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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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实际上是一句笼统且万金油的表述。
谢西隼不太确定桑满信没信这话,如果她喜欢听腻歪的,他也不是不可以多说点。
他其实没懂桑满怎么会想这些有的没的。
喜欢这事哪有为什么?喜欢上就是喜欢上了,那这世上还有对方压根不认识他,自顾自搞暗恋都能搞几年的人,这也要去纠结为什么吗?
想多问两句,兜里手机又在震,想都没想就知道是谁在催。
他舌尖抵着牙口,控制不住地发笑,那些人就这么急着找他算账。在利益面前,血缘还真谈不上什么。本来想学俞清的,一个继承权而已,不要就不要了,也不是没别的赚钱产业。
转念一想,他凭什么不要?为了继承所谓家业,他被迫选了不喜欢的专业,为此,他才更要往上爬,把言盛彻底掌握在手里,再让他们滚蛋,这才不辜负老太婆的良苦用心。
反正谢长坤看着也不是很想干了,早点从那位置滚下去陪他那些旧友钓鱼。
这头谢西隼在头脑风暴,桑满自然难以忽视手机的震动声。
“他们好像在催你。”桑满指指他口袋,提醒他。
谢西隼眉峰微挑,总觉她这话不得劲儿,故意逗她:“这么急着赶我走啊?”
他贴近,顺着她耳朵吐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瞒着我?”
桑满:“……”
她闭上眼,颇有点忍无可忍,耳尖泛红,抬手推开他的脸:“谢西隼!”
她没收敛住力,谢西隼也没有要躲的趋势,掌心贴上他的脸,猝不及防地“啪”一声,像是在扇他巴掌。
桑满愣住了,谢西隼也愣住了。他挡住那半边脸,不可思议道:“桑桑,你竟然打我?”
桑满讷讷的:“我不是故意的……”
“疼吗?”她凑上前去,欲挪开他那手,谢西隼顺势扯着人手腕,把她拉过来,又扣着她下巴亲她。
直到桑满被亲得站不稳,只得靠在他怀里,他才喘着声哼,“以为亲一口我就能原谅你?”
“那你还想怎么样?”
“再打我一巴掌,让我亲回来。”
“……”
料桑满见过不少性格古怪的人,这会儿还是禁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她的嘴唇有点肿,实在不想继续被他按着亲,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不走算了。”她嘟囔着往厨房走,给自己准备晚饭,懒得再理他。
没走两步,桑满手腕被拉住,她转过头,听谢西隼问:“估计得好几天,会想我吗?”
这问题好像之前问过,桑满点头,应了声嗯。
“会在家等我吗?”
“嗯。”
谢西隼说好。
不知怎的,他有种强烈的,不安的预感。这感觉来得莫名,找不到源头,却粘着他的脚步,不让他走出这扇门。
在桑满的注视下,他磨磨蹭蹭,终于推开了门。
临走前,他转头,壮若不经意的声腔。
“怎么突然问那问题。”
桑满微顿,如实答:“随便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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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预告的台风强降雨天气如约而至。
风呼啸着吹,许多刚移植过来,根基不稳的树被连根拔起,雨声偶尔伴随电动车或汽车的警铃声,黑云压城,光线昏昏暗暗。
桑满不得不推迟去季希那儿把又又接回来的时间。
谢西隼自那晚出去后,似乎一直在忙,回消息的频率降低不少。他说自己需去澳洲,那天回来的急,还有很多事没有敲定,估摸着还得一段时间。
桑满没多问。
她坐在阳台边上,听着浓重的雨声,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许久,等待的每一秒,都令桑满有挂断电话的冲动。她突然明白散文中的近乡情怯是什么感觉,心脏跳的很快,不确定时隔多年,祝昌对她这个外孙女,会持有什么态度。
会不会觉得,她多事又冷漠,遇到困难才知道找这位外公。
等一等吧。
桑满想,如果电话自动挂断,就说明她和这位外公没有缘分。可,余光落到手边的笔记本,上面记载着她mama的后悔与思念,桑满觉得,趁着老人还在世,这些还是有必要给他看一看。
祝苍兰带着遗憾离世,她不想外公和外婆,一把年纪还要为这件事耿耿于怀。
电话接通了。
桑满呼吸微窒。
那头传来道男声,听声线,是位年轻男人,说起话来很温和:“哪位?”
桑满稍顿,以为自己打错了号码,下意识道歉,并挂断。重新核对了一遍,确认这号码与祝苍兰笔记本里的一致,方才踌躇着重拨。
难道这些年,祝昌已经换了电话号码?她的心脏止不住下沉。
接电话的还是那道年轻男声。较刚才不同的是,这次他换了开场白,向她解释:“这是祝昌祝老先生的私人联络号。我是他助理,他现在在开会,手机由我代为保管。”
不愧是助理,商业的恰到好处。
桑满松口气,看来外公没有换电话号码。
她道了声谢,说道:“好的,等他开完会出来,麻烦您转告一下,希望他能回我一个电话。”
“没问题。”那头男人应声,“请问您是?”
桑满报上自己姓名,换来那头的沉默。
有什么问题吗?
她略有不解,心思顺着问出来,却听男声道:“麻烦您不要挂电话,我去和老先生说明情况。”
在接到桑满电话的那刻,男人心中便有了猜测。
他没有说完全。祝昌这个手机是双卡式,常用的是他的工作号,说是工作号,实际他在外社交,所有人找他,无论何事,都是用的那个号。
桑满打的这个手机号,除了他的老妻,只有那个长眠于地下的女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