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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昭王:“殿下,六哥失心疯了,你原谅他,让我找郎中来瞧他吧!” “你才是疯了!”铁六恨道:“居庸关下,三千冤死的雁翎羽士,那血,该算在谁的头上?当年齐晋两方的统帅都已经伏法,可是,可是,还有她!哼哼。她明明早就知道了那两人的交易,却刻意封锁消息,不让雁翎知晓。直到我九千雁翎陷入绝地,折羽过了三成,才假惺惺打开居庸关城门,放剩下的人逃生!你父亲,我父亲,你大哥,我二哥三哥,可都是死在那居庸关下!” 铁六脸涨得通红,怒吼。“你!你用那三千雁翎人血,逼迫残余的六千雁翎人为你卖命!你这个刽子手,居然还以雁翎恩人自居,倒是愧也不愧!你当天下人,都是傻子瞎子么!” 昭王神情漠然。“你背叛雁翎,是因为和我有仇?” 铁六昂然怒视她。“没错!我要那剩下的一千雁翎英魂,也得到安息!” “那么,牛大,侯二,张三,李四,王五……他们,也是你的仇人?” 小七浑身一震,望向昭王。 “拜你所赐,他们遭到伏击。王五重伤,张三被楚国围杀,雁翎军中,已经又添了一缕忠魂了。” “六……六……” “呵呵,怎么,小七,叫不出哥哥来了?”铁六嘲讽地笑。“笨到忠心替你卖命的笨蛋,活着也是浪费粮食。我不杀他们,迟早他们也会笨到被别人干掉。” “因为他们笨,所以,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利用他们。因为他们笨,所以你就可以丧尽天良,拿了他们的性命,来换取自己的荣华富贵?铁利都,楚国的归乡侯,你很无耻。” 最后一层大义凛然的遮羞布也被昭王扯掉,铁六恼羞成怒,破口大骂:“你这个不男不女,娘不生爹不爱的贱人!老子我呜……” 小七一手持刀,一手拎了铁六的头颅,愣怔。铁六腔中热血,喷了他满脸满身。目光从脚下仍然在抽搐的无头身躯移开来,小七茫然望着昭王。 “小七……”看着小七,就仿佛看到了刚刚用匕首结果了小小性命的自己。那种切肤之痛,她明白,可是她无法安慰。 小七猛然一抖,回过神来,双手一松,铁六的头颅,还有那把弯刀,叮当掉在地上。 “他说得可是真的?当年……你早就知道他们的计谋?” 方才的一掌到底牵动了内力,喉头一股咸腥压抑不下。昭王不忍心骗他,也无力解释,只有点头。 “我爸爸……大哥……都死在居庸关下。二哥,两年前为了保护你战死。一家人,只剩下我……我……我……” 小七只觉得眼中有泪要落下来,他忽地转身,飞奔而去。 山林中,一声声悲愤莫名,声嘶力竭的长啸,渐去渐远。 昭王定定地站在那里,嘴角处,缓缓流出血来。 小楼传说 同人 男宠篇(棕黑色著) 【续二十六】大彻大悟 章节字数:3720 更新时间:07-11-11 09:21 河滩边,树林旁,篝火冉冉,干柴噼啪爆裂。一只被啃得乱七八糟的兔子,胡乱串在木棍上,探在火里,焦黑。 傅汉卿坐在火边,脸上被烟熏得黑一道白一道,嘴巴更是黑乎乎。将兔子收回来,吹吹,再啃一口。 耳中听得熟悉的脚步声,抬头看看,昭王从黑暗里步入到篝火的明亮中来。 “抱歉,傅公子,又连累你了。小七有没有回来过?” 傅汉卿摇头。的62 昏眩,虚弱,内力又开始躁动不安。昭王站立不稳,只能尽量不动声色地盘膝在火边坐了下来。 真是麻烦,明明已经开始打通经脉,调和内息,怎么运用一下内力,还是这个结果?昭王心中焦躁。难道说,一定要将那几条经脉完全连通了,才能收效么?三个月……三个月…… 眼前出现一块兔rou,一面焦黑,一面粉红,上头明显还有几个牙印。 “这块可以吃。” 心中烦躁,身体不适,昭王哪里会有胃口,摇了摇头。 那块兔rou收了回去,片刻时间,又递了回来,个头小了一圈,焦黑的,还有粉粉红红没有熟的部分,大多撕掉了。的96 心里有一千一万桩事情放不下,沉重抑郁,但是眼前这一块仍然卖相极差的兔rou,还是让她觉得想笑。 “包袱里有干粮。” ???傅汉卿讪讪,将那块兔rou塞进自己嘴里去了。他一回来,看见小七搁在一旁的火绒火石,直接就开始生火烤兔子(他所谓的烤,基本就是直接把兔子扔在火里),根本没想起来去包袱里搜搜有没有现成的吃的。早知道有干粮的话……半生半焦,没盐没酱的兔子rou……似乎,是比干粮要难吃。 兔子rou吞进肚里,傅汉卿也算吃饱喝足,摸摸肚皮,眼皮开始打架。如果此刻他是一个人,肯定在火边和衣一躺,天当被子地当床,看星星睡觉去也。可是,瞧瞧正在闭目调息的昭王,这会儿她的脸色时而青白如鬼,时而殷红似火,呼吸粗重,汗水又已经打湿了衣衫,竟是比上次信昌君夜探的那一夜还要辛苦。 傅汉卿抬头看看,夜空晴朗,繁星满天。一弯新月,细如弓弦。不是满月啊?傅汉卿疑惑了一下。理论上,他知道,调息冲脉的这三个月,昭王如果动用武功,反噬对她身体的危害虽然会逐步减轻,但是在这期间,反噬的症状是反而会加重。只是,实在没料到,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掌,又不是在昭王比较怕的满月,也能将她折腾到这个地步。 想想看,她那一掌好像还是为了救自己才发的。夜风很凉,她出了这么多汗,嗯,这个…… 眼巴巴张望了一下,小七没有出现的迹象。思想经过略微斗争,傅汉卿到底是暂时放弃了呼呼大睡这个极其诱人的想法,亲力亲为,去打开包袱了。 昭王听着他在自己身旁身后捣鼓的声音,心里反而安定,内息流转周天,渐渐平稳下来。这几天炙针过的经脉虽然尚未畅通,却也已经有微微的清凉从中渗出,掺入她火热的内息里。反噬很快便过去了。看来傅汉卿的办法的确有效。她心里骤然轻松,方才未曾觉察的疲倦,却是潮水般席卷而来。浑身湿腻难受,却连换洗都不想了,四肢骨骼都似乎有千斤重,只想躺下来休息。 想让傅汉卿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