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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也不需要联系,直接去就是了,而汤迟简这里他有一种存了躲避的心思。但是他想起来之前和陈塘说好的要安排了人,现在也不知道情况怎样了,而那天听贺回琛说,大概他在北门岛那儿安插了人,也不好和他有太多牵扯。 不论他存心留在谁那儿,终归都是一个目的。 就在几天后,陈塘给汤迟简打了电话,说没看到人。这段时间汤迟简满世界找舒盏,找不着,而贺回琛频频给他使绊子,再好耐心再要做样子汤迟简也没法忍受了。借着这个机会正好回击贺回琛。 他暂时找不出贺回琛安插的人,便也不急,而是一来二去地把假消息放出来,对方吃招却也没有完全吃,两边说不上来谁处上方谁处下方。 贺回琛对他很有意见,蔡商成知道他这是把感情带到生意,提醒了几次,干脆让贺回琛放权给自己。蔡商成从贺回琛来的时候就跟着他,在贺家替他做了很多事,贺回琛对他有足够的信赖。 但汤迟简似乎摸到了什么苗头,贺回琛生怕自己在北门岛以假乱真混进去的那批货被发现,决定亲自去一趟。 “阿成,你帮我看着他一些”,贺回琛在楼下理领带,对蔡商成说,瞟了一眼舒盏。 “贺总,我觉得……这次我得跟您去”,蔡商成很少和他唱反调,贴近贺回琛的耳朵,告诉他汤迟简这次让交易的人有他们安插的人手,去往台南,贺回琛孤身前去没有人里应外合,生怕出错了。 舒盏在一旁看报纸,冒出来了一句,“我跟你去”。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贺回琛觉得有意思,但是转念又说,“你是不是想趁机偷跑去那老东西那儿!我告诉你,”看了一眼蔡商成,示意他退下。 “我告诉你!跟我睡了你就别想再赖,不睡你都是我的人,睡了你就得入我的族谱!” “那我还和他睡过呢?”舒盏歪着脑袋说。 贺回琛一股气血又上来了,刚要大步走过来,舒盏给他堵了回去,“行了,嚷嚷什么,不愿意我跟着就算了”,一脸无所谓。 贺回琛一厢情愿以为这句话就是拐着弯地想和自己待着,喜上眉梢,强作镇定。“你要坚持也行,但是有一点,一秒都不准从我眼前消失,不然给你铐起来。” 下一秒,嚣张气焰被舒盏扔过来的报纸打得稀烂。 第十三章 北门岛离平城距离不远的,可以乘船,可以坐飞机。贺回琛不知怎么,突发奇想选择前者,他问舒盏以前坐过船吗。 舒盏趁机打击他,“坐的汤迟简的游艇”。 贺回琛火烧火燎,“那是老子在北区挨不着边!你想坐我明天就叫人买……”叽里咕噜一通,弄得舒盏勾起一点弧度的嘴角偷偷笑。 结果是贺回琛受不了船,恶心了半天,下了船铁青着一张脸,几米里没人敢靠近。舒盏抿着唇暗笑,手插在口袋里抬腿迈步跟了上去。 这一幕被人拍到,发给了汤迟简。 恰好,这个夜晚有个台南主办的酒会,贺回琛应邀去了,没打算把舒盏也带着去,只叫了蔡商成一块,另外多吩咐几位将舒盏好生看好,丢了磕了碰了就拿命交代。 汤迟简应付完该应付的人,坐下来抽烟,收到消息打开来看。其实舒盏跟着他一直是那种就算笑也是无奈的微笑,要说见到他像个正常人一样快乐地露齿,应该是见他弟弟的时候,对自己一向是非常乖巧温柔,同时也冷淡。 他以为舒盏一直是这样,于是不在意。 直到他看到照片后,同样轻微程度的笑意却有很含蓄不容易地被人察觉的甜,舒盏唇边有一点弧度,其他看上去同样很平静,小跑的姿势有一种意气风发的世家公子模样,叫他好不痴怔。 雄性被触碰领地的不安让汤迟简不愉快,坦白说,汤迟简也只是比舒盏大了几岁,老男人有老男人的谦恭儒雅,世故聪明掩饰得恰到好处,不会给人不适。况且长相不赖,地位卓群。 但是贺回琛年轻,他和舒盏年代相同,两人都是这般鲜活又抢眼的好皮囊,舒盏跟在他身后甚至不需要做表情还是动作,身型气场都好似熟悉很久,黏乎过拉扯过隔着一点儿距离相携而行,天生一对。 这个词实在太让汤迟简吃味了,他将手机放在一旁,看见贺回琛来了,等他和其他人打完招呼,走上前去。 不需要汤迟简自己开口,就有人在旁边打着圆场引见。 客套话来了几遭后,蔡商成想拉着贺回琛快走,对方置若罔闻,盯着汤迟简。 陈塘和蔡商成很尴尬,他们凭着对自家老板生意还有情人的了解,不约而同怂恿两个人来到了花园外,然后看了看表,估摸着没什么事,连忙逃之夭夭不去碰这趟浑水。 贺回琛毕竟年轻,沉不住气,况且舒盏在他那,两个人一起喝奶的时间都比舒盏和汤迟简认识的时间长,生出一种侃侃底气来,先开口道,“汤先生有什么贵干?”他知道汤迟简找他做什么,年轻气盛和占有欲被满足让他难掩得意带着张狂的笑意。 汤迟简显然比他沉稳,他从贺回琛的脸上几乎看得到他关着舒盏的理由是什么。无非情,无非爱,可能来源于一见钟情,还是曾经熟悉。“从没见过,汤某好奇罢了”。 他竟是神态自如,好像确实是这样,也没有要和贺回琛探讨舒盏的意思,就那么站在那里,一手背在后面,笑容自然。 到底贺回琛耐不住,也不想和汤迟简耽搁太久,这张脸他还是别见,活得才能长久。“要是想找贺某来讨人,那么汤先生打消了这个心,”贺回琛眯着眼,身型挺拔,面目冷峻,远远一眼就能感受到这种无形地压迫,扼住了人的咽喉。 “人是我的,从一而终都是,至于汤先生,我很感激汤先生当时救了他,但是要是汤先生打听清楚还识时务,就该当时就把人分毫不碰地送回来,现在也省的费心”,说完转身离开。 汤迟简在原地轻轻摇摇头,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内。 他不像贺回琛火气大,禁不住一点儿超出自己掌控的事情来撩拨。他擅长精细计划耐心等待,从不失态,拿到手了也不急着用,步步为营。生意是,情人是。 回来的时候,舒盏靠在一把藤椅上,左边举着茶杯,望着窗户不知想着什么。贺回琛还没从对汤迟简的厌恶走出来,领带一抽,揉乱了头发,大步走向沙发,“今天我见那老东西,当真倒人胃口,也不知道你怎么受得了”。 舒盏转过身,他的面容背光,隐在光影下。 贺回琛的恶劣性子起来了,对他讲,“他可一句都没提你,看,说是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跳车都要找他,可他压根没把你放心上,你说你那天跳车图什么?” 贺回