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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不认。” 白璘道:“人为刀俎我为鱼rou的滋味不好受。魔龙是上古大妖,他第一次化龙的时候……当今整个上妖界数一数二的强者,兴许都还未出生呢。” “所以你便弃了灵山这座靠山,转投魔龙门下?” 白璘摇摇头:“你与金龙关系如此,灵山又怎么可能站在我这边。” 蛟挑了挑眉。 “蛟王不是一直对化龙之道感兴趣吗?”白璘显出一截银色龙尾,道:“我今日倒是可以跟你说说。” 修行之道,从来都没有一条是相同的。化龙之法也从来不是只有一种办法,有勤修苦练,终至圆满的;有行善举积功德,飞升成功的;这些法子虽不同,但大抵都是自己付出了努力,唯有一种化龙之法,比较特殊。 它可以无视修为与心境,甚至无需付出那么多,就能化身成龙。 “从而化龙。”白璘道,“但凡有极为强大的妖灵要化龙,若是借来对方一缕神魂,便能蹭得几道天雷,脱胎换骨,一并化龙。” 蛟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白璘笑了笑:“魔龙于我有再造之恩,我修因果,自然是要报答他的。” “从而化龙,这种借来的小天雷,能脱出什么好筋骨,你这身……”蛟摇摇头,看着那条过于瘦小的龙尾巴,“新躯壳,怕是豹妖都能用爪子划伤它吧?” 这样的化龙又有什么意义?哪怕日后修炼再苦,永远都不会有正常的龙躯了。甚至还要沦为另一条的附庸,难以自立门户……从而化龙,无异于饮鸩止渴。 白璘道:“龙,到底是不同的,哪怕我的龙躯羸弱,可也比寻常水族强百倍、千倍……” 蛟叹为观止:“我原以为我对修为已是执念了,没想到,你比我还疯。” 白璘扯了扯嘴角:“不这样,又怎么能替白川洞受害的鱼儿们报仇呢?” 蛟扬了扬下巴,道:“那倒是。凭你的修为,不走些捷径,怕是一辈子都报不了仇。” “蛟王修了万年,却依然是蛟。我们的修行都不圆满,又何必言语互刺呢?” 蛟冷哼了一声。 白璘走到他跟前,道:“这乾坤戒的宝物,放在这里也是无用,魔龙隐世太久,倒正缺这些身外物。” 蛟:“……” “怎么?”白璘又问:“被人强抢宝物的感觉,不舒服吧?” 蛟就算再不在意,此刻见白璘话里话外阴阳怪气的模样,也不由怒从心起,暗骂金龙愚蠢,竟救下这么一个膈应他的妖怪。 “也只有你,会将这些破烂当作宝物。” 口舌之争、武力之争,蛟从未怵过:“是你将他引来蛟宫的吧?” 白璘点了点头。 果然…… 母鱼此行似乎专门是来找他回忆过往的,仿佛是想让蛟认识到自己的错,对白川洞一事感到懊悔。 蛟横行霸道数年,干过的缺德事数不胜数,实在没法生出半点悔过之心,白璘似乎也意识到了,秀丽的眉毛微微蹙着。 另一边,蛟宫一众小妖远远看着自家大王横躺在地上,身边一清秀女妖在他耳边轻声细语……心想,从前怎么没发现蛟王在这种事上格外吃香呢? 先是灵山金龙,再是这个魔龙的女随侍…… “吼——” 一声巨响忽然想起,蛟宫妖怪们一个激灵,就看到方才还与女妖说悄悄话的蛟王,忽然张口朝女妖咬了下去—— 数道白绫飞射而出,缠绕住蛟的脖子。 蛟抬起尾巴,绞住白绫,转瞬间将其破碎:“即便不用法力,对付你也足够了。” 白璘面无表情地退开数丈远,擦了擦嘴角的鲜血。 “素闻蛟王性喜食妖,正巧,魔龙也修此道,就是不知道,蛟王能值多少年的功力?” 撂下这句,母鱼便凭空消失了。 蛟再也按捺不住,“噌”地直立起来,眼中涌动着浓重的杀意。 正当众妖以为他要就此发作的时候,蛟却抬起头,再次盯着头顶那轮散发着灼目白光的太阳。 ——若是不出意外,蠢龙应该已经发现了异常。 受了叮嘱,藏身于温池的小母狼“嗷呜呜”地嚎叫了半天,终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七七八八。 “爹爹和大王都被抓走了!”小母狼“咿唔”一声,说完了最后一句,哭得抽抽噎噎。 “别哭。”金龙面无表情道,“我要入定一炷香的时间,守好了。” 小母狼点点头。 金龙跃入池中,闭上眼,不一会儿就没有了动静。 小母狼有些害怕,但还是心中默数着时间,等到差不多了,挪到池壁边缘,正巧对上了破水而出的龙首。 当夜,金龙修书一封,寄往灵山,将小母狼重新塞回温池,独自一人重上蛟宫。 他来时弄出一番阵仗,早已惊动了魔龙,此刻他正安然盘旋于蛟的位置,悠闲地甩弄着尾巴,似乎是在等他。 魔龙原先是金蛟,新长出的鳞片大多也都是金色,越往下,金鳞的色泽便越淡,其间还夹杂着几片深浅不一的黑鳞,看起来杂色颇多,并不特别好看。 于是当他看到一身纯正金色的长条步入殿内的时候,眼底一闪而过的是嫉妒。 “我出来了才知道,原来金龙族死的只剩下你一条了。”魔龙幸灾乐祸道。 “上古之兽,犼,却是已经绝迹了。” 魔龙瞬间绷紧了尾尖,慢吞吞道:“哦?” 金龙道:“第一次化龙,你只活跃了数月,便销声匿迹;这一次,又能维持多久?” 魔龙化作人身,居高临下地看向金龙,脸色狰狞异常:“没有犼,还有其他的,比如说你,比如说那头快要化龙的蛟!” 金龙脸色不变。 魔龙激动的情绪很快平复下来,重新躺回座椅,道:“万年过去,上妖界败落至此,竟是连一个像样的小辈都没有了。” 第75章 、狂悖之言 魔龙的挑衅之语并未得到回应。事实上, 当金龙踏入殿内起, 就已经做好了一场恶战的准备。 但似乎是在山牢中待久了,又或许是拖着病躯许久不曾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