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经典小说 - 【西方罗曼】高H合集(强制爱,乙女,1v1)在线阅读 - 新月之弦(5)绸缪【H】

新月之弦(5)绸缪【H】

    

新月之弦(5)绸缪【H】



    皇都的盛夏已过,天气渐凉,日光也越来越短。当皇长子回到寝殿,太阳已经落尽,夜幕下的地平线上只剩一层淡薄的红雾,一牙昏黄的新月摇摇欲坠,斜挂在已经开始凋零的栀子花枝头。

    塞洛斯一进屋就牵起桑的手,细细检查少女被纱布缠粗了几圈的手指,然后轻轻在指节旁印了个吻。

    “还疼吗,我的珍珠?”

    塞洛斯看着有些疲倦,眉宇虽一如既往的俊朗,但却萦蓄着淡淡的哀伤,好像秋日的湖水,明明清澈澄净,却深得好似没有尽头。桑想起今早封后的上谕,不忍再去看那双湖水般的眸,竭力抑制住那件事之后心里挥之不去的恐惧,伸手环住了男人劲瘦的腰身。

    桑从没主动抱过他。塞洛斯一怔,几乎完全不敢挪动,就像害怕惊走睡在肩头的雏莺一样。过了几秒,方才缓缓抬臂环住少女,大掌轻轻揉抚纤弱的肩膀,垂首深吸她发间的幽香。

    “谢谢你,桑。”

    他的声音很轻,压抑着哽咽。桑觉得心口像是忽然被人紧紧攥住,有些喘不过气。她扬起脸,一手覆上了他的面颊,凝视湖水般的双眸。

    “元后娘娘会为你骄傲的。”

    她话音未落,就发现有两滴清泪从秋池中漫溢而出,顺着俊瘦的脸颊滑落。

    即便塞洛斯低头躬身,她和他的身高也差了一大截。于是,桑只好踮起脚尖,蜻蜓点水似的在塞洛斯的下巴上印下了一两个吻。

    她刚落下脚跟,想看看他的神情,可还没等站稳,就感到一只手有力地托住了她的腰,水般轻柔的吻小心翼翼落在了她的唇上。

    桑不由自主地颤栗,那日的可怕回忆在意识边缘的阴影中徘徊。但塞洛斯温厚的掌心与身上宁人的麝香气像一道光一样照入了她的心坎,让那些可怕的记忆四散溃逃,无处遁形。桑心中升起一种久违的安宁,就好像一套拼图的每一块都落在了它应该去的位置一般。于是,她鼓起勇气,纵使带着青涩和生疏,仍旧轻柔地撬开他的牙齿,伸出小舌,与他交缠起舞。

    得到了少女的鼓励,塞洛斯逐渐大胆起来。桑抬头喘息的片刻,发现自己已被抵在了卧室的门框上。男人不满于少女的走神,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让她看向他。粗糙的掌心覆划在细致娇嫩的肌肤上,引起一阵阵与适才截然不同的战栗。细密的吻急风骤雨般落了下来,时而猛烈而急迫,时而研碾吸吮,细细地爱抚品读。桑双脚离地,完全靠塞洛斯手臂的力量支撑着身子,双手不由自主攀住男人的肩膀,任由他的气息将自己包裹吞噬。

    塞洛斯一路向下吻去,唇齿依恋地轻轻啃啮桑耳后的肌肤,因多年习武而粗粝的双手在她颈背间温柔地游走着。在他的轻抚下,桑像一只舒意的猫咪一样微眯起眼,感到内心深处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原始欲望开始悸动。她浑身渐渐一阵阵燥热,只希望身边人能帮帮自己,却又不知要他如何做才好。在这难耐的舒适中,一声半是恳求半是满足的喟叹轻溢而出。

    塞洛斯从少女颈间抬起头,眼里满是温柔的问询。

    “宝贝,可以吗?”

    桑垂下眼,适才如梦如幻的烈焰稍稍退去,脑中逐渐清醒。

    “不……不干净……”

    最后一词还未说完,她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自己已被压在了床上。塞洛斯正捧着她的脸颊,指腹的薄茧轻轻划过她的眼角、鬓发、唇瓣,眸中的疼惜几乎要随着浓烈的情愫漫溢而出。

    “记住,决定一个人是否干净的,是他的心。”

    热乎乎的泪滑出眼眶,淌满了脸颊。塞洛斯拂去她的泪水,声音虽轻,却低沉沙哑,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情动。

    “桑……宝宝,我……我爱你。我……”

    塞洛斯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却哽咽得无法开口,只能俯下身,将千言万语化作了一个炙热的吻,覆上了她的唇。这吻不同以往,在销魂蚀骨里带着份庄重圣洁,像是要把什么重要的誓约烙刻在她唇上一般,又好像要牢牢记住她的轮廓。

    身下的疼痛很快就化解了。桑仍旧低低抽噎,眼角仍旧分泌出生理性的眼泪,但潮水滚滚而来,那是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快乐。她的娇泣声似乎让塞洛斯更加失控,有时甚至忘记了怜香惜玉。潺潺的流水润滑着入侵者的轨迹,每一次进攻都不留任何余地。很快,她整个人好像化作一滩水,任由波浪拍打进情欲的大海中,随波逐流。

    有什么东西在身下酝酿,并且越来越强烈,像空气飞快地灌进气球那样,迅速膨胀起来。

    就要到了。

    在一片狂风骤雨之中,只有这个念头最为清晰。虽然连桑自己也不很清楚目的地是哪里。

    不过,要到了,就快要到了。

    恍惚中,塞洛斯抱住了她。他的怀抱一如既往地令人心安,支撑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他身上那熟悉的麝香气息弥漫在温热的柔情间,争先恐后地灌入她鼻腔,让满溢而出的幸福感瞬间爆发,冲破了胀满的气球。

    “啊……嗯!”

    身子一阵激灵,自脚尖涌向脑门的热流迫使她仰头发出一声娇吟。桑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被抛上了云端,然后化作烟火绽放开来。千万只蝴蝶在花海中飞舞,眼前一片天堂般的光辉灿烂。

    也许只过了几秒,也许过了一个世纪,她终于在从空中慢慢跌落,重新感到塞洛斯落在她身上的火热的吻。情意迷乱之际,真心话脱口而出。

    “我……我爱你。”

    这句话说得很轻,又伴着破碎的喘息声,但她知道塞洛斯听见了,因为她立刻觉得合二为一之处又胀满了一些。身上人的闷哼声越来越响,越来越频繁,忽然,他将她抱得更紧,顶到最深处时止住了动作,声音低沉哑涩,缠绵至极,破碎混乱的话语头一次透了丝丝戾气。

    “宝宝……   你是我的,一辈子都是……   你哪儿也别想去,死都别想离开……”

    一股股热浪冲击着桑的核心,烫得她又一阵激灵,又重新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她窒息般地急喘着,无数条白芒从脑海里飞掠而过,身体里有好几条绳索同时被挑断,娇弱无力地瘫软在男人怀里。

    塞洛斯轻抚怀里的小人儿,冰肌玉骨都漫染着绯红色,红润的娇唇微启,香舌半露,水色潋滟的双眸泛着一层嫣嫣雾气,失神得没有一点儿焦距。少女这副纤弱无助的娇媚痴态让他更难以自持。还没等桑反应过来,就被一双大手轻柔地转了个身,新一轮的攻城略地就此开始……

    直到东方的天空都泛起了银光,桑在他怀里啜泣着娇声求饶,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过她,然后就那样,将他的小姑娘紧紧罩在怀里,搂着她沉沉睡去。

    即便累坏了,桑第二日仍旧醒得很早,就像有沉重的心事一般。刚一稍动,就感到一只手在她小腹上缩紧了几分。guntang的呼吸在她颈间翻涌,那灼人的硬物正好隔着单薄的丝裙嵌入了她腰间。

    昨晚的记忆潮水般涌来。桑瞬间睡意全无,面颊发烫。

    如雨点般急切而细密的吻唤回了她的思绪。枕边人从身后向她凑近了几分,炙烈地亲吻啃噬着她的唇瓣,耳垂,以及颈颔和肩膀处柔软的肌肤,粗粝的手掌不安分地游走在她睡裙下,磨砺着光滑细腻的凝脂。

    “早安,宝贝。”

    嗓音低沉粗哑,给弥散在空气中的暧昧更添迷乱诱人的情动。

    桑轻轻推了推身后的男人,“别……   殿下,早朝……嗯……要、要迟的。”

    他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把她往怀里又带了几分,将薄丝睡裙的吊带挑到她肩膀下,一只小白兔随即弹跳而出。耳鬓厮磨间,他声音有些含混不清,“不会的,还早。”

    桑刚要再抗议,塞洛斯一翻身,居高临下地捏住了她的下颌,略带惩戒的吻落了下来。

    “乖,宝贝儿……   别走神儿,嗯?”

    说罢,当即掀开裙子,顺着昨晚射进去的jingyecao了进去。

    清晨的男人性欲格外旺盛,塞洛斯摁着她死命抽插cao干。被蹂躏得红肿的xiaoxue像张小嘴儿一样,反射性地吸吮着大roubang,还吐出一泡又一泡的口水,昨天晚上桑初次品尝的快感又一波波涌来,淹没了xuerou过度劳累造成的疼痛。她小手攀住他肩头,嘴里的呻吟渐渐浪起来,“呃、唔……殿下慢些,太深……太胀,呜、嗯……妾受、受不住……”

    他笑,坏心眼儿地把娇小少女在roubang上翻了个身,趴跪在他面前,又借力狠狠往前捅了两下,引出高高低低的惊呼娇啼。

    “这就受不住了?小saoxue昨晚上吃了多少精水,嗯?“

    ”呜呃……“

    身下少女颤抖着身子无力支撑住自己,纤腰下滑,一对丰盈的奶子被完全挤压在床上,肥嫩的屁股高高撅起,扭着腰迎合他的cao弄。塞洛斯心头yuhuo更盛,roubang狠狠撞开了爱人娇嫩的zigong口。那里就跟有另一张小嘴儿一样,每次插到最深处,都依依不舍地使劲嘬着他,贪心得恨不能吸出每一滴精水。

    “小sao货……就这么馋男人精水?”

    “我没……呜嗯…不、不是sao、sao货……”

    塞洛斯闷声哼笑,俯身向前,将少女完全罩笼,附在她耳侧,柔声低笑,“宝宝,我就喜欢你这副sao样。”

    少女挣扎着继续辩白。他没理睬那断断续续的话,扳过少女清秀的脸蛋,用一个吻打断了她不成言的细碎呻吟。

    上面温柔地吮吸娇艳唇瓣,下身却毫不留情地加快了速度,动作狠戾,把整个guitou都捅入了少女的宫腔。入口处幼弱的小roudong昨晚已经被cao得软嫩熟烂,roubang捅了没两下,宫腔就坍缩抽搐着泄出一大股yin汁。

    而塞洛斯连慢都没慢,呼吸滚热,唇舌一边温柔地舔吻少女颊侧、耳后,颈间细嫩的肌肤,roubang却一边在高潮的xiaoxue里持续高速插干。小roudong跟被捅漏了一样流水儿,里头的嫩rou疯狂地收缩蠕动,简直要生生绞出他的jingye。

    赛卢斯爽得难以自抑地一抖。若非念着还有公事,他倒想缓下动作,慢慢享用这张会吸男人jiba的小嫩嘴儿。只不过此时,他早已是尾椎发麻,射意难持,也就没刻意控制着,又插了百来下,闷哼一声,将浊白浓液又一次涌灌进幼嫩的zigong里。

    §

    事后,桑双腿颤颤巍巍起身,为塞洛斯更衣。他扶住她,柔声劝她再休息一会儿,她却笑着摇了摇头。

    “殿下,妾今日想回戏团一趟。”

    塞洛斯目光诧异,沉默了一秒。

    “是有东西要取吗?我派个人吧。”

    “妾还是想亲自去。”

    塞洛斯又默了一瞬。

    “我陪你。今日午后,行吗?”

    桑摇了摇头,“殿下,那种地方不是殿下该去的。”   塞洛斯刚要说话,她赶紧打断了他,“殿下不放心的话,就派一队人跟着我吧。”

    他犹豫不决,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可是……”

    桑回握住他。

    “殿下,达里奥斯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您知道,他是个喜新厌旧的人。”

    塞洛斯不放心地望了桑几秒,眼神充满担忧,但最终还是点了头。

    “好吧,我的小鹿。但你要保证,不能离开护卫的视线,知不知道?”

    在塞洛斯与她吻别时,桑忽然问道:“殿下书房里有一本红封面的《罗马故事汇》,能借给妾看看吗?”

    “当然,我的玫瑰,它应该在一摞信件上……”,然后微微一笑,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宝贝,我相信你。书房里的东西,你随便翻看。”

    §

    早饭后,桑在书房里待了良久。出来时,手里拿了那本红封面的《罗马故事汇》和两张羊皮纸。其中一张被细细折好,贴身藏在最要紧的口袋里,另一张被她夹在了《罗马故事汇》里。

    塞洛斯的侍卫长连同二十个亲兵已经在等她了。桑不想太惹眼,但只带三个人的请求被侍卫长严辞拒绝了。

    “不行的,桑小姐,这是殿下的命令,是军令。请您别为难我们。”

    于是,桑戴好面纱,腋下夹着红封皮的《罗马故事汇》,像格林兄弟《金鹅》里面那个小傻瓜一样,领着一串侍卫来到了城南的戏团营地。

    她吩咐侍卫长守在帐外,不等他抗议,就走进了阿曼的帐篷。阿曼正坐在桌前修理演出用的木偶,见到她进来,警惕地站了起来,声音微微颤抖,“你……你怎么来了?”

    桑冷冷睨了他一眼,把红封皮的《罗马故事汇》重重搁在桌子上。

    “把这个交给达里奥斯。”

    阿曼的小眼睛惊疑不定地瞥了一眼书,“你……你怎么知道我、我和达里奥斯殿下……”

    “你当我傻吗?戏团为什么忽然决定留下?我猜,你靠商路上的人脉,帮达里奥斯联络各地的士绅贵族。他给你……”,桑用脚掀开桌旁的一个木箱,金光立刻将狭小的帐篷照得蓬荜生辉。

    阿曼轻咳一声,不自在地拿起桌上的书瞥了一眼,语气缓和了下来。

    “既然都是自己人,那就……”

    阿曼没说完,随手翻开书页,惊奇道:“咦,殿下又读不懂拉丁语,你干嘛——”

    桑两指一捏,啪地将他手里的书合上。

    “我劝你还是别那么好奇。我问你,玛丽珊黛呢?”

    这句话让阿曼再次紧张了起来,警惕地瞥了桑一眼。

    “她怕塞洛斯报复,一直躲在达里奥斯那儿……”

    桑又朝阿曼逼近了一步,手依旧捏着他夹在怀里的书。阿曼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上次那件事……达里奥斯给了你多少钱?”

    阿曼脸一下白了,浑身一阵哆嗦,颤声道,“我、我不知道你、你在说什么……”

    桑猛地把书从他怀里抽出来。班主下意识去抓,却扑了个空。

    “你不说,我现在就可以回去告诉塞洛斯殿下。你还记得达里奥斯那些将官的下场吗?”

    阿曼努力挺了挺与下巴连成一体的胸膛,去抢少女手中的书。

    “你、你敢!等达里奥斯殿下得了皇位,看他怎么收拾你!”

    桑轻蔑一笑。

    “阿曼,谁会赢,现在可没人敢打保票。”

    班主肥胖的脸颊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嘀咕了一会儿,最终妥协地垂下了手。

    “达里奥斯殿下给了我两千达里克,”   说着,他踢了踢脚边金光灿灿的木箱,“不过,事后我才知道被骗了。你被塞洛斯租用了那么久……   要是早知道那是你的元夜,我本来应该向达里奥斯要三千的。”

    桑冷冷盯着阿曼。那些可怕的伤痛和屈辱,在他眼里,竟应该多卖一千金币。

    “把属于我的那一成分给我,我就不会再追究这件事。”

    阿曼嘀咕着秤量出二百达里克,装进个小布袋里,“喏,童叟无欺。”

    桑接过布袋,把《罗马故事汇》往阿曼胸膛上一推。

    “跟达里奥斯说,书里有个惊喜。”

    她刚走到营帐门口,忽听班主在背后问:“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达里奥斯?”

    桑想了想。

    “我怕。我怕那样的事再降临到我身上。”

    §

    回到塞洛斯的寝殿,福柏正在桑的卧室等她。

    “小姐,你可回来了!”

    桑没有立即回答她,迅速地关上房门,拉上窗子和窗帘,摇动窗台上的机械八音盒机关,美妙动人的旋律立刻填满了宫室。

    她拉过福柏,从最贴身的口袋里拿出那张细细折叠好的羊皮纸,将声音压得很低。

    “你把这个交给殿下,就说——”

    福柏没等她说完,好奇地去打开羊皮纸。桑忙紧紧攥住了福柏的手指。福柏吃痛,眼看就要高呼,叫声却被桑的一个眼神堵在了喉咙里。

    “你告诉殿下,我今早出门的时候,这张羊皮纸是从我手里的书中滑出来的。如果他问你书是什么颜色的,你就说是红封皮的,记住了吗?”

    福柏不知所措,一开口,平时说起话来滔滔不绝的舌头直打结儿。

    “可、可是小姐,你得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呀!”

    桑叹了口气。

    “福柏,你如果真的爱殿下,就照我说的做。”

    福柏一下子噤了声,战战兢兢地望着她。

    “这张纸,千万不能落在别人手里,只能交给殿下,知道了吗?”

    桑又把吩咐的话重复了几次,直到福柏能准确无误地复述出来。

    “把羊皮纸交给殿下,说它是从小姐的书里滑出来的,不能打开……   千万不能落在别人手里。”

    “书的封皮是什么颜色的?”

    “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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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注:

    本章章名《绸缪》出自《唐风·绸缪》的“绸缪束薪”一句,意为缠绕,捆束,犹缠绵也,比喻夫妇同心,情意缠绵。但这个词也有事前准备、筹谋之意(如“未雨绸缪”),女主确实在计划着某件大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