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回到村子的感觉如何

    “你的意思是，佐助？”

    纲手托着腮看向鸣人，不语。

    “不可能。佐助醒来前这段时间一直和我一起，我最清楚。”

    “可是目前出现的傀只有佐助能够控制，在没有抓到确凿的罪魁祸首之前，人们只会认为这一切是佐助所为。”

    鸣人向后退了几步，无声地摇头。

    “鸣人，我也只是提醒你，你是个单纯的家伙，可是作为忍村的影，光有实力是远远不够的，你还要考虑忍者们的利益和想法，不是这么简单的，”纲手从手边拿出一叠信件，“这些是你离开这段时间我与其他几位影的往来信件，你拿回去看看吧。”

    “至于佐助，暂时就由你看着吧，傀的事情，我会另外派人解决，目前他们渗透速度很快，但也不至于将大国的权力者在短时间内全都控制住，那些已经被发现的傀，我们会想办法秘密处理掉。”

    “那高层的人……”

    “只能先僵持着，所以才要尽快宣布你任职七代火影，到时才可以整合五大国的力量清理这些傀，引出幕后之人。你们在波之国发生的事情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佐助最好是可以留在村子里，以免节外生枝。”

    鸣人沉默了许久，问了纲手一个问题，“是不是成为了火影之后，就不可以有亲人，朋友，爱人，因为只要他们会损害村子的利益，火影就只能放弃一边。”

    纲手皱眉，“鸣人，”此时她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像曾经的初代火影，他不是就在朋友和村子之间选择了后者吗，虽然作为火影，他是成功的，可是作为朋友他确实是个失败者。难道真的没有两全的办法？”

    “不，鸣人，我希望你不要这么悲观，你不是初代火影，佐助也不是斑，你们是完全不同的，我相信你可以走出与之前所有火影都不一样的道路，我和卡卡西都会支持你，但是想要开辟新道路就必须要经历痛苦，你不能什么都不想付出就什么都想要。”

    “付出？我付出的已经够多了，那些死去的人在天堂恐怕都会笑话我没用吧。”

    鸣人回忆起健次郎曾对他说过的话，或许他这样的真的不适合当火影吧，他想要改变制度，但是为什么这么难，人人都在为自己争取利益，他又如何能让别人放弃利益呢，更何况连他自己也有想要得到的东西。

    “回到村子的感觉如何？”

    卡卡西拿起一枚黑子落在棋盘上。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佐助则拿起另一枚白子，“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罢了。”

    卡卡西见他迟迟没有落子，也不催促他，只觉如今的佐助坐在自己面前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如果这一切他都未曾经历过，他或许会劝诫佐助，珍惜眼前的平静和安宁，就像多年前佐助下决心离开大蛇丸时一样，当初卡卡西尝试过阻止，但是失败了，这一次他不会再这么做。

    如果不是亲眼见过带土做那样的选择，卡卡西大概一生也不会明白宇智波的爱与恨能被放大到什么程度。可他也明白，这种爱与恨极易为人所利用。

    可他内心中还是心存着侥幸，同样的事情不会发生在鸣人与佐助身上。

    “你们火影一个将鸣人叫去谈话，一个却留在我这里。”佐助抬起头，手中捏着那一粒棋子不停地翻转，“怎么，怕我在鸣人身边，他就做不了决定吗？”

    言下之意，显然佐助知道纲手想和鸣人谈的事情不希望自己知道，特意派卡卡西来盯着自己，这盘棋下的决计是另有深意。可他依旧在这里陪卡卡西演完这出，瞧他气定神闲的模样，卡卡西倒是忍不住自嘲地笑了一句。

    “看来改变的不只有鸣人而已，连你也变了，真正止步不前的或许真的是木叶，是我们这些家伙吧。”

    佐助终于捏着白棋在棋盘之上落下这一子，抬头问他。

    “什么意思？”

    卡卡西见那落下的一子，正好将自己的一片棋子围在其中，不管自己下一步要走哪里这一片的子都将收归佐助手中。

    他将手中的棋子丢回了棋盒中，显然这一把他不必再下了，已经彻底的输了。

    “没想到，佐助，你的下棋技术这么好。”

    卡卡西的目光还聚焦在棋盘之上，好像这盘棋局十分吸引他的注意似的。

    佐助自顾自的回答，“小的时候，除了修炼以外，鼬也会教我下棋，可惜那时候我一心只想要修炼赶上他的实力，无心下棋。后来他就不再教我了。自从封印解开了之后以前的事情逐渐回想起了许多，这下棋的技巧亦是如此。”

    卡卡西怔愣着，似乎是没有想到佐助竟然在认真地回答他一句调侃。

    他笑了笑，随即点了点头，“我能看出来，如今的你很沉得住气，从这棋局上便能看出来。”

    “是么？”

    卡卡西不知道这些离开村子的日子，两人到底经历了什么。鸣人曾经一个一腔热血的毛头小子如今眼神中也带着一丝决绝与狠劲。

    而佐助，不知道为什么卡卡西心中总觉得佐助的变化更是甚于鸣人，即便他被封印了这么久，但卡卡西有一种直觉，一个人的变化最可怕之处在于，他开始隐藏自己的情绪，那会令原本能看清他的人开始看不清了。一直以来，在卡卡西眼中，第七班的三个人都是一样的纯粹，这种纯粹并非是说良善或者为人单纯，而是不管他们的内心里有什么，都会从他们的眼睛里透露出来，旁人一看他们的眼睛就知道，这个人究竟是善还是恶，哪怕他是个极恶之人你也能当即判断出来。

    可是如今的佐助，卡卡西从他黑色的眸子里看进去，却看不出有任何的情绪，他就像把可以与他人沟通的桥梁斩断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