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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都出重影了,他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奇异感觉,看着走到面前的谢云,忽然拉住他的手,叫道:“秦晏?” 谢云一滞,问:“秦晏是谁?” 周堇时努力把眼睛睁开,才看清楚是谢云,不是酒席上那个模糊背影的男人。 他翻了个身,背过去闭上了眼,说:“不认识,瞎叫的。” 谢云顿了许久,动了动唇却不知怎么再说话,失语一般,鼻息里嗯了一声,然后去接盆水过来给他擦脸。 擦着擦着呼吸就有些急促。 他不知道周堇时睡着了,对自己来说也是诱人的存在。 想侵略那张艳红的唇,想咬破留下印记,最好能出血,沾到他白皙的皮肤上。想要贯穿他,逼他说出只属于自己这些话。 秦晏是谁? 他竟然会有一股无法克制的怨气。 谢云想了想自己白天的记忆,他粗暴地将帕子丢回盆里,溅起来的水弄湿了他的衣服,他没有理会。 窗外的大风吹了进来,一道道无声的闪电让天变得忽明忽暗,谢云走过去关上窗,拉好窗帘。 等了几天的雨,终于要下起来了。 第十六章 半夜果然下起了暴雨。 屋内听不到雨声,只有周堇时均匀的呼吸。 谢云睡不着觉,周堇时却安安稳稳入了梦乡,会起了周公。 只是他没做好梦。 他梦到自己母亲去世的那一年,他五岁,还是个会怪自己生病的母亲没有来参加幼儿园运动会的小孩。 周虞承让公司的秘书来代替了自己,他不喜欢那个秘书,所以做游戏很不认真,每一把都故意输给别人,最后他就成了倒数第一。 放学后他去医院看母亲,他满心的怨气想发泄,可躺在病床上母亲突然就开始狂吐鲜血,四肢抽搐,他吓坏了,跑出去撞到周虞承的身上,周虞承却把他又抱了进去,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从痛苦,到平静。 周虞承说这叫死亡,叫什么都没有了。 他挣脱了怀抱到处跑,又跑进另一个怀抱。 抱他的人轻轻拍他后背,说:“没事,没事。” 他醒了过来,睁眼发现,原来是被锁在了谢云的怀里。 怀抱很紧很温暖,挺像他小时候少有的几次,被母亲抱在怀里睡觉的感觉。 他搓着眼睛问:“几点了?” 谢云却说:“你哭了。” 周堇时抬手摸摸眼角,是有点水迹,喝过酒的脑袋不大清醒,也哪儿哪儿都不舒服,他解释道:“睡迷糊了,梦到我破产,差点去跳楼。” 谢云下床去拉开窗帘,落地窗看外边儿一览无余,雨势渐小,没打雷了,周堇时躺在床上,身上只盖了条薄薄的被子,思绪跟着飘啊飘,忽然就想起了许多往事,想要分享给这个男人听。 他说,“高中的时候我打过一次架。” 奇妙的是,谢云似乎真的感兴趣。他转过身来安静地望着他,像个深情又耐心的聆听者,做好了倾听的准备。 “他把我眉毛划破了,我就把他腿打断了。” 谢云低笑,在周堇时还算严肃的目光中走过去坐下,他便爬到他身边,在谢云腿上找到了个舒服的位置,谢云默许着他一连窜小动物一样的动作,摸上他的眉眼,滑了几下,说,“幸好没留疤。” 周堇时嘁了一声,说:“我以为你要问我为什么打架。” 谢云便问:“你为什么打架?” 周堇时说:“因为他说我丑。” “他说我丑,我忍不了。” 谢云笑了一声,周堇时忙问:“你笑什么?” 谢云用拇指按压着他的眉心,顺着眉峰刮下去,他皱起的眉头瞬间就被展平了。 “这事儿本来不大,可班主任通知家长了,我等了半天,没想过周虞承会来。” 周堇时伸出右手,并拢了举到谢云面前,他的手指很细,rou也不多。 说起来的话,谢云是觉得周堇时身上每一处都充满了禁欲感。 熨帖完美的西装,总是绷直的背,消瘦的下颚线条。 可是他在床上却又出乎意料地坦诚。 周堇时的声音变得有点远,还有点暗。 他说,“那一巴掌当着全办公室的人,一秒钟也没耽搁就招呼到我脸上。” “谢伯说我失了分寸,他气极了才打我。” “但我这个人,睚眦必报,害了我的,我谁都不想放过。” “他那条腿不值钱,所以我让他成了瘸子。可是周虞承,我想不到什么可以惩罚他,我唯一可以用来惩罚他的身份,早就被他否认了。” 谢云静静听着,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周堇时说了多久他就按了多久,到后来声音停下,周堇时说自己渴了,他才下床去给他倒水。 周堇时咬咬牙,翻起来坐在床沿,有些急切的样子,问:“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吗?” 可不等谢云提问,他又忍不住全盘托出,“云哥,没有人对我这么耐心过,我有点坏,我跟你说这番话,只是希望你可怜我,虽然你自己也够可怜的,但我希望你更可怜我,这样你就不会想要离开了。” “你想法好怪,“谢云弄不明白周堇时什么意思,玻璃杯里的水溢了点出来,他只好先喝完了,降降心火,再慢悠悠地说:“怎么样都应该是我比较担心这个问题吧?” “你担心个屁!你这么!这么……” 你这么好,你自己知道吗? “万一哪天你想起来了,发现自己早就有家室了怎么办?会甩了我吗?” “不会。” 他回答得很干脆。 “不会什么,不会有家室……还是、还是不会甩了我?” 哪一种都让他无法接受…… “还有万一……” “有什么万一?”谢云打断他,“万一我爱上你,赖着你不走,要你养我怎么办?你想过这个没有?周老板?” “嗯?” 谢云将他扑倒在床上,半身的重量全部压了下来,周堇时叫出了声,他用鼻尖撩拨他的脸,弄得周堇时痒痒的。 “那我就把你锁在这间房间!叫你全天待命,我想什么时候cao你就什么时候cao你!” 说完还别过脸,叹了口气,“美色误国,诚不欺我。” 谢云用手拨开他的腿,跻身进入,问:“是cao我,还是被我cao呢?” 危险逼近,周堇时心跳的厉害,这感觉像脚底栓了块石头,一头猛扎进水里,求救无望,只有身上男人是根结实的稻草。 能不能得救,他都得抓一抓,不能放手。 “你要是想、想被我上、也行啊……” 身上的衣服不翼而飞,周堇时很快吃到了嘴贱的亏。皮rou相贴,热度传遍全身,烧的他理智全无,提不上劲来,只能被谢云任意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