善如流地将枪管搭上五竹的肩膀,偷偷分出一只眼睛,贪婪地看着五竹。 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五竹乌黑的发顶,绕过侧面的黑色布带,露出的皮肤在黑色的布、黑色的发、黑色的枪管衬托下,显得更加白皙,他可以想象到此时他的正脸:俊秀的少年脸庞,黑色的布,永远一成不变的冷漠表情,他就带着这样的冷漠表情半跪在自己面前。 五竹跪得笔直、跪得理所当然,范闲敬他爱他,从未有过“征服”的想法,此刻却止不住地热血沸腾:那么强的一个人,天底下最强的人,低下他的身子,只为了做自己的依托。 范闲觉得口干舌燥。 五竹冷冷开口:“专心。我不希望你对上大宗师的时候胡思乱想丢了命。” 范闲有一瞬间的惊慌,赶紧强迫自己把视线从五竹叔身上扯回来,然而…… “啪!”慌乱的枪声响起,子弹歪歪地落在石头上,出洞的兔子惊慌失措地蹬腿跑了回去,应当不会再出来了。 五竹拨开枪管,站起身“看”着范闲:“在想什么?” 五竹面无表情,范闲依然能捕捉到他的怒气。范闲心虚地低着头:“在想你,叔。” 五竹的怒意被一股被称为心软的情绪冲掉了一大半,却保持着冷漠:“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你必须按捺住自己的急躁,哪怕是一次呼吸,都会造成严重的错误。有时候,心志比技巧更重要。” 范闲既不想丢掉自己的小命,更不想五竹叔对上大宗师的时候因为自己的失误丢了命。他沉声应道:“我知道了,五竹叔。” 五竹点点头,带他去了另一处高地。 依旧是无依托,五竹坐在雪地里,屈膝并拢。范闲心领神会,坐在五竹身后环住他的脖颈,将枪管放在五竹两膝之间。他怀抱着五竹,侧脸相贴,这个姿势比方才更近、更亲密,范闲知道五竹是为了磨炼自己的心志,强迫自己忽略怀中人的柔软的身躯、冰冷的侧脸、将注意力集中在扳机和瞄准镜里的画面。 “会修风测距吗?”五竹的声音在近在咫尺的耳边响起。 范闲运起真气感知:“西风……二十,距离……” “好,这一次,你自己来。”五竹说话时,胸膛的震动传到范闲身上,麻麻的,很舒服,“你我身体的任何波动都会影响子弹的路径,保持平静,调整呼吸,我会配合你的频率。” 范闲点点头。 又是漫长的等待。 瞄准镜里的世界枯燥、乏味,毫无波动,范闲不敢眨眼,一瞬不移地盯着准星,等待猎物的出现。 怀里的黑衣人安静得仿佛不存在,连发丝都不曾动过一瞬,若不是范闲手臂贴着他的颈、胸膛贴着他的背,他简直要开始害怕,五竹叔是不是突然变成了死物。范闲的呼吸平缓,五竹的比他更平、更缓,一吐一收,与他的呼吸时间同时。他吸气时,微胀的胸膛与五竹的背紧贴,吐气时,五竹的背也离自己而去。 已不知过了几时,山谷与树林一片寂静,雪停了又落,在相拥的两人身上叠了薄薄一层,他们紧紧地依偎着,好像缱绻相会的情郎。天地是寂静的,万物好像都静止,只有白的雪在飘、月的影在移,还有相贴的胸膛在震动。 范闲抱着五竹,五竹靠着范闲,好像要这样到天荒地老。 “啪!” 枪口绽出一束火花,刺耳的声音响彻安静的山谷,狡猾的兔子终于被这酝酿了许久的惊天一枪命中,不甘地倒地不动了。 范闲长舒一口气,不再刻意压制自己的气息,却也舍不得松手,就着这个姿势软绵绵地趴在五竹背后休息,那绝世神兵就这么被他像扔木棍一样扔在了地上。 五竹撑着他的脑袋,换了个姿势,将他放在自己的怀里休息,范闲心满意足地搂着五竹的腰,闭上眼,嗅着五竹身上的草木气息。 此时月照雪山,夜间微微清亮,范闲抬头看着五竹的脸,月光照得范闲的脸愈发清美无尘,他看着有几粒雪籽落到了五竹双眼上蒙着的那块黑布,不知怎的心头一动,做出了一个从小到大都不大敢做的动作。他细心地伸手,想将五竹叔眼上黑布的雪花拣下来,动作很温柔。 五竹下意识地往后一仰,察觉到范闲的意图,任他将黑布上的雪花拂去。范闲的手很热,暖意穿过冰冷的黑布,传到他的脸上、心上,又经过四肢百骸,填满了身上的每一个地方。 范闲开心极了,捧着瞎子的脸,抬头在黑布上一吻。 【彩蛋】观察员也应当是很好的狙击手 躺了一会儿,范闲突发奇想,抬起头眼睛亮亮地看着五竹:“叔,你会用枪吗?” “用过。” “什么时候?”范闲激动地坐了起来。 五竹想了一下:“忘了,很久之前。” 范闲眼睛一转:“那你让我看看,我能不能躲掉子弹。” 五竹无情地开口:“我可以,你不能。” “那你露两手我看看?”范闲两只眼睛亮亮地看着五竹。 五竹看着范闲的眼睛,站起身,举起玄黑的杀器往肩头一抵,侧脸一靠——啪! 范闲没有看到他调整姿势,甚至连瞄准的动作都没有,就用这最不稳定的立姿狙击,状似随意地一抬手,一声枪响,震得山谷似在瑟瑟发抖。 范闲也在瑟瑟发抖。 “他是怎么瞄准的?” 范闲的脑海里闪电一样地掠过这个念头,这个问题还未成型,第二声枪响接踵而至。 “啪!” 又一股白烟在树林里升起。 “啪!” “啪!” “啪!” 枪声均匀而又果断地在山谷里响起,回音还未至,下一缕硝烟已经在月色下绽放。五竹的身体每被后坐力震得往后一仰,立马恢复正常,脑后的黑布在铺天盖地的白色中微荡,某人的心也跟着那块黑布微微荡漾。 最后一声枪响,五竹放下枪,随手将它放在雪地里,冰冷的白雪碰到高热的枪管,惊恐地纷纷融化成水。 范闲傻愣愣地看着五竹,咽了一口唾沫,然后才想起来察看他叔的成绩——出于对五竹的崇拜和自信,范闲并不认为五竹叔如此凶悍的出手会有虚发。 出乎范闲的意料,那五发子弹竟都落在了地上。范闲比看到五竹受伤还要惊讶,扭头用眼神询问身旁的人。 五竹不言语,依旧冷冷地站着。 范闲不死心,又凑近瞄准镜仔细查看,终于发现了端倪——有五个松果,掉到了柔软的雪地里。 五竹叔打的是果柄! 饶是范闲从小就知道自家叔叔强得好似天神,可以做出很多非常人能及的事情,现在也结结实实地被震得说不出话。 这个人他就是神吧。 范闲艰难地开口:“叔,你真的不是神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